剑未配妥人已超凡第78章 炁球
便听轰的一声响,只有巨斧劈落的声音,在湖面荡起滔天巨浪,再无其他反应。 可许舒却敏锐地发现了问题,巨斧劈落处,气息的流向发生了折射。 便见一干妖师旋舞得越发激荡了,身上非器物纹饰也越来越亮,那柄光晕聚成的巨斧,几乎化作凝实状态。 轰!轰!轰!连续三击轰落,忽地一道波纹裂开,一道防御护阵现出,护阵之内,竟又是一座岛屿,岛屿入口的地面上,镌刻着繁复的阵纹,阵纹不远处一个幽深的洞窟闪烁着强烈的能量波纹。 “果然如此。” 许舒心怀激荡,巨斧继续劈落,整座防御大阵,剧烈荡漾,洞窟中的能量波纹也开始剧烈荡漾。 紧接着,一队人马从洞窟中闪出,多达八人,人人身披金袍,其中两人头上加冠,一个白冠,一个青冠。 许舒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如此队伍潜伏在自己的阵地之中。 那些身披金袍无冠者,皆如他一样的等级,加青冠者,乃是坐殿长老的等级,加百冠者,则是和掌殿长老奚长天一样的品级。 许舒不清楚这帮这等级数的存在聚在一处,到底是在图谋什么大事,他愤怒的是,景贤宫上层将此消息封锁得死死的。 更让他恼怒的是,他率队拼杀,损耗越来越大,多次历经危险关头,却始终不见这帮混账来伸一把援手。 就在许舒狂愤之际,青冠金袍老者领衔的金袍大队,已扑出阵外,而头戴白冠的老者则开始激活洞窟前面的大阵。 七名金袍才冲出,一时间,灵炁冲霄,各种法相同时演绎,妖族的攻击阵线立时被逼得退后百丈。 “攻!” 牛头妖一马当先,冲向金袍阵线,立时漫天灵炮齐发,各种灵炁如潮水一般袭来。 两军对垒,合阵为先,个人的武勇对胜负天平的影响被压制到了最低。 在妖族合阵的攻击下,金袍长老们组成的攻击阵线被一步步压缩,而护阵之内,白冠老者已经将大阵完全点亮,他打个呼哨,一众金袍长老才要退入阵中。 忽地,冲天杀声从后方响起,却是桃庆堂的大部队杀回来了。 “攻!” 青冠老者一声令下,一众金袍长老同时发动攻击,内外夹击之下,妖族大军兵败如山倒,溃散而去。 桃庆堂大军重新占领南崖群岛,众人还没来得及欢呼,八名金袍的出现,让所有人面面相觑。 “叫桃庆堂长老长老过来。” 白冠老者阔步出了护阵,厉声喝道。 王维躬身一礼道,“许长老身先士卒,追击群妖去了,料来用不了多久,便会回归。 我乃坐堂长老,师兄有教训,我等恭听。” 白冠老者厉声道,“转告他,再敢不战而逃,耽误大计,定斩不饶。” 王维急忙拱手,“师兄容禀……” “住口!” 白冠老者冷哼道,“一群没用的东西,啰嗦什么,还不速速布置防线。” 言罢,阔步入阵去了。 不多时,七名金袍长老同时入阵,半小时后,阵光一闪,湖心岛屿消失不见。 傍晚时分,许舒返回南崖群岛,他并没远离,只是源珠平复源力,需要时间。 他才入得军帐,王维、童永银等人便涌了进来,人人面带不忿。 “长老了不起,前辈了不起么?咱们在此间抛头颅,洒热血,他们倒好意思躲到里面。” “就是,若不是许长老调度有方,阵地早就攻破不说,咱们小命也难保全,还好意思对咱们甩脸子!” “长老,您拿个章程吧,咱们虽是炮灰,可也不能这么被人欺负。” “……” 显然,遮掩阵法背后的湖心岛被曝光,惹怒了所有人。 许舒双手虚压,止住乱局,“局势再险恶,咱们也是身负使命,诸位放心,许某绝不会拿诸位的鲜血染红我的衣袍,大家先回去鼓舞士气,约束不下,我立刻和上面联系。” 众人不情不愿地退走,许舒取出通讯玉珏,才要联系,槐山走了进来,叫住了许舒。 许舒知道槐山向来不会轻言,言必有中,挥手设置隔断禁制。 槐山头一句话便石破天惊,“不知许兄对景贤宫有几分忠心。” 许舒怔了怔,“好端端问这个作甚?” 槐山道,“问明白这个,我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许舒微微一笑,“你能问出此问,自已知道答案,你如果非要听我说,我说一遍也无妨。 自景贤宫对我等外来人设下魂禁那一刻,我在此间就是浑水摸鱼,何谈忠心?事实上,不止是对景贤宫,对大周,对任何组织,我都是如此。 我不会忠于任何组织,我只会善待良善的个体,回报友善于我的人。” 槐山比出大拇指,“通透。 那我就说了,我弄明白那几位在湖心岛做什么了。” “做什么?” 许舒来了精神,这也是他一直想搞明白的。 槐山道,“在采撷灵炁矿,和大秦世界的采撷方法不同,他们是用阵法抽炼矿石中的灵炁,融于一个阵法球中。 敢问许兄,可曾在洞窟口感受到能量波动?” 许舒点头,槐山击掌道,“这就对了。 这是用阵法抽炼灵炁矿中的灵炁时,造成的能量波动。 我才明白,为何景贤宫忽然派遣所有力量,扞卫各方,敢情是为了做这绝户的买卖。” 许舒皱眉,“此话何意?” 槐山道,“用此等抽炼法,抽炼灵炁矿中的灵炁,虽胜在速度,但利用率极低。 而且,正常采撷的灵炁矿,会因为矿根的存在,假以时日,还会再生矿脉。 但一旦用此暴虐之法采撷,便会毁掉矿根,无疑是下了绝户网。” 许舒道,“看来妖族是收到了情报,要来抢夺,上面做了这样的丑事,可不要遮遮掩掩,不肯告知我们真相。 这景贤宫,号称仙家宗门,啧啧。” 槐山道,“这都不是我要关心的,我只关心许兄能不能将那枚至珍至贵的炁球抓住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