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爱丽丝不做梦第81章81
回忆仅剩不多的过去，这种感觉和做梦多少有些相似，都如此真实，知觉却又飘飘忽忽。</p>
家族的使命则是比这更加飘忽不定、也更加没有意义的东西。她收回杂乱的思绪，想，自己果然不能杀死五条悟。</p>
无法下定杀戮的决心，也没有办法杀死。</p>
记忆告诉她，家族刻下的术式是杀死五条悟的工具。但事实是她并无术式，咒力量也平平无奇，一向维持在不高不低的普通水平。</p>
难道是那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老婆婆大放厥词了吗，还是她又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无所谓了，反正她没那么想要履行无意义的使命。就当她真的曾在无意识中朝着“杀死五条悟”的方向前进，也并不意味着这件事一定会发生，毕竟她的人生从来就不是神话故事中的预言。</p>
在那些颇具戏剧性的预言之中，无论直面命运还是逃避现实，最终都躲不开既定的的结局，当真成了“预言”没错。</p>
她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幸好上述这些繁杂的想象不需要耗费太长时间。</p>
在五条悟疑惑地撇撇嘴，打算再次确认她的清醒状态之前，梦子就已经回过神来了，摇摇头。发梢拍打在驾驶座的头枕上，摩擦出唦啦唦啦的声响。</p>
曾经自己的长发无意间拍打在清水家兄弟的脸上，也碰撞出了类似的声音——不过这些都是梦里的事情了。</p>
“请放心，五条先生。我没有睡着。”她顿了顿，感觉说出口的这句否认多少有点太过简洁了，思索几秒之后才补上了一个欲盖弥彰的理由，“我只是……肚子饿了。嗯。”</p>
梦子知道自己的借口说得相当蹩脚，也难怪五条悟一听到就笑出了声来：“赶着回学校吃饭吗？”</p>
“算是吧——”她习惯性地歪过头。</p>
说谎难免让人不自在，她只好开始幻想起各种各样的美食。比如便利店便宜好吃的牛肉饭团，吉祥寺附近总是大排长龙的台湾胡椒饼，还有竹下通小路旁边那家藏得很隐蔽的……</p>
“说起来，我也有点饿了。”五条悟轻轻晃了晃脑袋，“好想吃拉面啊。你想吃吗？”</p>
怎么正巧就在她快要想到拉面的时候说起了这个话题呢，难道五条先生有着洞察他人内心的本事吗？</p>
梦子小心翼翼地透过车内后视镜瞄了他一眼。他依旧自在地坐在后排，欣赏着掠过窗边的行道树，此刻视线倒是没有落在她的身上。</p>
既然都没有看着她，那么“洞察内心”就更加不可能实现了吧？估计是自己又多虑了。</p>
赶紧收起多余的想法，梦子简单地应了一声。这声应答听起来颇有种不置可否的意味，实在分不清是赞同还是否定。</p>
不管她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五条悟都已经接着说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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