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第204章 都好都坏
离开皇宫,江衎辞再次回到了寻春院的地牢。 已经有人为王琪简单处理了伤口,正如泱肆所说,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死。 王琪看到他,想起第一次被这人审讯时的场景,不禁往里缩了缩。 往身上割无数道伤口,再将冰柱从口子里插进去,那样钻心蚀骨的疼痛他迄今仍记忆犹新。 “你……你又来做什么……” 江衎辞停在他面前,俯视着他,眼神明明很淡,却仿若在看一只不入眼的蝼蚁。 “你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我可以向殿下请求让你死个痛快。” 王琪不看他,眼神闪躲:“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我谈个条件吧。” 江衎辞看了他一眼,走到窗边,看向外面。 “你交代了,我可以保你父亲不死。” 王琪眼皮抬了抬,“我如何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 他静静站立,“但你应该知道,王家已经没有了后路,一旦边境传来徐将军的消息,你父亲必死无疑。” “这一切都与王家无关,王家只是奉命行事!我爹不会死的,你休要骗我!” 王琪突然激动起来,江衎辞转身看向他,“林崇都无人能保,你以为你爹能保得住?” 闻此,王琪泄气一般,躺倒在地上,像是意识到什么。 “你可以拒绝配合,你该受的罪一点也不会少,这里没有人会让你暴毙而亡。” 江衎辞走出牢房,低声对门口的守卫说了什么,而后离去。 没一会儿,守卫打开门进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很快,王琪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身上像被人点了一把大火,皮肤上似有万只蚂蚁爬过,瘙痒难耐。 他疯狂地抓挠身上的皮肤,对外面大喊,“水!我要水!” 与此同时,另一个牢房里的其余人也开始呼喊起来,守卫们对视一眼,再次进去把他捉出来,扔进了隔壁牢房。 守卫关上门离开了这里,昏暗中,尖叫声混着其他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地牢,其他被十四阁关在这里的人,都不敢去看这令人作呕的一幕。 …… 从地牢出来,凛寒问道:“大人,他不肯说怎么办?” 江衎辞冷静分析:“他自顾不暇了,不会管他爹的死活,我只是试探他到底知不知情。” “您怎会觉得他知道什么?” 凛寒不解。 “他敢躲在云山,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他今日跟殿下说,他会暴毙而亡,证明有人会灭口。” “那在天牢里的王侍郎岂不是……”凛寒顿悟,立马想到另一种可能,“我们是不是该赶紧告诉殿下,让她做防备?” “晚了。” 江衎辞道:“估计昨夜就已经动手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待在寻春院,守好王琪。” 泱肆醒来时,江衎辞还是坐在地垫上,守在榻边,好像不曾离开过。 但他手边多了一只碗,碗里装着的东西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泱肆下床来,和他一起坐在地垫上。 江衎辞端来碗,用瓷勺舀了一勺甜瓜,喂给她。 汁水丰沛,沁入心扉的甜。 他又喂来一勺,泱肆抬手示意他吃,“好甜的,你也尝尝。” 江衎辞轻轻摇了摇头,“有酒。” 想起上回在船上骗此人喝酒,结果一壶酒就昏睡过去浑身发烫的场景,泱肆没忍住笑出来。 从他手里拿过碗又接着吃了几口,泱肆有些惊奇:“真的是用酒做的吗?我怎么没尝出来。” 江衎辞侧眸看着她,轻道:“少吃点,尝不出不代表不会醉人。” 泱肆挑了挑眉:“不相信我的酒量?” “信。” 他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嗯?” 泱肆疑惑地看过去,“一般情况下不是会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吗?你这让我怎么选?” 江衎辞抬手摸摸她的侧脸,道:“也许都是好消息,也许都是坏消息。” 他这么一说,泱肆心里有了预设,“那你从最近的开始说吧。” “王侍郎大概率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天牢并未传来消息啊。” 泱肆不解:“他怎么死的,自杀?” “应该不是。” 江衎辞回:“因为王琪被抓了,所以,他爹就会死。” “你是说,他们手里掌握着那批火药的秘密?” 泱肆很快抓到重点,再结合今日王琪说的话,明白了江衎辞的猜测。 “是我疏忽了,我现在再去审一审王琪。” 言罢,就要起身。 江衎辞拉住她,“别着急,他现在寻春院,十四阁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潜进去,而且凛寒也在那守着,不会出意外的。” 看着他一副早有把握的样子,泱肆道:“你是不是昨夜就猜到了?” 他不否认:“只是猜测,但现在已经确认了。” 这人永远都那么冷静,不管遇到什么,都能以最清晰的头脑来分析当下的情势。 正如他没有立刻向她表明自己的猜测,让她派人在天牢里守着,而是选择沉默,是因为他知道,一旦他们有所行动,那藏在暗处的人就会藏得更深,甚至他们到最后都不会知晓,王家其实知道的更多。 而现在,王侍郎被杀,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那么被他们掌控起来的王琪就有了用处。 泱肆整理完这一切前因后果之后,又问他:“那另一个消息是什么?” 江衎辞沉默片刻,望着她的眼,认真道:“我从百晓生那里得知,魏洛言,是前朝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皇兄。” 预想过魏洛言可能是皇家人,但没想过,他竟然是太子。 泱肆怔住了,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件事。 既是太子,那为何又犯了重罪,连痕迹都被人抹去。 江衎辞轻声将她的思绪拉回:“这也许是前朝皇室竞争所产生的结果,你想查清,恐怕没那么容易。” “是。”泱肆承认他的说法:“皇室竞争已经很难辨别对错,更像是森林里成王败寇的准则,结束了就结束了,我不该去把它掀出来。就像我去太后那里寻找华妃娘娘死亡的真相,却换来她的质问一样,把真相翻出来,不仅是对皇兄,就连逝去的母后,也没有好处。” 她做什么想什么,江衎辞都是支持的,因此轻“嗯”一声。 想到什么,泱肆不可思议地望向他,才发现他神色有些难以察觉的疲倦。 “不对,你这一晚上,又去了云山,又去了鬼市?” 江衎辞便顺势偏过脑袋,枕在她的肩头,闭上了眼睛,声音轻淡,语气无奈却满是心甘情愿:“谁叫我们泱泱总是闲不住,我管不了,只能先替她多跑两趟了。” 一直劝她回来休息,自己却没有休息过,把能做的都先帮她做了,免得她醒来,这儿也要亲自跑一趟,那儿也要亲自跑一趟。 今天又陪她折腾了一早上,还独自去了清平坊给她取甜瓜酿,只为了等她醒来,就有得吃。 她的莫辞啊,为什么那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