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居然长良心了(1/1)

作者:姜粥

谁教你这么当宠妃的?第36章 居然长良心了

“朕不需要。” 再平淡的语声,也掩盖不了这是一位生杀夺予的帝王。 这般行为也无疑是出格的,尤其对于陆怀来说。 所以,尚芙蕖极为震惊,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愣愣与他对视了半晌,终于将糟乱思绪捡回。 “陛下∽” 她其实不擅此道。 没人教过,全靠个人领悟。热情与生涩糅合,呈现出一种别扭感。 陆怀是皇帝,后宫不止一个女子。尽管女主后来同他两心相悦,也未曾提起后宫解散一事。何况男女主现在都没有苗头,以及段采女所谓青梅竹马光环的碎裂,更加深她对那本书的怀疑。 不管怎样,既然大头捞不着,还是趁早多喝几口汤。 想到这里,尚芙蕖不退反进。 她大着胆子握住那只疏朗如月的手。 少年手掌很暖,即便外头寒风凛冽,飞雪如絮,也如燃得正旺的火炉。微微收拢,就能轻易笼住她的。 “陛下若不喜欢,臣妾以后不说了便是。” 尚芙蕖身子前倾,呼吸近得几乎拂过他的衣带。 她生了一双秋水明眸,专注望向人时仿佛含情脉脉,欲语还休……通俗点来说,就是看狗都深情。 天子蹙眉,似不喜如此矫揉造作的作派。 但那只被她握住的手一动不动。 尚芙蕖心头了悟。 竟是个喜欢女子主动的,就是嘴有点硬。 陆怀目光不偏不倚,只落在正前方,另一边手摩挲茶盏,“蛮族的公主不会进宫,常山新收了一名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 尚芙蕖一下坐直身子,什么心思都抛了个干净。揣摩着皇帝神情,她压低声,“那位季小公子?” “是。” 得到回答,她沉默了下。 季家一直站在中间浑水摸鱼,兽圈那场季飞鹰可以说是坑爹之举,直接将季家扯上其中一岸。所以季父的脸色,才会像死了爹一样难看。 如今看来,很可能不是少年意气之举。 陆怀早已知情。 尚芙蕖越想越是心惊。 如董美人说的那般,不信世间会有真正的盛宠不衰。 但花开有期,总不能等熬过季。她不死,还怎么腾出位来? “臣妾进宫像大逃杀。” 难以想象,从前他羽翼尚未丰满,到底是怎么在暗潮汹涌的宫闱成长到今日这般。 【任务完成√】 【获得——水筒转车】 【治国提升至红标,奖励天机。】 【可窥见特殊人物或物件的最高属性条,使用次数随机,最高为三。】 可以说系统给出的奖励,都很符合当下情形。大辰耕地广,百姓多数还是靠种田填饱肚子。 不然肚子空空口袋空空,其余一切便是空中楼阁,无稽之谈。 “蛮族的赔饷大半用以犒赏和抚恤阵亡士卒亲眷。”陆怀拨开新得的那卷羊皮图纸,语气平和。 尚芙蕖听的眉心突突直跳。 又没钱了。 看这么久的奏书,出现最多考虑最多的就是没钱……她都快应激了。 “怎么了?” 陆怀还能像没事人一样问她。 尚芙蕖感叹:“臣妾好像得了一种钱财不足就会恐惧的病。” 陆怀:…… 似乎看出对方要说什么,她补充了句,“剩下那几个钱,陛下还是自己留着吧。”留着当启动资金。 他平常赏她的,都是自己私藏小金库。如果尚芙蕖只当嫔妃,是能过得滋润富足的。但放大至整个大辰,心境不同之下,这点便是杯水车薪,使人心焦。 “陛下。”她小心翼翼开口,“臣妾觉得,傅婕妤温柔体贴……” 陆怀:“你能同她和气说上半时辰话?” 尚芙蕖:…… 不能。 傅婕妤脾气不好,她自己也不咋地。 见她想皱眉,陆怀出声,“银钱的事不必操心,朕自有法子。兽圈留着没什么用,废去也能省下一笔。” “所以,别总想着怎么哄朕去别人宫里。” 尚芙蕖只注意前头那两句,“陛下已经下了旨了?” 兽圈是当年自太祖沿袭下来的老规矩,意在选拔人才。书里本该三年后才下的圣旨,眼下还不到三个月。 她微微失神。 耳畔有声音靠近,“嘉穗仓是大辰太仓,亦是天下第一大仓。宋党觊觎已久,为从中谋私利几番举荐官员,结党私营。暗中盘算着想要将其攥进掌心。” 尚芙蕖一点即通,“所以,陛下当日才会将计就计?” 先前作为物证被收走的玉组佩,被重新交还到她手上。入手温暖,浸染水沉香。少年天子眸色沉郁,指尖缓缓收拢,将东西连同她的手一并握住。 “但没想到,他们竟在搏兽上动了手脚,险些伤了你。” 杀意锐利,锋芒毕露。 尚芙蕖心下惊骇。 天子同宋党周旋多年,忍小忿而就大谋,该进则进该退则退,早已游刃有余。赵书苒几度危临生死一线,为大局他都选择了沉默,从而成就五脏皆痛的虐点。 到她这里,居然长良心了。 【+5】 她一边眼神怪异看来,一边脑袋顶上加好感。陆怀一时没琢磨明白,只叫人进来添了炭火。 他素来勤俭,眼下更是节省成这样。瞧了眼自己腕上那串叮当作响的金玉镯子,尚芙蕖终于良心发现。 “往后,陛下还是少赏臣妾一点吧。” “朕养一个你,绰绰有余。”他手上一个用力,将人又扯近了些。尚芙蕖微愣,但看对方神色正经,像是有什么要事商议,也就顺着依过去。 离的近了,才闻见那股熟悉的香下,压着似有若无的血气。 “少府这次榨出不少油水,收拾了一批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之辈。” 尚芙蕖听明白了。 这笔钱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现在有钱,有图纸,但缺人。 赵书苒一生囿于深宫,有关天子事业线的描写并不多,全是一笔带过。所以,挂不行就只能指望自己。 要说这方面的人才,她倒还真有认识的,只是…… 犹豫再三,尚芙蕖终究开口了,“陛下,臣妾的父亲年轻时外出游玩,曾偶然结识一户世代耕读的人家……” 话音刚落,便清楚看见,少年眉心拧了起来…… “你说的那户人家,可是姓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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