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梦·本来(1/1)

作者:住在云上的猫

花千骨之鬼灭:前进的方向第123章 梦·本来

【轰、轰、轰——】 两侧是幽暗的树林,列车一刻不停,向前奔驰。 而车厢中,无一人清醒。 我妻善逸的脸忽然贴近,连着他座位旁的暗绿色衣衫的少年都出现在众人眼中。 渐渐的,那面容远去,幽蓝的汪洋中,善逸缓缓下坠。 大片气泡鼓出,又将他的身形遮掩。 和着忽然明朗起来的乐声,屏幕上是一片结满粉桃的枝桠。日光耀耀,映得满世生辉,将人的心灵都照亮了。 【这边这边!】 两只不同颜色的手掌相握,少年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活力:【这里的桃子可好吃了!】 脚下是如茵的绿草,偌大的桃林中,和煦的日光下,拉着粉衣女孩,黄衣少年喜滋滋地边跑边道:【这边还开了很多白花三叶草,我用花给你做花环吧!】 【我做的花环可漂亮了!】 脚步不停,少年回眸一笑:【祢豆子!】 【嗯!】跟着他跑,粉衣女孩———祢豆子笑靥如花,一口应下:【要给我做好多好多哦!】 长发飞舞,衣诀翩飞,她的眸子似粉水晶般,璀璨夺目:【善逸!】 【……】不自觉两颊通红,心都化了。拉着祢豆子,我妻善逸一蹦三尺高:【呀吼—!】 每次到了他就画风突变。刚刚酝酿的悲伤转瞬即逝。幽若先前眼泪都下来了,此时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 世尊的表情非常复杂:“这家伙!” 做的梦都是女孩子,就这情况,只怕祢豆子现在叫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当然,祢豆子并不会说这种话就是了。 【路上有条河,】飘然落地,没有放开祢豆子,善逸说道:【不过很浅,应该没关系吧?】 【…河?】听见这话,祢豆子却顿住了,她猛然刹车。 【善逸,怎么办…】 秀美的面上露出一丝为难,抬起头,长睫轻扑,那粉色的眸中带着点点茫然,她柔柔道:【我不会游泳。】 【!我!】 不得,简直是暴击,善逸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背着你!】 【一跳就过去啦!】 【一条河而已!】 有什么是比祢豆子更重要的?没有! 蹲下身,他得意道:【保证祢豆子你连脚尖都不会沾湿!】 待祢豆子伏身上来,就立刻收紧手,腾身而起的瞬间,地面都震得裂开,乱窜的银电中,他高声道————【交给我啦!】 “…混账!” 看着他笑容满面地背着祢豆子在山涧中以极快的速度穿梭,眼中都冒出了爱心,不少做师长的都气笑了:“雷之呼吸是让你用来干这个的吗?!” “平时怎么没看见你清醒地使用呼吸法?!” 这话说的,要是善逸听得见,他就会直白道:平时和祢豆子怎么能相提并论? 一切都很美好,唯一可惜的是,这是梦。 眼睁睁看着他深深落入黑暗之中,只有气泡上浮,一些脾气暴躁的仙人恨不得直接两耳刮子下去手动让他清醒。 而更让人担心的是————离他不远,伊之助的下沉深度与他相差无几。 又是大股气泡冒出。 画面一转,一个幽暗崎岖的山洞中,传出几句响亮的口号声:【探险队!探险队!】 双手握拳,有力地上下摆动,站在最前方的伊之助昂首阔步,大声道:【我们是洞窟探险队!】 【探险队!探险队!我们是洞窟探险队!】 【唔、唔!】 依旧衔着竹口枷,身上的衣服却去了宽大的袖子,头上冒出两只长长的白色兔耳,祢豆子学着他的样子,大步向前。 皇帝陛下啼笑皆非:“这都是什么梦啊!” 却在这时,两个身影忽地闪现。 一者穿着黄橙色的无袖短衣,头上顶着两只灰灰的圆耳朵,屁股后是细细长长的尖尾巴。 一者穿黑绿格子的无袖短衣,脑袋上是更大一些的棕色圆耳,屁股后是长而圆的棕色尾巴。 紫薰浅夏怔怔不敢认:“炭治郎、善逸?” 可不就是他们俩嘛! 就见炭治郎五指并拢,向下挥臂,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口中则呼喊:【老大!】 【老大!】口中门牙突出,善逸撑开双臂,撅起屁股。 【什么事,小弟一号!二号!】 停住脚步,伊之助转身去看这两个站在岩石上摆出奇怪姿势的家伙。 【我给您带回了新的小弟!砰波可!】 炭治郎一露脸,屏幕外,不知多少地方都传出了吃吃笑声:“我的天啊!” 斑纹还在,脸上却莫名多了一大块棕色的花纹,左右脸颊各生三根小胡须,顶了片绿色叶子在头上,这狸猫炭煞有其事道:【是很厉害的家伙!】 看着他旁边缠绕着枝叶的木色牌子,再认认上头的字,火夕笑得不行————“怎么连人家名字都改了!” 砰治郎是谁啊! 【是很可爱的家伙!啾!】举起手,被重新命名为“啾逸”的灰鼠善咧开嘴。 【哦?!】伊之助兴致大起:【是谁?!】 【唔呣…】白兔豆好奇地眨眨眼。 狸猫炭和灰鼠善神神秘秘地朝礁石的一侧做出邀请的手势:【锵锵——!】 “等等、”异朽阁阁主愣了:“别告诉我是…” “千骨!” 接住他的话茬,皇帝陛下揉揉眼:“还真的是…”剩下的半句话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他有片刻的呆滞。 “……”美得天地失色的魔君大人眨眨眼,不自觉扬起嘴角。 “嘭!”另一侧,正欲饮茶的长留上仙一个不小心,茶盏直接牺牲。 而不止是他们,注视着那从岩石后走出的小小身影,一干仙人、道长、弟子…都看得愣了。 海浪纹样的无袖白色短衫,扎着马尾的脑袋上是两只内粉外黑的猫耳,身后长长的毛尾巴轻甩,脸圆圆,眼亮亮。 同样在脸侧有着三根长须,黑发女孩的一旁也浮现出了那木牌————“喵骨”。 “……扑哧!” 终于回过神来,轻水脸都红成一片:“好可爱啊,千骨!” 掌门啊…云隐以手撑额,无言低头,唯有耳朵红彤彤————这喵骨,可不就是花千骨嘛! 【嗯、嗯—】 就见伊之助上前一步,绕着黑猫骨打量起来,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声音。 【好!干的不错!】 转了几圈,他大笑着,先对狸猫炭和灰鼠逸进行了表扬,然后一手拉过黑猫骨让她和白兔豆待在一起:【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小弟四号了!】 【这是小弟三号。】 指指一脸茫然的白兔豆,他说道:【你们一起!】 仰头看了他一眼,黑猫骨弯弯眼,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握着白兔豆的手就不放了。 【很好!】见她们相处融洽,伊之助又扭头去看自己另外两个小弟:【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狸猫炭立刻兴奋地指向另一侧的洞穴:【那边传来了洞窟巨兽的气味,砰波可!】 灰鼠善将手贴到耳边:【还能听到鼾声呢!啾!】 “哈哈哈哈——” 看见他们俩,弟子们的笑声就止不住了,一直重复在:好怪,看一眼;啊不行,还是好怪…这个循环里面。 炭治郎还好,就是善逸。那副臊眉耷眼的样子,颜控火夕锐评:“辣眼睛中带着一丝勉强的顺眼。” 还得是你啊,伊之助! 而这句话立马又引出了一波笑声。 【呼呜———】 待这洞窟探险队接近那所谓的巨兽时,连长留上仙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无奈。 ————汽笛声变成了呼呼的鼾声,漆黑的身躯两边长出了几排尖利的赤色长足,蜈蚣一样的无限号列车趴在庞大的山岩上,睡得正酣。 【这就是巨兽啊!】 打量着这蜈限列车,伊之助奋力挥臂:【好,给我上!】 【拿下它!】 【明白,老大!】 于半空中摆出几个滑稽的动作,狸猫炭与灰鼠逸迅速出击。 【喂!】 满意地看着他们向前冲锋,忽觉少了点什么,伊之助一回头,发现自己新收的小弟四号正和三号小弟面对面抱膝端坐着摇头晃脑,仿佛在玩什么只有她们两个知道的游戏,立马喝道:【跟我来!】 【快点!小弟三号!小弟四号!】 见二人不为所动,依旧认真地互相大眼瞪小眼,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环绕着十字星的东西,摊开手掌放在她们眼前,利诱道:【过来,喂!】 【给你们吃亮闪闪的橡子,快来!】 真的很亮。 看在这橡子的份上,白兔豆与黑猫骨欣然出动。 和着伊之助气势汹汹的一句【上啊!】影像外笑倒了一片。 回到现实,躺在座椅上,伊之助哼哼几声,身体也轻微动弹了几下。 【哈哈哈——】 被他压着的善逸鼻涕泡都冒出来了,美得直接乐出声。 还笑、还笑!世尊摩严真是恨铁不成钢。 这俩是喜得没门了,只隔了一条走道,炼狱杏寿郎的表情却很凝重。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碧空如洗,白云浅浅。声声鸟鸣中,阳光穿过绿叶投射于地,又穿过大敞的房门,映入房间。 一手放在头颅下方,一手拿着本小书,与他形貌相似的男人侧身躺在被褥中,在他身后,是一位披着火焰纹的羽织,金红色头发的青年。 有着火焰刀鄂的长刃收入鞘中,置于身侧。 {嗯?}缓缓睁开眼睛,青年侧头环顾四周:{我是来干什么的?} 手一动,却碰到了那日轮刀:{想起来了,是来向父亲报告我成为柱的消息。} 占地颇大的雄伟宅子中,青年———炼狱杏寿郎面带微笑,嘴唇一张一合,似在说着什么,却并没有声音传出。 直到他说完,另一个人开口,才打破了平静————【成了柱又怎么样?】 赫色皮子的小书已经被扔到了一边,趴在被褥中,男人不耐烦道:【无聊,无谓。】 【反正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耀目的日光下,他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颓废:【你和我都一样。】 “……”原本还充盈着笑声的长留山莫名消了声。 “那是炼狱的父亲?” 针落可闻的寂静中,有人突兀开口。 北海龙王大为不解:“鬼杀队的剑士不是都以成为柱为荣吗?”为什么炼狱的父亲态度这么差? 而且…杏寿郎明明那么高兴地在跟父亲分享自己这件事…“为什么要打击孩子的信心?” 不论是教育孩子还是教养弟子,一位长老眉头隆起:“不宜过多赞扬。可,也不能过多批判啊。应讲究松弛有度才是。” 否则,再好的孩子都容易走歪。 此话不假。 被父亲否认,迈步在屋檐下的长廊上,即使是炼狱杏寿郎,他也没有办法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直到一个更小的少年出现。 【啊,哥哥。】 穿着件黑色的外衣,同样是一头亮眼的发色,少年———炼狱千寿郎迎了上来。 【父亲…他高兴吗?】 看着自己的兄长,他低下头,有点踌躇:【如果我、能成为柱的话…】 【父亲会认可我吗?】 【……】看着满心希冀的弟弟,炼狱杏寿郎没有说话,没有微笑,只余沉默。 {当初他不是那样的。}想起方才的男人,自己的父亲,他的心音出乎意料地平静。 {父亲曾在鬼杀队成为了柱。} {是一个很有热情的人。} {但某一天,突然就辞去了剑士一职。} {非常突然。} {他曾经那么热心地培养我们。} 屏幕上,庭院中,看上去不过九、十岁的杏寿郎握着把木刀,正在练习挥刀。在他对面,四五岁模样的千寿郎拿着把几乎跟自己一样高的木刀,仰头望着自己兄长。 更年轻一些、作为父亲的男人看了一会,上前纠正杏寿郎的挥刀姿势。 映入眼帘的是他带着爽朗笑容的面庞。 这一家三口真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相似度高达九成九:“所以…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甚至对自己的孩子说出那种话。 “那不是一个父亲应该说的话。” 记忆和现况对比太过强烈,炼狱杏寿郎原本平稳的心音也不禁沉了下去————{为何如今…} 回过神来,注视长大许多的弟弟,他强行让自己停住回忆:{想也没用的事情,就不要浪费时间去想了。} 原本还笑着,见兄长迟迟不语,猜到什么,千寿郎也收敛了神色————{千寿郎不比我可怜多了吗?} {母亲在他懂事前就生病去世了,他完全没印象。} {父亲又变成了那样子。} 上前一步,抚上弟弟的肩膀,炼狱杏寿郎双膝跪下,望着那一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老实说吧。} 【父亲没有高兴,还说这很无聊。】 【但是!】 不管怎么样,作为哥哥,要为弟弟做出榜样。他神色一正:【我的热情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消失!】 【心中的火焰绝不会熄灭!】 充当背景的乐声清亮中裹挟着幽幽的悲伤。 注视着不自觉泪盈于眶的弟弟,炼狱杏寿郎高声道:【我绝不会消沉!】 【然后,千寿郎,】 轻轻握住弟弟垂在身侧的手,他绽出笑容:【你和我不一样。】 【你有哥哥!】 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又在下颌汇聚、落下。千寿郎目光怔怔————【哥哥相信弟弟。】 【不管走上什么道路,你都会成为一个出色的人!】 【心中怀抱着犹如火焰的热情,好好努力吧!】 偌大的庭院中,两道身影合在了一起。 将弟弟揽入怀中,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刚劲有力,却也格外的温柔:【努力活下去!】 【再寂寞也不要怕。】 猫猫骨 (因为已经被连续投喂了三条鱼,而被小葵拒绝给小鱼干的猫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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