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第六十六章
“退步了？”他背对着她，在壁橱里找药，“那等会儿再让我练一下。”</p>
“谁要给你当练习材料啊？那样、你占了多大便宜啊。”她坐在吧台上哼哼唧唧，白嫩小腿晃来晃去。</p>
吞了药片，喝了水。张存夜想到一件事，立刻抱着她去卧室，动作有点匆忙，不似他平时漫不经心的风格。</p>
怀里人笑嘻嘻地问：“你很急呀？你要教我……新的、那什么啦？”</p>
“想太多。”</p>
“哦。”</p>
他是要给她量头发。怕自己太快醒来，或者被什么声响突然吵醒。所以才匆忙。</p>
☆、第六十六章 </p>
傻子就这样，在他每一次睡梦中出现, 又在他每一次梦醒时消失。</p>
自从上回从医院醒来, 一次不落, 张持续地梦见她, 又持续地失去她。</p>
就连在回奥斯陆的飞机上补眠，她都没有放过他, 依然眉眼弯弯地坐在他旁边叽叽喳喳, 等他一醒就飞走。</p>
而她的那头长发, 一次比一次短，变化得不明显，但是的确变短了。</p>
不知是否为错觉, 张发现，连她的面容都在变嫩。虽然原本就很嫩，但跟他第一场长梦里最后一次见到的她的样子, 有点差别。</p>
南柯一梦, 是谁不放过谁？</p>
自己不放过自己。</p>
2</p>
飞机在奥斯陆落地时，正好是挪威时间上午九点。</p>
张提前飞挪威这件事, 只有他跟他助理和司机知道。</p>
从机场到郊区别墅, 几十分钟的车程。</p>
下车之前, 他坐在车后座静静看了一会儿别墅的表象。</p>
院门紧闭, 院内的树木郁郁葱葱；楼上的佣人提着浇水壶走出阳台, 动作娴熟地给阳台护栏上的几盆盆栽洒水。</p>
佣人注意到院门外的车子，动作顿住了，远远地眺望, 想看清不速之客。</p>
桃花眼微微眯起，张轻舔下唇，收起手机，打开车门下去。</p>
再抬头看过去时，二楼的那位佣人已经不见了。</p>
管家在别墅大门前匆促迎接他，不防备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她呢。”</p>
管家说她去剧院听歌剧了；</p>
张“嗯”了一声，没什么情绪，听着管家跟在他身后上楼的脚步声，又随口问：“K 说她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中裙，你觉得好看吗？”</p>
隔了好一会儿，管家才说好看；</p>
他转过身，站在木质楼梯上，垂眸看着额角冒冷汗的管家，眼底阴寒，“她到底在哪？”</p>
管家没再坚持之前的回答，但也答不出其他话来，低着脑袋不敢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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