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嬴政平安喜乐番外:挣扎的李牧(2)
卿锦带着司马尚出去了。 嬴栎找来纸墨,“你写点东西,万一你又要砍我,我好给你看看,不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但自己的字迹肯定认得。” “写什么?”李牧问道。 嬴栎想了想,“就写你超爱大秦。” “诺。” 少顷,卿锦回来了,“公主,找到一个叫赵高的人。” 嬴栎一边看着李牧写东西,一边应道:“嗯,捆结实点送过来。” “诺。”卿锦又走了。 过了一会,李牧写完将纸张推给嬴栎,“公主,这样可行?” 开头便是“秦将李牧……” 嬴栎看了一遍,“我觉得可以,若是不行再写吧。” 很快,卿锦将五花大绑的赵高押了过来,“公主,这便是赵高。” “臣赵高见过公主,见过将军。”赵高不明所以,还努力试图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嬴栎没出声,只是淡淡的打量着赵高,李牧察觉到嬴栎的异常,“公主?” 嬴栎颔首,“嗯,无事。” “断舌,黥,劓,斩左右止,笞,磔,枭首,菹其骨肉于……随便扔了吧。” “拖下去吧,把嘴塞上,省的吵到旁人。”嬴栎语气淡淡。 卿锦惊了一瞬,“诺。” 赵高人都傻了,猝不及防大难临头,他连原因都不知道,不是说大秦最重律法了吗?“公……” “啪!”话刚起了个头,卿锦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塞嘴,便抽出剑对着赵高嘴拍了下去。 卿锦刚要拖着赵高离开,嬴栎又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吧。” “李将军要一起吗?” 路上,赵高数次想开口,可每次换来的都是冷冰冰的剑拍在嘴上。 嬴栎轻笑一声,“剑脏了,等回咸阳再让王上给你换一柄。” 李牧忧心忡忡,“公主?” 嬴栎笑道:“无事,我好着呢,别一副我快完了的样子。” 李牧蹙着眉,落后嬴栎一步。 观刑。 “先把舌头拔了吧。”嬴栎说道,不是屡进谗言吗?罪魁祸首自然要优先处置。 一道道刑罚下来,赵高痛不欲生。 枭首,对于赵高来说,是解脱。 至于死后要被剁成肉酱扔掉,大抵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是夜,李牧不能跟着嬴栎了,卿湛带着两个人守着李牧。 次日,司马尚去安抚赵军,虽不及李牧,却也是有用的。 李牧又差点跟嬴栎打起来了。 嬴栎及时按住李牧,将他自己写的东西怼到眼前,“看没,秦将李牧,你瞎闹什么呢?” 李牧愣愣的看着,那是他的笔迹,所以他之所以一直在秦营,因为他是秦将? 不可能! 谁稀罕做秦将? 他跟王翦打的昏天黑地的,他是秦将?怎么不说王翦是赵将呢? “你老老实实的,我带你去看看那些曾经随你战死沙场的边骑。”嬴栎说道。 李牧略作思考,“好。” “你若是出什么幺蛾子,你不会如何,但他们会替你赔命,他们的命就系在你身上。”嬴栎威胁着李牧。 尽管李牧答应老老实实的,可一个会违抗王命的人能是什么老实人? 李牧跟着嬴栎,先与王翦通报过后,才去往赵军士卒所在的地方。 嬴栎握着李牧的一个手腕,还将另一个衣袖扯了过来,“走吧。” 李牧挣扎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体统?那是什么?” “说件让你生气的事情,”嬴栎笑道,“赵偃带着你去大秦会盟,我说我挺喜欢你,赵偃就把你扔在大秦啦。” “所以,体统什么的,不重要,大秦又添一员猛将才重要。” 李牧一言不发,说什么?说不可能?可他人都在秦营了,况且,赵偃确实也干的出来。 “哦,后来那个倡后还派遣你儿子上前线,结果被王翦掳回来啦。”嬴栎语调轻快。 “在战场上,你跟王翦平分秋色,不过你儿子没王贲厉害,但是小左车看起来比王离厉害。” 李牧一边听嬴栎叭叭,一边静静的看着远处那些有些眼熟的身影。 李牧看了嬴栎一眼,“若是臣能带他们杀出去……” “怎么?赵国已经亡了,他们非得为赵国送命不可吗?”嬴栎说道。 李牧沉默。 “年幼懦弱的王,贪婪自私的相,荒淫无度的太后,只顾争权夺利的宗室,”嬴栎慢悠悠的说道,“都不值得他们送命。” 李牧无力反驳,他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他也心疼这些跟着他四处征战的将士们。 嬴栎又问道:“你这突然出现,有没有什么规律啊?或者需要什么条件之类的?” 李牧回道:“没有。” 嬴栎:…… 有但是不想告诉她呗? 营帐里。 李牧茫然的看着嬴栎,片刻后回神,“臣……可有与公主打起来?” “差一点,”嬴栎比划了一下,“我反应快,给你按住了。” 李牧点点头,“那就好。” …… 过了几日,嬴政来了。 “王上。”李牧揖礼道。 “阿政,”嬴栎笑眼弯弯,由于李牧的异常近在眼前,嬴栎时时刻刻都在留心李牧,而赵高之事已成定局,嬴栎也没功夫多想,“阿政何时来的?都不告诉阿姊?” 嬴政撇撇嘴,“只告诉了王翦,还不是怕阿姊跑了。” “咳~”嬴栎有些心虚,若不是李牧的异常,她估计就真的跑了。 “阿政,李将军……”嬴栎斟酌着用词,“李将军有点不正常。” 李牧:…… 嬴政:? “李将军?” 李牧顿了一下,“王上,臣……偶尔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并且事后会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嬴政蹙起眉,“阿姊如何认为?” 章邯与卿锦去了帐外守着。 嬴栎看了一眼李牧,正色道:“若是李将军不曾入秦,那大秦伐赵时面对的就是李将军,但赵国的朝堂已经烂透了,李将军会被冠以谋反的罪名而冤死在那佞臣与倡后的手里。” “就是今年。” “所以,我想,或许是因为时间地点的巧合,李将军大抵是有很强烈的情绪,或许是不甘,或许是怨念,也或许是其他,机缘巧合就落在了这里?” 李牧目瞪口呆,还有这种事情? 嬴政蹙眉思考,有点离奇,“要如何使其离开吗?还是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