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侯府小丫鬟,生了世子庶长子第135章 就当做个朋友
“朋友?公子,您可不要开玩笑,民女草贱之人如何当得起?还请公子收回礼品。”蝉衣连连摇头,她可不想结交这位高贵的四皇子。 皇家贵胄,她高攀不起。他这种人喜怒无常,若是不小心惹恼了他,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了。再说了,她好不容易逃离永安侯府,怎会愿意再入牢笼。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位四皇子说出这种话,也许是想要自己做他的禁脔。想到这里,她心底的寒意越来越深。 福清站在一旁,听到景佑说出做个朋友的那一刻,他吓得脸都白了 ,自家主子什么德性他怎会不知,他这是……哎,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被陛下与太子殿下知道他与一个小寡妇牵扯不清,说不定自己也要跟着吃挂落。 李娘子显见的是不愿意,可看着自家王爷铁了心要与她相处。 坏了,万一王爷霸王硬上弓,搞出个强抢民女的戏码来,这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啊!眼看着来到这富庶的江阴,离开了权利中心,做一辈子闲散王爷也不懒,怎好好的就这么想不开啊。 “王……”福清都要哭了,一句王爷叫出半个字,就被景佑捏住了胳膊。 抬头见自家主子渐渐阴沉的脸,福清吓了一跳,只好身不由己地对着苏蝉衣说道:“李娘子,您就答应收下吧?您若是不收,不就是怪我们这些奴才选的礼品不合您的心意吗?回头,主子可是要责罚我们的。” “这……”苏蝉衣有些左右为难。 “李娘子,我们就当您这是收下了。”福清满怀希冀地看着苏蝉衣。 苏蝉衣看着这一堆东西无奈与章掌柜对了个眼神,只好点头答应了。 “这就对了。”景佑神清气爽地点点头,看了眼蝉衣怀里闭着眼睛睡觉的小奶娃说道,“下回来,我给娃娃带个见面礼,这孩子长得不错,有点像我小时候的样子。” “这……”蝉衣怔住了,这位四皇子疯了吧?这种话怎能随便乱说。 “主……主子……”福清吓傻了,他家主子这是想要喜当爹了啊?真是疯了,要疯了。 “走了,我们下回再来。”景佑伸手摸了摸安儿肉乎乎的小手,抬眼问蝉衣,“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蝉衣低声答道。 “女孩好,女孩好,我就喜欢女孩子。”景佑说着,大步往外走去,福清连忙朝蝉衣俯了俯,小碎步跟着主子往外走。 “这……”蝉衣茫然望着章掌柜。 “李娘子,这位真是您的故交?”章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 蝉衣头摇得像拨浪鼓,谁认识他呀,真是倒霉透了,那天要是不追着王氏姐妹追出来就好了。 自己刚在这里安定下来,难不成又要挪窝啊,真是烦死了。 “李娘子,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光是这些绫罗绸缎就已是价值不菲啊!”章掌柜用手摸了摸五彩缎子说道。 “让王嬷嬷都收起来吧,以后找个理由退回给他吧。”蝉衣无奈说道。 小院巷子路口。 “主子,主子。”双庆伸出手指在萧渊眼前晃了晃。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位爷居然会对位农家女生了情意。”萧渊望着景佑的马车渐行渐远,轻轻摇头说道。 “主子?您说什么,奴才怎么听不懂?”双庆茫然问道。 萧渊并不理他,只管往前走,这次来转塘镇看荷花,也算是有所收获吧。回去京城,告诉表哥,太子殿下定会满脸吃惊吧? 只不过,他没有看到那位小娘子的长相,想来能入顺王眼的小娘子定是姿容出色的,或许还有其他过人之处。 “主子,我们回城吧。”钱掌柜从后头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萧渊点点头,突然说道:“我在江阴待不了多久,那秋娘子何时能到?” “主子,今夜就能到。”钱掌柜低声说道。 “好。”萧渊点头,心里满是忐忑,若小九真是浅浅,他……他真的不敢告诉母亲,他怕母亲受不住这个打击,不如还是让她心里有个念想吧。 ------ 竹香园内,入夜,凉风徐徐,夏天终究要过去了。 裴谨一个人枯坐在高阁,一手拿着那支翡翠碧玉簪,一手握着茶盏,已经怔怔坐了好久。 窗边挂着的灯笼的火光忽明忽暗,映着他孤寂又落寞的脸,时间仿佛在一刹那停滞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 “谁?”裴谨低声问道。 “主子。”炫白走进来跪在他身前。 “什么事?”裴谨的脸在灯影中忽明忽暗,看起来十分诡异。 “龙城那边传来消息,还是没有找到苏姑娘的踪迹。”炫白俯在地上不敢看裴谨的眼睛。 “叮铃”一声,翡翠玉簪撞在茶盏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炫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裴谨目光微微上移,似乎并没有发怒,昏黄光影里,只有他的呼吸声时轻时重。 “下去吧!守住海棠院,不要让他们两个跑了。”许久之后,他缓缓挤出一句话。 隐隐作痛的头疼瞬间变得如同爆裂般疼痛难忍,他握紧茶盏将那冷茶急急吞下,双手抱紧头,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排山倒海的疼痛一浪高过一浪地袭来。 “墨言……”残存的记忆里,他只记得墨言保管的那瓶酒。 “世子,世子,您怎么了?”墨言与桐书两个在他摔裂茶盏的那一刻,已从楼底飞速跑了上来,见裴谨躺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浑身战栗,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 “快去取苏姑娘做的药油!”墨言对着桐书叫道。 “药酒……我要……药酒……”裴谨抱住自己青筋暴起的额头,冷汗涔涔,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世子,世子……”墨言低泣着扶住他的身子。 “酒……酒……药酒……”裴谨的呼吸更加不稳,他像一只困兽,用血红双眼盯着墨言。 “可是,可是,世子爷,这药酒只剩下一丁点了,若是喝完了就再也没有了。世子爷,您撑一撑,熬过这一阵就会好了。”墨言咬住唇,朝门口处的桐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