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携皇叔谋山河第175章 抬不动的棺材
秦氏的父亲是秦府的上门女婿。 姓沈,名长山。 沈长山病重时一直念叨着落叶归根,三个儿子孝顺,在父亲死后,没将他葬入秦家祖坟。 而是依了父亲的心愿,将他送回了父亲祖籍地,距离京城步行需得三日的芙蓉县。 却没想,棺椁刚出京城没多久,就出了事。 原本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抬着棺椁走得轻轻松松,可突然棺椁沉重无比。 几个汉子被压弯了腰,秦家孝子贤孙和下人们忙上前帮忙,最终棺椁还是重重落了地。 还砸断了一个抬棺汉子的腿,见了血。 半路棺椁落地又见血,视为不吉。 有人建议请和尚道士瞧瞧,莫不是遇了邪祟。 秦氏的大哥秦思贤,乃是国子监祭酒,并不信此番言论,又找了十几个身手不弱的镖师抬棺。 棺椁却是生了根发了芽,任凭镖师们如何浑身解数,棺椁纹丝不动。 秦思贤此时再奉信子不语怪力乱神,也不得不跑一趟寺庙。 最后由十八个武僧,一路念着经文将棺椁抬回了芙蓉县。 可在落葬时,又出了问题。 武僧们抬着棺椁往坑里放时,绳索突然断裂,棺椁直直竖立在坑里。 这会便是僧人们将超度的经文念了个遍,那棺椁也无法撼动。 秦家人慌了神,只得又请了道士来做法。 依旧无济于事。 眼见着天黑了,连日奔波,大家总不能都耗在山里过夜。 秦思贤便让其余人都先下山休息,他带着几个仆从在山里守夜,第二日再想办法。 秦家三爷心疼大哥操劳,推着秦思贤下山,自己留下守夜。 却在半夜解手时,摔了一跤,一个尖石刺入太阳穴,当场毙命。 消息传回京城,秦老夫人当即晕了过去。 丈夫刚去世,小儿子又出事,打击太大,秦老夫人高烧不退,两日不曾醒来。 秦氏孕初期,经历丧父,伤心之下胎象有些不稳。 送沈长山回芙蓉县时,秦家三兄弟心疼秦氏,便让龚明楼留下照顾她,没让他这个女婿跟着一起扶灵回乡。 是以,龚明楼夫妻俩是在秦老夫人病倒后,才知道了那些事。 秦氏想到了自家公公的怨气,找去了安远侯府。 听说卫清晏不在,又找来了大觉寺。 公公的怨气让她失去了儿子,如今弟弟死了,母亲病倒,秦氏是真怕了。 见了卫清晏,如同见到了救星,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被卫清晏扶住。 卫清晏看了眼她尚未显怀的腹部,“二夫人有身孕,有事遣人来告知我一声便可。” 能得大姐喜欢,秦氏不会是差的,她爱屋及乌。 秦氏泪流满面,指了指旁边跟着的妇人,“多谢姑娘,这是我娘家大嫂,如今府中她主事。” 常姑娘替公公解怨时,是有条件的。 而她如今已是外嫁的女儿,再担忧娘家,娘家的事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两个兄长还在芙蓉县未归,母亲昏迷着,她只得将龚家怨念一事告知了大嫂。 好在,大嫂信了,跟着她过来请人了。 秦家大夫人既是信了小姑子的话,就不会因为卫清晏是个年轻姑娘而质疑她。 她朝卫清晏福礼后,哀求道,“求姑娘救我秦家,需要什么条件请姑娘开口。” 卫清晏暂还想不到需要秦家做什么,在秦氏几人出现时,她便隐隐有了感应,这个怨气她该接的。 “看了沈长山的怨气再说。” 秦氏姑嫂明白,这是答应了,两人忙感激道谢。 卫清晏看了眼眉心有淡淡黑气的秦家大嫂,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纸符,“随身带着。” 若不及时解怨,下一个该被怨气所伤的就是秦大夫人了。 秦大夫人虽不知自己眉间已染了怨气,但她猜到那符纸应是保平安的作用。 见卫清晏没有给秦氏符纸的意思,顿了顿,将符纸放在了秦氏手中。 抹了抹泪,同卫清晏解释道,“妹妹怀有身孕,近日身子不太好。” 龚明楼却明白卫清晏的意思,将符纸重新还给秦大夫人,“这是常姑娘给大嫂的,大嫂收好。 岳父生怨,怨气波及秦家子孙,珠儿如今是龚家妇。” 秦大夫人顿时脸色苍白,将纸符收好。 有事先想着小姑子。 卫清晏对秦大夫人有些好感,道,“走吧,回城。” 大觉寺有个高高的台阶。 来时,龚明楼担心妻子的身体,是背着她爬上去的,那时几人急着找卫清晏,龚明楼一鼓作气。 现在回去,他的腿还是有些软。 卫清晏见此,左手揽着秦氏,右手揽着秦大夫人,踏着轻功将两人先带下了山。 山脚下就是他们的马车。 马车旁是端坐马背上的时煜和惊蛰。 卫清晏看到惊蛰手里牵着的另一匹马,便明白了。 时煜定是知道秦氏几人来大觉寺找她,猜到她要去芙蓉县,便为她准备好了马,陪她一道过去。 沈长山去世才几日,怨气大到秦家已经一死一病,卫清晏也不敢耽搁,便让秦大夫人安排个知情人给他们带路,顺道路上说下事情发生的详细过程。 秦家大夫人也是这样想的,来大觉寺时,就将报信的人一并带了过来。 秦氏担心只让一个仆从带着卫清晏过去,自家大哥不信,便请卫清晏稍等片刻。 等龚明楼下了山,让龚明楼跟着跑一趟。 时煜本也有这个意思。 秦家男人典型的教书匠脾气,未必愿意信解怨一说,他可不愿秦家人以为,是他家小晏上赶帮忙。 瞧了眼还在半山腰的龚明楼,他朝惊蛰使了个眼色。 惊蛰会意,朝山上跃去。 没多久就将龚明楼带下了山,一众人这才策马往芙蓉县赶去。 几人到时,已是半夜。 直接去的山上。 棺椁依旧立在坑中。 旁边搭了个临时的茅草棚,里头点着烛光。 几人的动静,惊动了草棚里的人。 龚明楼从未这样快马急行过,屁股都险些颠开了花,下马后走路双腿都在打颤,正由仆从搀扶着往草棚走去,就见一个人疾步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