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作者:臣年

难驭第 10 章

不解愁酒吧内。

迷离交错的灯光,憧憧人影,仿若勾勒出一幅扭曲抽象的艺术画作。

檀灼凭借那张脸,一进入酒吧,便理所当然的成为焦点,一路拒绝了无数搭讪以及为她点酒的邀请。

她也早已习惯这样的追捧瞩目。

姜清慈点了杯度数不高的酒给她,低声在她耳畔道,“我给你介绍的是兰城那边的资深古董商,你可要抓住机会。”

等人无趣。

檀灼细指端着酒杯,就着暗淡的光线去看姜清慈,唇角微微上翘“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不会是”

姜清慈“你别瞎想啊,本小姐就是好心”

檀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紧张什么”

“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我问问怎么啦。”

姜清慈偏头对上少女无可挑剔的精致面容,仿佛破产与被家人抛弃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狼狈痕迹,依旧璀璨夺目,张扬肆意。

她移开目光,轻哼了声“闲着做慈善攒功德呗,保佑我下辈子也能投胎富贵人家。”

檀灼被她逗笑了。

桃花眸毫无防备地弯起时,乌黑眼瞳内似有水波荡漾,一圈一圈的颤动着,带着不自知的撩人,吸引无数目光。

包括那位兰城古董商孟琛。

大抵是常年与古董打交道的缘故,孟琛虽已而立,仍旧风度翩翩,生了张好人脸。

毕竟做生意嘛,姜清慈作为中间人,自然不吝啬地夸檀灼古董鉴定方面天赋高,她经手的古董,绝对都是藏宝级别。

檀灼节aaa完整章节,知道孟琛是看上檀灼了。

打算连人带古董全部收入囊中。

内心暗道晦气。

说好的这位是儒商呢。

儒你妈呢。

侮辱了这个词。

但是姜清慈环顾四周,发现孟琛竟然带了保镖进酒吧,此时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她们围住。

她了解檀灼脾气。

被人侮辱到头上了,绝对要发飙的。

连忙拉了身旁那纤细手腕一下,低声提醒“礼貌拒绝,礼貌拒绝他带了好多保镖。”

别一言不合把人激怒了,到时候收不了场。

孟琛将点好的酒,递到檀灼面前,邀请意味甚浓“檀小姐意下如何”

檀灼忍了秒,才没有接过这杯别有用心的酒直接泼对方脸上。

她红唇讥讽似地勾起,“怕是要拂了孟总好意,我最近减肥。”

“不吃晚餐。”

少女身材苗条纤细,哪有半分需要减的地方。

孟琛不以为意,手指一松。

那杯精心调制的鸡尾酒“砰”的一声,砸到地板上。

玻璃杯碎渣四溅开来。

姜清慈连忙拉着檀灼往后退,“你疯了”

正儿八经的公众场合,他还打算强抢不成。

原本热闹的酒吧,顷刻间静默下来。

大家齐刷刷看过来,看到檀灼后,恍然大悟

过度的美貌在强权面前,就是一种罪过。

众人目光或怜悯或可惜,却无一出头。

孟琛直接让人将这层清场,语带势在必得“檀小姐,你家中如今无人教你在外如何谈生意,生意既开始谈了,这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檀灼轻提了下裙摆,露出一点雪白的脚背,有碎玻璃渣溅到她脚背上,少女卷翘眼睫低垂,挡住了烦躁的眸色。

就在她准备拿手机摇外挂来帮她谈生意时

突然,一道仿若浸透寒意的声线传来

“哦,孟总想与我太太谈什么生意”

听到平静且熟悉的嗓音,檀灼蓦地转身望过去。

只见朝徊渡一袭剪裁优雅的黑色西装,仿佛刚从重大社交场合而来,与纸醉金迷的气氛格格不入,他却恍若未觉,靡丽光线下,男人清绝面容上神色散漫,“我替她谈。”

云淡风轻的话语。

却让孟琛露出难以掩饰的愕然之色。

到他这个地位,谁会不认识朝徊渡呢。

而这次来江城,他还有个目的,就是想和朝家搭上线,知晓今晚有朝徊渡核心圈的几位大佬会来酒吧,才来碰碰运气的。

遇见檀灼,纯属巧合。

本以为都八点多了,搭不上朝家这个圈,也总得寻点什么打发时间。

谁知

看到

朝徊渡身后那些眼熟的人影,全都是他准备要接触的人脉,顿时眼前一黑。

孟琛陪着笑“误会,都是误会。”

薄憬看热闹不嫌事大,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福气呀,得了和咱们朝总谈生意的机会。”

轻轻一拍。

孟琛腿一软,完全笑不出来。

这生意怕是要散尽家财来谈

朝徊渡视线没在他身上停驻,反而不紧不慢地看向檀灼。

少女提着裙摆,露出溅了玻璃渣的细白脚背,素来媚色横生,张扬的眼眸此时委屈巴巴,像是一只在外面打了败仗,灰溜溜、惨兮兮的可怜猫猫。

原本檀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上他的目光,突然朝着男人伸出手,一脸要抱抱的表情,“我走不了了。”

朝徊渡身后几位发小咋舌。

难怪薄憬要喊他们来看热闹呢,徊渡居然真找了个漂亮会撒娇的小姑娘。

还结婚了

谁不知道老爷子对叶家的心思和对下一任女主人的要求。

然而。

朝徊渡旁若无人地上前,将少女打横抱起。

众人错愕。

五分钟后。

二楼贵客区单独的洗手间内。

水声淅沥。

朝徊渡个子高,跟摆弄洋娃娃似的,将她放到洗手台上,顺便将她长到极踝的裙摆撩起到大腿上方,腿部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炽亮灯光下,展露无疑。

清澈但沁凉的水流冲走少女脚背上的玻璃渣。

檀灼被冻得轻颤,下意识想要把脚缩回去,却被一只骨骼分明的长指不由分说的按住了脚腕。

她没能躲开,视线却无意间对上洗手台的大镜子。

镜子内,她双眸潋滟一片,黑色长裙凌乱又靡丽地堆积上来,两条细腿无措般地蜷缩着,单薄脊背往后仰,全部重心都落在站在水池旁的男人身前,细细吊带随着她别扭的动作,摇摇欲坠,若隐若现。

她衣着不整,脚尖还在滴水。

反观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西装革履,鼻梁上还戴着银丝边眼镜,一如既往地清贵从容,垂眸时,琥珀色眼瞳似染着神性的怜悯,正绅士地将她裙摆抚平。

这种画面对他而言,似一种亵渎。

而从朝徊渡的角度,能清晰看到镜子里少女檀口微张,似在困惑。

她唇珠极艳。

她不明白,但朝徊渡却知

她想渎神。

就在檀灼盯着他发呆时,忽然耳畔传来清晰话音,“朝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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