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人类皆伟大第98章215
她露出了笑容，很短暂，但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温暖气息，足以叫任何一个男人都六神无主。由于妊娠带来的自然变化，她变得比以前丰腴了一些，胸脯因奶水而肿胀，为未来抚育一个新生的孩子做好了准备。</p>
那颗蓝宝石项坠垂在她的双乳之间，项链铜制的细链上有着斑驳的锈迹，他用魔术修复了那些生锈的地方，好似驱走了某种不详的气息一般，让他心底略微松了口气。 </p>
“埃斐。”他说，“孩子怎么样了？” </p>
对方困惑地看着他，仿佛她才是那个刚刚梦醒的人：“孩子。”并不是疑问句，只是单纯的复述。 </p>
“对，我们的孩子。”他亲吻了她高高隆起的腹肚，感受一个新生命传来的律动，“希望这是一个乖孩子，不要让母亲太难受。”</p>
闻言，她咯咯笑了起来——非常罕见的、带着点孩子气的笑声，他从来没听过对方这么笑。 </p>
“真傻。”她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她的吐息中有着死亡的湿冷。 </p>
紧接着，她肌肤上的光泽渐渐褪去，像是被烤干的泥土，然后风化、剥落，化作齑粉在空气中弥散。她的眼珠好似熔化般凹陷，可流出的眼泪一经面颊便蒸发殆尽。她的肚子也瘪了下去，但不是因为失去了什么，而是那下面本就空无一物。 </p>
“你真傻，所罗门。”她用那双空洞的眼窝看着他，“死人的子宫怎么可能孕育出孩子呢？” </p>
………… </p>
罗曼从梦中惊醒，发觉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潮湿地吸附在身上。</p>
半晌过去，他才慢慢恢复了知觉，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正在不自觉地痉挛抽动。</p>
墙壁上挂钟的指针已经由下午三点转为晚上七点——虽然现在早已没有什么晨昏之分，但这意味着很快要开始下一轮值班了。 </p>
罗曼飞快地冲了个澡，本想以此缓解僵硬的肌肉，结果却变得更加昏昏沉沉了，像是灌了一脑袋的水。</p>
为了打起精神，他拧开了速溶咖啡的罐子，由于来不及烧热水，他只好用凉水冲泡，酸涩的冷咖啡沿着食道流淌而下，让他的胃袋紧缩，引起阵阵闷痛…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就像他已经习惯了噩梦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