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之湄第190章 我定会对你祁棠不离不弃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如轻纱般柔和的洒进房间里时。 祁棠终于在温暖晨曦的轻抚下，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 但是，她美丽的眼眸刚一睁开，便瞬间又被惶恐与不安给填满。 昨夜发生的一切，依旧还是历历在目的呈现在她的脑海里，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一般。 泪水迅速在她的眼眶中聚集，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仿佛只要她轻轻一眨眼，就会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 而在昨夜申生所宿下的偏殿内，刚从酒醉中苏醒不久的申生，正在边动作略显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边震惊不已的询问着重耳消息的真假。 “什么？你是说，昨夜你跟祁棠……？怎么会这样？” 原来，重耳在苏醒之后，虽然第一眼见到的是揽下一切的姬冠素，但他的内心总是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很快就安排自己身边的亲信，从当时围观的女奴和寺人们那里查明了一切的真相。 自然，他也得知了昨夜那个女子的真实身份，原来是世子的太傅之女，祁棠。 他深知，无论这其中有着多少阴差阳错的巧合，自己昨夜失去理智的行为，都已经对这个无辜而又柔弱的女子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巨大伤害。 那一瞬间，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痛恨自己的失控和荒唐。 跟申生说清楚情况以后的重耳，面色凝重，带着满心的复杂情绪，急匆匆的一路找来了世子宫。 祁棠正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神情落寞而凄然。 阳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她眼底那深深的忧愁。 她的心思如同窗外那被风吹乱的枝叶，纷乱而迷茫。 重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轻轻响起，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决心和难以言说的纠结。 他轻轻推开房门，那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祁棠姑娘。” 重耳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默，却仿佛也打破了某种脆弱的平衡。 祁棠闻声转过头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安和慌乱，如同受惊的小鹿。 她敏锐的猜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重耳还是得知了她的身份。 但她很快强自镇定下来，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重耳缓步走到祁棠的面前，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些许愧疚地看着她。 这种滔天的愧疚之情，犹如一块千钧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他，已收起了往日的潇洒与不羁，神情严肃而庄重。 “祁棠姑娘，昨夜之事，我已查清真相。 这并非你的过错，我重耳愿意对你负责。” 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带着无尽的懊悔与自责，字字句句都仿佛有着千钧的重量。 祁棠微微低下头，咬了咬嘴唇，那粉嫩的唇瓣在她的贝齿轻咬下显得愈发娇艳欲滴。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公子，此事并非我本意，我”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无奈。 重耳看着祁棠这般楚楚可怜、柔弱无助模样，心中的愧疚愈发沉重，目光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 他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愈发坚定。 “不管怎样，既已发生，我便不会推脱责任。 我知道这对你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定会想办法弥补。”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决心，仿佛要用这份坚决来抚平祁棠内心的创伤。 祁棠抬起头，眼中泛起一丝泪光，那泪光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同闪烁的星辰。 “公子，我知你心有所属，不必因这意外之事勉强自己。”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凄楚，那是对命运无常的无奈和对未来的迷茫。 重耳长叹一口气，目光变得柔和而深情。 “祁棠姑娘，我重耳绝非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 虽然我心中确实曾有他人，也确实对她念念不忘。 但事已至此，我会放下过往的执念，真心对待你。 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对你的承诺。” 就在这时，申生正在门外来回急促地踱步，脸色阴沉，心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他很担心自己曾在背后参与过此事的秘密会被发现，内心充满了紧张不安，脚下的步伐如同他繁杂纷乱的心绪一般。 “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申生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申生深知，现在的祁棠，名义上，还是他正在计划准备择日迎娶进门的妾室。 弟夺兄嫂的丑闻，倘若被有心之人散播出去，总归是名声不太好听。 此事若是发展严重的话，很可能会同时影响到他们二人在朝中的声誉和前程。 尤其是，若是被人知晓，那合欢药还是他给弟妹找来的，更是无疑会令他颜面大损。 想到这里，申生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又难免觉得有点荒唐可笑。 最后，他只得悄悄来到门外，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偷听着屋内的对话。 屋内，重耳看向祁棠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他继续说道。 “祁棠姑娘，往后余生，我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平淡安宁，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生活。” 重耳向前一步，想要握住祁棠的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再次惊吓到她。 祁棠依旧沉默不语，眼中的泪光闪烁不定。 她的内心此时波澜不息，看向重耳的目光中，也充满了犹豫和恐惧。 她担心自己会遭受世人的唾弃和指责，害怕自己的名声会因此毁于一旦。 她更不确定眼前的重耳答应负责，会不会只不过是出于一时的冲动，日后又会反悔再次抛弃她。 “公子重耳，若你日后负我，我又当如何自处？” 重耳的目光紧紧地锁定面前的女子，眼中满是愧疚与坚定。 “我明白，在这世间，女子的名声犹如生命般重要。” “但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名声，让你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他的声音轻柔而又充满怜惜，哄得祁棠的内心不禁有些动摇了起来。 终于，她望着重耳充满了真诚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多谢公子。” 门外的申生听到这里，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他深知自己的行为有悖于道义，若是被发现，不仅会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还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后宫之中，向来人多嘴杂，也不知道这次闹得这么大，接下来会传出怎样的风言风语。” “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恐怕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君父的心思难以捉摸，若是因此对我们兄弟产生怀疑，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申生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心中也弥漫上了一股恐惧。 他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在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事情败露。 过了一会儿，重耳跟祁棠终于互诉完衷肠，重耳松了口气，起身离开。 望着重耳离去的背影，祁棠的心中五味杂陈。 而门外的申生则在重耳离开后，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匆匆离去。 他的心中正在盘算着要如何隐瞒住这个秘密，不让它成为破坏兄弟情谊和宗室和睦的导火索。 “看来，眼下，必须要再去找一下我的好弟妹了。 既然是秘密，那就让他永远成为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申生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长叹一口气，目光逐渐变得阴郁狠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