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后,前世小可怜被宠上天第232章 处置
随着宁儿的动作,鹿奎的心弦高高提起。 突然之间,宁儿转向他,那张脸白得几乎透明,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微微张开,只对他说了一个名字,就好似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旋即两眼一闭,仰面软倒下去。 “宁姑娘!”鹿奎下意识的动作远比大脑更快,他箭步上前,险之又险地伸手将宁儿托住,但无论怎么叫,她都没一点反应,好像陷入了极深极沉的昏迷里。 灵微,鹿奎的脑中嗡嗡作响,是谁?这名字极陌生,可看宁儿的意思,又分明他应当认识。 她在晕倒前告诉自己这个名字,是要去找他吗? 刹那间,鹿奎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但一双手却极稳又极收敛,牢牢托住宁儿的腰背,并不唐突她半分。 沈崇彦眼睁睁看着宁儿倒下,那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下意识地站起身,但刚直起腰,立刻狠狠地摔倒在地。 他目眦欲裂,恨恼地用手砸向地面,急道:“宁儿!” 沈崇尧本已飞跑到宁儿身边,一看这样,又不得不折回去先顾兄长,他急得抹汗:“大哥,您担心宁儿,更不该作践自己。不先养好身子,要怎么照顾她?” 这句话触动了沈崇彦的心思,他停下手,默默无语。 沈崇尧又忙劝鹿奎:“大人,府医就在次间,赶紧带姑娘去看一看。若不放心,宫中来的柳大夫亦在府中,我去找她过来。” 可鹿奎却不买账,他讥嘲道:“信远侯府这一地的烂摊子,先劳烦沈大人与沈侯爷收拾吧,这里又是毒又是血,把宁姑娘害成了什么样子?在这里治病,你放心我还不放心。” 他吩咐含光:“去寻个姑娘贴身的丫鬟带上,我们走。” 沈崇尧急道:“走,怎么走?去哪里?宁儿是大哥的女儿,本就是侯府人。大人这样带她走,女儿家的名节怎么办?” 鹿奎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名节?呵呵,难道这信远侯府还有什么名节可言?”他冷冷扫视一圈屋内:“难道是靠这位毒夫鸩子、虐婢杀仆的一品夫人?” 行至月门边,他似想起了什么,转身道:“我奉劝沈侯,若还能做一家之主,便将这几个人收拿好了,可别轻易闹出什么失踪暴病的把戏!她们的性命,是姑娘的。” 他敛眉叫道:“含光,还愣着做什么?走。” 说罢一振袖,带着人扬长而去。 还没等他们走出院子,迎面便撞上一行人。 “这,这是怎么了?”朱老夫人一头雾水,看着被鹿奎抱在怀中的人事不醒的宁儿,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她迷迷糊糊在梦中听见异响,从榻上惊醒,不知为何,心中异常不安。这才唤了岫玉,连头发也没梳匆匆赶来这里。 鹿奎一见是她,不由冷笑了一声,多一句话也没说,只加快了脚步,从她身侧掠过。 沈家的污糟事,先让沈家人自己折腾去吧,他顾不得这些破事,得赶紧带着宁儿去见他的陛下。 至于灵微是谁,他实在认不得,只能交给圣上操心了。 ---- 朱老夫人的心扑通乱跳,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她拽着岫玉:“快,我们进去。” “老太太,”内室门前,香茗殷勤迎上来,隐隐拦在二人身前,“您老怎么过来了?”仔细看来,不难发现她笑容中有几丝勉强, 岫玉道:“老太太要见侯爷。” 香茗强笑道:“时日晚了,侯爷已歇下了,若有什么,老夫人明日再来就是。” 朱老夫人长眉倒竖,喝道:“让开!”说着便绕过香茗,亲自推门进去。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岫玉眼疾手快地从身后撑住老夫人:“老太太当心!”第二眼,她才看见里头的满室狼藉。 床上榻上地面上,四处可见斑驳的血迹,侯爷浑身创口崩裂,失魂落魄跌坐在榻前,叶姨娘面色惨白得像个纸人,脖颈上缠着厚厚的巾布,襟前满是血污。 罗夫人钗乱鬓歪,神色癫狂,正冲着地上一个婆子念叨着什么,而再看那老妇,一张脸惨不忍睹,满是燎泡,一只眼被蒙住,左脸高高肿起,嘴角都被打得皮开肉绽。再定睛一看,竟是刘葵! 满屋子,竟只剩下二老爷一个囫囵人。 这样惨烈的场景,叫朱老夫人如何承受得住,她一个跄踉,差点晕了过去,还是对儿子的担忧叫她强撑了下来。 她心急如焚:“这是怎么了?崇尧,这是怎么回事?”朱老夫人满心都是儿子,就要亲手去扶崇彦,但却被他一个眼神止住。 沈崇尧头都大了,正一团乱麻的时候,老太太过来掺和什么,这让他怎么回答? 但沈崇彦却记住了鹿奎临走前的话,他抬头看向母亲,慢慢地说:“母亲,您来了。来了也好,好叫您知道,我伤愈以前,府中一切事宜,均由二弟处置。” 朱老夫人还来不及生气,急声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崇彦未答话,反而交代崇尧:“你记住,将罗妙芸幽闭于内室,去除所有利器,屋中桌椅绢绸一应不许留,安排人十二个时辰不错眼地盯着,除饭食供应,不许她见人,不许她说话。” “若罗家来人,一应不见,”他的声调中有着浓浓的厌恶:“刘葵,绑起来,着人严加看管,别让她轻易死了,更不许再丢。” “彦儿!”朱老夫人惊得坐都坐不稳,“这是怎么了?妙芸是你的妻子,是信远侯府的夫人,她犯了什么大错?这样罚她,让她如何做人呐!” 沈崇彦却压根没理会老夫人的话,自顾自往下交代:“沈成瑛,沈如瑶二人,禁足于各自院中,衣食如常,无令不得出府。” “什么?”朱老夫人大吃一惊,急得拉住沈崇尧:“尧儿,你快劝劝你大哥!” “侯爷,您的处置似乎不妥。”但出声的不是沈崇尧,却是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叶珍。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朱老夫人面前,虚弱地一福身:“老夫人,您来得迟,好多事不清楚。” 叶珍冲着她微微一笑:“侯爷有疾在身,二老爷忙于差事,不如由妾身为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