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后,前世小可怜被宠上天第190章 柳姐夫
柳莺挑了挑眉,轻碰了宁儿的肩膀:“他在看你。” 她的神情戏谑,又有些玩味,目光由上至下,打量着这个还没长成的侯门公子,正想开口。却见沈成瑛抬脚朝着她们走了过来,只得闭上嘴。 沈成瑛拱手道:“宁姑娘可好?”又一并问候柳莺:“难得见到柳大夫。” 宁儿还了礼,和气道:“瑛少爷,这是探望侯爷来了?刚还在议论,怎么没见着您呢。” 站在自己身前,宁儿才发觉,沈成瑛的个子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显得人更消瘦了,如今看来,已慢慢洗脱了稚气,露出少年人清晰的轮廓。 倒与沈如瑶的娇憨明艳,不那么相似了。 他温声道:“之前耽搁了,这会儿正要往父亲那里去。姑娘是刚从里头出来吗?” 宁儿道:“嗯,老夫人夫人她们都在里头,想来都等着瑛少爷呢。”顶着沈成瑛的目光,她没来由的有些心虚,有意尽快结束交谈。 沈成瑛却站定在原地没动,反而多问了一句:“宁姑娘,小宝有没有闹你?” “小宝?”宁儿用了点功夫,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那只小小的奶狗,她不由含笑道:“它很乖,也不乱叫唤,多谢瑛少爷将它养得很好。我们给它胡乱起了个名字,叫话梅。” 沈成瑛清冷隽秀的眉眼间浮起温柔的笑意,低声道:“取得很好,正合适它。话梅就拜托给宁姑娘了。” 说着又向二人行了礼,转身往沈崇彦房中去了。 盯着他的背影,柳莺半晌没说话,她拍了拍宁姑娘:“小宝,话梅?这都说的是什么?” 宁儿笑道:“柳姐姐不是见过?就是我新得的那只四眉犬。瑛少爷不得时时在府中照看,故托给了我。” 柳莺撇了撇嘴角,心道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沈成瑛小小年纪,心思却颇深。但见宁姑娘喜欢,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问正事:“我一会儿就要出去,姑娘有什么话,要我一并带给二老爷的?” 宁儿疑道:“柳姐姐这时候要出府?二老爷那里,等到回来就是了,不必多跑一趟。” 柳莺笑说:“又不是专程为了找他出去,不过顺便捎句话罢了。” 她的两腮微微泛起红晕,如春桃初绽,明艳不可方物,竟难得有些羞涩:“我是要去寻你柳姐夫。得了他的信,总算是回京来了。” 宁儿先是一惊,后又喜道:“原来是柳姐夫回来了,大喜大喜。”她亲热地拉住柳莺的手:“姐姐容貌绝色,想来姐夫也是人中龙凤,才可堪配。” 柳莺轻轻啐了一口:“小姑娘家家,说话倒不害羞。据说这次回来,轻易不再出京了。我们分别了好些时日,总算有了些盼头。” 宁儿听了,也不由替她高兴:“那想来长相厮守,就在眼前了。却不知姐夫是否也是京中人氏?” 柳莺莞尔一笑,笑容中又有一缕淡淡的哀愁:“他同我一样,都是在宫中当差的。我是医女,他是侍卫,相见倒也容易。我原想着,只要两人互相能有个扶持照应,旁的都不太紧要。可谁知道天不遂人愿,他的上官触怒天颜,连带着他也跟着外放出京好几个月;我又得了陛下的派遣,被指了信远侯府服侍。现在再想见面,就没那么简单了。” 宁儿攥紧了她的手:“难道不能放了姐姐出去,好同柳姐夫长相聚首?左右您在府中,也并没什么要紧差事。” 柳莺牵着她往外走,怜惜地看了一眼满心为自己打算的宁姑娘,欣慰道:“多谢姑娘,这样想着我。只是陛下金口玉言,怎能轻易改易?当初我出宫,是带着调养沈侯爷身体的旨意来的。” 她苦笑道:“你看如今,侯爷重伤在床,我又岂能在这时候求去?想来陛下也不会允的。” 更何况,柳莺心道,圣上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在宁姑娘身边多安置几个贴心人。如今她正与自己要好,圣上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去? 与其盼望这个,倒不如盼着姑娘能尽早入宫,一并将自己带回去呢。 她微笑道:“不谈这些,难得久别重逢,又何必想这些烦人事?姑娘先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出去的。” 宁儿露出左右为难的神色,她低头想了想:“柳姐姐,你替我问问二老爷,就说昨天大人那边的消息,可有准信了?顺便告诉他,今日得了大夫的允准,夫人少爷姑娘,都去瞧了侯爷。” 宁儿没想到的是,自己托柳莺传的小话,竟然被径直传到了九重金阙之上。 ------ 乾明宫中。 四下丝竹奏乐之声渐歇,陛阶之上,昭元帝淡声道:“爱卿,可记住了?” 沈崇尧忙不迭磕了个头,硬着头皮答道:“微臣领旨,尧皆已记下了。” 昭元帝的声音不辩喜怒:“记住了就好。宁儿疑心沈崇彦的血脉,你身为他们的二叔,可会心有怨怼?” 沈崇尧不由叫起了撞天屈:“圣上冤枉啊,姑娘的吩咐,微臣不敢有丝毫疑虑,更何谈怨怼?更何况,宁姑娘所言,未必不尽不实……” 昭元帝轻笑一声:“这样说来,你也觉得,宁儿的猜测有些道理?” 沈崇尧的脸色一阵白一阵儿红,咬了咬牙,才豁出去说:“陛下,微臣是家中庶弟,深受母兄大恩,论理论情都不该在背后非议兄长。只是……若当真就事论事,兄长他确实对成瑛如瑶,不够亲近。” 昭元帝细细品度着这两个名字,摇了摇头:“成瑛,如瑶……视之如珍宝若此,又怎么会不亲近?” 什么话开了个口,剩下的就不再难说了,沈崇尧一股脑道:“说起来,这一对双生子落地之时,那真是侯府中多年未曾有过的大喜事。母亲开了族祠,大哥亲自告祭了列祖列宗……洗三之礼,京中略有头脸的人家,全都登门来贺;满月时,是摆了几天几夜的流水席。至于供奉祈福,就更不知耗费了多少金银……”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又怕摔了,那真真是一对金尊玉养的活宝贝……” 沈崇尧说着,渐渐消了声,因为他看见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愈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