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乱世，人间武圣！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昔日旧神（上）
顾言略为出神之际，陈休已然走向了前方，踏过了九天祖龙寂灭后散落的无穷金芒，朝着深处的阴暗走去，似是行走于幽冥黄泉之间的神明，万般光辉将此间的阴霾驱散。</p>
“他，真的很像当年的天帝。”</p>
“霸道、狂妄、嚣张，以及近乎无敌的存在。”</p>
顾言凝望着前方的高大身影，眸间的追忆渐消渐散，化作了温暖而甜美的笑容</p>
她轻笑着呢喃自语道：“不过，相较于天帝的高高在上，冷漠而森然，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陈休。至少，多了几分人情味。”</p>
她迈开了轻盈的步伐，亦步亦趋地跟上了陈休。</p>
“言姑娘，你在傻笑什么？这里可是镇压旧神故鬼的隐牢，还是小心为上。”</p>
淡漠而平静的话语响起，顾言抿嘴一笑，风情万种：“倘若真有危险，我想陈兄应该不会坐视言儿不管吧？”</p>
她的眸子掠过那纷然洒落的金辉，轻声道：“九天祖龙，乃是先天之灵，是为荒古大九州之龙脉所化，位格还在先天神只之上。降世之时，即为造化圆满，半步古老，亘古而长存。如今，却是悄然崩落，寂灭于无声无息之间，这很不对劲。佛陀坐化，而舍利子长存；妖王寂灭，而妖丹不朽，真龙亦是如此；神只陨落，而神髓珠不败。此刻，位格远在寻常先天神只之上的九天祖龙寂灭，却是徒留空壳，甚至无有龙珠”</p>
“你的意思是，九天祖龙的法身灵韵被窃取了？”陈休饶有兴趣地开口。</p>
顾言轻咬红唇，眸间颇有不安，轻声道：“纵然此刻，我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窥探之感。黑暗之中，仿佛有着成千上万的眼眸在窥探着我。那种贪婪和欲望，实在让我毛骨悚然。”</p>
“呵，足以让兵伐之神感到畏惧的存在。”陈休的眸子须臾变幻，六道轮回般的花瓣于瞳孔深处浮现。</p>
虚空之中，一枚介于真实和虚妄之间的道果悄然浮现。</p>
这一刻，顾言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天翻地覆！</p>
眼眸中的一切，都似是在融解，化为了一抹又一抹纯粹如星辉般的因果之线！</p>
此刻，自己似是踏足于亿万万因果之线交织翻涌的海洋之上。</p>
举眸四顾，唯有星辉闪烁。</p>
“法眼都无法勘破你的真身，不知虚幻道果又能否照出？”</p>
陈休淡漠的话语响起，顾言眸间的世界彻底崩落，一切的存在之物，皆是化为生灵存在的因果。</p>
无尽苍茫浩瀚的因果之线涌动，一抹刺目的黑影突兀显现。</p>
那是一道无首的身影，源自九天祖龙的遗蜕。</p>
吐息之间，它已然消失于黑暗深处。</p>
“这，这是什么？邪灵，还是怨鬼？”</p>
顾言显得颇为惊异。</p>
“休很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居然能够逃过休的法眼！”陈休双手交错，话语幽深，“不知道是昔日先天神只的入灭真灵所化，还是曾经被天帝镇压于此，最终挣脱牢笼的妖物！”</p>
“可惜，九天祖龙的遗蜕就此灰飞烟灭，怕是好处都给它得了。”</p>
他的眸子落在了幽深深处，饶有兴趣地道：“我倒是对于此方隐牢，越发兴趣了。第一间牢房之中，镇压的是为九天真龙，最古之龙。不知道，第二间牢房之中，被镇压的又是怎样的存在？”</p>
言语之间，手指轻点。</p>
虚空为之扭曲无尽，无尽的神符汇聚于黑暗深处，一方通往遥远处的虚空之门悄然凝结。</p>
“此间的守护之阵已然消散，再无禁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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