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林念儿死了(1/1)

作者:玛丽苏狗蛋

应是梨花处处开第62章 林念儿死了

薛行渊望着紧闭的大门,那少年看不清的面容,却在看向林挽朝那一刻,变得近乎虔诚。 薛行渊知道,这人,绝对不是善类。 他翻身上马,却听见身后马蹄声纷至沓来,回身望去,是方雄正领着一小队人马赶来。 方雄勒住了马,跳下来直奔薛行渊,目光焦灼,单膝跪在马下,双手抱拳,急声道:“将军!” 薛行渊皱眉,手里握着腰间的銮紧错银长刀,眸光锐利,墨发在夜色中飞扬,冷声道:“慌慌张张,半分边军统领的样子都没有。” 方雄理顺了气,才开口:“将军,夫人被京都府尹带走了!” 薛行渊握着缰绳的手一紧:“你说什么?” “都察院副都御使林鸿之女林念儿回府途中,暴病身亡!” —— 李絮絮被押入了府衙大牢,她从前每每经过刑部大牢时就觉得发怵心惊,闻到那味道都觉得恶心,如今却身处其中,整个人瑟缩在草堆上。 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牢狱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带着血腥气的。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更何况本就是胆小敏感的李絮絮。 她在刑部担了那么久的职,深知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她不要……不要死在这里。 她想方设法回到京都,就是为了给李家报仇,她不能死在这里! 李絮絮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红着眼害怕的看去,直到看到来着是薛行渊,顿时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行渊!夫君!”李絮絮扑过去,抱着冰冷的牢笼,勉强站稳,惶恐道:“我不可能杀人,我不可能杀她的,我们只是压住了她……” 薛行渊看见她这幅模样,只觉得不忍。 她只是愚笨,可却是与他许了终身,明媒正娶的夫人,那漠北的三年都不是假的。 薛行渊冷声对狱卒道:“此事还未查清,我夫人若是在牢里受了片刻冷落,将来我都会一点不少的还给你们。” 那狱卒统领恭敬俯首:“将军多虑了,这不是事发突然,明儿提审后,我们立马给夫人换个好的牢房!” 薛行渊回过头,握住她发抖的手,信誓旦旦:“我很快就会救你出去,保你清清白白。” “夫君……” 薛行渊垂眸,眼中闪过思虑,他沉声道:“这件案子涉及朝中重臣亲族,又有副都御使咬着,京都衙门审不了的。” 李絮絮急忙道:“那便是交由刑部?刑部好,刑部有孙伯父,他定会帮我……” 薛行渊却摇了摇头,李絮絮见此,刚松了一口气又紧张起来。 薛行渊道:“你是刑部女官,为着避嫌,刑部尚书俞宁是个老狐狸,定会寻个由头将此事推诿出去。”薛行渊眸色沉了下来:“这事儿,怕是要落在大理寺了。” “不可!”李絮絮脸色白了几分,疯狂摇头:“绝对不可!林挽朝那么恨我,她那样的贱人总是自诩高高在上,端的一副清高架子,一定会公报私仇!” 薛行渊听着她这番话,又始终瞧着李絮絮眼底的阴狠揣测,方才的不忍忽然就没了,转而代之的是失望和寒凉。 他面无表情道:“她不会的。” 李絮絮一怔,发觉薛行渊不对劲。 可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她乞求道:“行渊,我只信你,你一定要救我!” 薛行渊只是说:“我不能见你太久,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清清楚楚。”说罢,他便转身要走。 李絮絮摇头,她好容易见到让自己心安的人,死死拽着他的手,不想让他离开。 就在此时,一旁的牢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薛行渊回头看去,齐玉荣正坐在草堆上,烛火照着她的面容忽明忽暗,倒是极为冷静。 齐玉荣长叹一口气,“真没想到啊,最后落到了被自己逼走的原配手里,你觉得你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絮絮一惊,死死的咬住唇。 薛行渊叹了口气,沉声说:“玉容,絮絮胆子小,你别吓她。” “可我听说,她在漠北不惧生死,游走军中,行的是忠肝义胆的女侠作风,还怕这小小牢狱?” 齐玉荣自然也是怕的,可她信,父亲一定会救她出去。 她绝对没有杀林念儿。 至于李絮絮,那就不一定了。方才厮打时就像条疯狗,又先踹了林念儿一脚,始终压着她,众人都是见了的。 李絮絮扯着脖子,害怕的提高声音,恨道:“呵,你以为我害怕吗?我不过是因为怕行渊担心我,不像你,只配在那里冷冰冰的奚落于我,看着我们彼此在乎……” 薛行渊闭上眸,打断了李絮絮:“你们两个这个时候都能吵下去?到底想不想出来了?” 李絮絮闻声,急忙噤声。 齐玉荣也嘲讽的闭上眼睛,不再纠缠。 薛行渊叹了口气,出了衙门牢狱,顿觉得心累无比。 如果林挽朝在,他不会有这么多烦扰。 —— 林挽朝是翌日到了大理寺才听闻此事的。 裴淮止只是叹了口气,又百无聊赖的躺在藤椅上摇头:“早知昨夜公主府这般热闹,我就跟着一起去了,两个女人打架……我还没见过呢。” 林挽朝默默凝噎,她道:“我估摸着此事定会交由大理寺查办。” “是啊,”裴淮止睁开眼睛,起身看向林挽朝:“你说,会是谁先来找我们?薛行渊?林鸿?还是……齐太师?” “齐太师为人性子刚烈傲慢,定不会委身查问。如此,不是薛行渊,就是林御史。” “薛行渊刚刚与我们结盟,你可得向着他些,至于林鸿……都察院那些老腐朽,靠着搅浑水苟了这么些年,也该起些波澜了。” 他说这话时,一双狐狸眼轻睨着,深不可测,这话说的也更是不知真假,连林挽朝都摸索不出来他的意思。 半晌,林挽朝道:“我谁都不会帮,我只会为枉死之人查明真相。” 裴淮止闻声,忽然抬眸看她,又是那样毫不避讳的盯着,带着隐秘的笑意。 林挽朝笑着回视:“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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