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主轻点打,狐狸又哭了第260章 磨牙
每次沾着花泥的指尖抹过皮肉外翻的鞭伤,暮泽的腰身就颤抖一下。 虽然十分隐秘,却还是被苏忆桃看见了。 抬眸瞥见他的手指又在掐掌心,她顿时有些生气。 鉴于暮泽有伤在身,终究没有发火。 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递在暮泽面前,“小狐狸,不许掐自己的掌心。若再让为妻看到你将掌心掐破,没你好果子吃!” 暮泽脸色微窘,然后闷闷地说:“可是,妻主,我疼……忍不住。” 苏忆桃语塞:“……” “抓衣服,抓被褥,总之不许掐手心——” “还有,疼了喊出来也行,别咬嘴唇,瞧瞧你,都咬成什么样!” 虽然苏忆桃语气生硬,还带着命令,但暮泽却能听出她的关切。 “妻主教训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暮泽的尾巴垂在床榻上,只有尾巴尖轻轻摇晃。 苏忆桃继续给他擦药。 “别藏了,用花瓣敷一下掌心,再磨叽下去,小心我打你手板!” 听到她威胁的话,暮泽连忙摘下一片花瓣,用指尖揉在掌心处。 掌心的血印很浅,擦上花泥后,很快就痊愈了。 他用双手抱住面前的树枝,哼哼唧唧地磨着牙,以此消磨时光,缓解身后擦药的疼痛? “嗷~” “妻主,我咬你树枝会疼吗?” 苏忆桃低头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痕上,稍微感知了一下。 “不疼,你别把牙崩掉了。” “嗯……” 暮泽捧着树枝撕咬,起初是试探地啃咬,并且注意着苏忆桃的反应。 确认不会将她咬疼后,暮泽才亮出狐牙,慢慢在树枝上啃咬,喉咙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桃花膏擦在伤口上,只有冰冰凉凉的感觉,并没有寻常药物的刺痛感,十分舒爽。 只不过新的嫩肉在缓慢生长,皮肤会很痒。 所以,暮小狐狸就趴在床上,抱住树枝磨牙。 他神情专注地啃着自家妻主的本体树枝,原本红彤彤的眼眶中,闪烁着幸福的光。 当一只小狐狸体验到磨牙的快乐后…… 他会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通过暮泽的修为提升,血脉提纯,他与狐狸的习性越来越相似。 就比如——春日发情,脾气暴躁。 暮泽被关在军帐中时,之所以暴躁到失去理智,就是血脉天性导致。 天狐一族,是狐中王者。 倘若血脉纯正,天性对他们的束缚几乎为零。 可是暮泽虽然返祖,但血脉并不纯正。 不仅是半妖,天狐血脉还满是杂质。 苏忆桃将他的后背晾在空气中,以保证桃花膏完全被皮肤吸收。 她单腿跪在床板上,从身后俯身压下,一手撑着床,一手揪住暮泽的狐耳。 一缕青丝从耳畔垂落,苏忆桃轻轻揉着他的耳朵。 暮泽的脸上晕开薄红,将牙齿停在树枝上,闷闷地开口:“妻~主~” “痒……” 苏忆桃揉着他耳朵上的狐毛,轻轻捻着。 “你家妻主的树枝好啃嘛?” 尖尖的狐牙在树枝上来回蹭,在苏忆桃心间撩起一点点情愫,让她好想将暮泽就地正法。 可惜暮泽的伤还未大好…… 今日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暮泽化身幻软萌小狐狸,点点小脑袋,“好啃……嗯~” 苏忆桃揉揉他的长发,随后将他的三千墨发撩开,平铺在身侧,亲着他那精致好看的后颈。 “阿泽日后想要磨牙,就直接跟我说,不许用别的植物!” “好~” 打开新大陆的暮泽开心地答应。 原来,狐狸的快乐如此简单。 将这只小狐狸摁在身下一顿猛亲,苏忆桃才侧身躺在床上。 “对了阿泽,酒好喝吗?” “可要为妻陪你——把酒言欢?” 晴转阴,仅在瞬间。 暮泽将尾巴绕着她腰间,将人勾在身前,“不好喝,喝了难受。” 苏忆桃将狐尾揉在手里,“那你为何喝酒?” 他攥紧手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良久之后,他才憋出一句话:“我错了。” “日后还喝吗?”苏忆桃也清楚他遭了什么罪,不善饮酒的人猛地喝下半坛酒,起初醉生梦死,后来还不得难受死? 直到现在,暮泽都没从酒劲儿中缓过来。 “我不喝了,妻主能原谅我吗?” 苏忆桃凑近暮泽,似乎能够看见少年眼中的星辰大海,灿烂星光。 就在她用审视的目光就暮泽盯得后背发麻,苏忆桃才莞尔一笑。 “那——来日我与阿泽的合卺酒,你喝不喝?” 暮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得一愣。 恢复水润的薄唇微微张口,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喝!” 苏忆桃嘴角露出浅笑,淡雅中带着三分妩媚,将暮泽晃得心神荡漾。 “我饮酒误事儿,阿泽饮酒也误事儿。既然如此,除了来日合卺酒,我们再也不沾滴酒。” 她的声音清脆如玉,带着静谧桃花的甜腻,让暮泽听了忍不住沉入其中。 听到她决心戒酒,暮泽不免有些错愕。 通过这些年的相处,他也知道自家妻主是个好酒的主儿。 这样的人,怎会轻言戒酒? “妻主?为何?” 苏忆桃无奈摇头,“我喜好饮酒,本就是受我师尊影响,不喝就不喝了,没什么事。” 她正想奚落自家师尊的种种暴行,窗外忽然雷声嗡鸣,军帐都为之颤动。 “轰隆——” 苏忆桃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跳下床榻,眼中的震惊到达巅峰,一把掀开床帐,似乎想要求证什么。 风卷雷响,暴雨倾盆! 这天气说变就变! “窝嫩个凉啊——师尊,您老不会在云巅看戏吧?徒弟的乐子你也看啊?” 面对她冒昧的话语,山野间雾蒙蒙一片,唯有大雨落在地上的声音。 似乎方才天降雷电,只是巧合。 暮泽披起衣衫走到她身侧,透过缝隙去看帐外的暴雨,“妻主,怎么了?” 苏忆桃舔了舔嘴唇,牵着暮泽坐回床上。 “感觉这事儿不对劲,我那薄情师尊——嘶,算了。” 薄情师尊? 薄情? 师尊? 帐内的气氛冷如寒冰,暮泽仍然装作温暖小意,轻轻地靠在她肩头,试探地问道:“薄情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