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主轻点打,狐狸又哭了第50章 醉酒当歌矛盾激化小狐狸炸毛
暮泽亲完才感觉害臊,这可是在徐镜将军的府邸中! 他羞得满脸涨红。 把脸埋进苏忆桃带着馨香的颈窝处,隔着薄薄的衣物,高挺俊逸的鼻尖抵着她的锁骨。 沁人心脾的桃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让暮泽更加纠结。 段无心手里还捏着皱巴巴的药方子,快步走到徐镜身旁。 “将军!苏忆桃识破了大皇子的身份了,就这么让他们出去,恐怕会有危险啊!” 徐镜的那双丹凤眼轻轻上挑,眼尾下方有一颗甚是好看的泪痣,眯着的眸子里带着无奈。 “他……” “三皇女的手段,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大公子身陷囹圄,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境况,救不了他!”徐镜还算是冷静。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考虑事情远比段无心这个江湖人要周到。 苏忆桃带着暮泽在空月书斋落脚,上午的两坛酒也英勇就义。 酒坛放在路边没多久,就被路过的行人打碎了一坛。几刻钟后,一个嗜酒的乞丐偷偷跑过去喝酒,醉得一塌糊涂。天色渐暗,归元楼掌柜张赫从街道上走过,撞到起身赶路的乞丐。失神间,张赫被奔驰而来的马车撞飞数丈,摔在地上的碎酒坛子上,浑身浴血。当场死亡。 杀人的最高境界莫过于——人死意外! …… 时过八天,苏忆桃手中掌握了不少确凿的证据,并且在京中布置下滔天之局。 随后,她传信,让人带她们秘密回宫。 她将近日查出的东西悉数呈报陛下,得知真相的苏胜大发雷霆。并配合苏忆桃在京中布局。 她在宫外潇洒多日,又住回这清寂的皇宫,苏忆桃有些不自在。 让人去御膳房的玉酿阁拿了两坛酒,她便躺坐在门前的古柏树上,一身肆意的红衣在晚风中飘动。 裙摆和红纱绶带自然地垂落下来,像一幅绝美的画卷。 她半躺在树枝上,身旁放着两坛酒和一只白玉杯,坠兔收光,美人酌酒。 对于殿下这些个出格的举动,绶安宫的人早已习以为常。 只要是她们殿下,做什么都不足为奇。 月明星稀,暮泽满脸疲倦地坐在桌前,将今日的功课做完。 苏忆桃酒量不好,却就是嗜酒如命,没事儿就喜欢小酌两杯。 紫瞳推演太过霸道,只需一眼,就能看破万千缠乱的命格,偶尔头疼也是正常。 也不知是不是苏忆桃喝高了的缘故,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踉踉跄跄地站稳身子。 苏忆桃磕绊地走回寝宫,脚步漂浮地走到暮泽身后,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小狐狸,陪我……” 她不顾暮泽的反抗,将人抱上铺着锦被的床榻。 那身难闻的酒臭味掩盖住苏忆桃身上自然的桃花香,让暮泽微不可察的皱眉,他最讨厌酒味了。 真难闻! 暮泽被她轻拿轻放地搁在床上,但是一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就犯恶心,脸色不太好看。 “阿泽~” 女子清甜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暮泽耳尖有不受控制地红了。 “妻主……你喝醉了。” 苏忆桃在他脖子上啄了一口,“没醉,我——千杯不醉。” 当初师尊养她的时候,最喜用酒来浇灌她。 那时候喝的酒,可不止千杯。 …… 青葱玉手温柔地捏着男人发热的耳珠,压在他身上。 “阿泽……耳朵,摸起来,真软~” 苏忆桃越发想让这小狐狸体内的血脉返祖,这样就可以…… 手指挑开他的衣衫,带着点儿鼻音地唤着他的名字。简单的两个字,却被她叫得极尽缠绵。 “阿泽~” 听着这醉醺醺的声音,暮泽慌乱得不行,有些手足无措。 灭族之仇,始终是横在他们之前无法跨越的鸿沟。 暮泽没办法强迫自己跨过这道门槛,也没办法正视这段荒唐的感情。 他按住苏忆桃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哀求,“妻主……你喝醉了!” 苏忆桃没有理会他的话,将他上身的衣物悉数剥落,衣服发出令人脸红的摩擦声。 仅此而已,暮泽就被欺负得两眼通红。 他强行把酝酿在眼眶中的泪水憋回去,眼眶都熬得红肿不堪,“呜…别……” 小手尝试着在她胸口推了推,可苏忆桃反而压得更紧了。 “妻主…不要,你说过不碰我的……” 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还夹杂着一点瑰红色。 邪魅的狐狸眼半合,含羞带怯,让苏忆桃忍不住对他犯罪。 狐族本就天生媚骨,这段时日,暮泽从苏忆桃身上吸取了不少灵气,更加妩媚动人。 苏忆桃一但喝酒,就成了桃花酿,很是醉人。 她伸手去解暮泽的裤子。 暮泽的小脸羞得像是熟透的樱桃,仿佛用手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汁水来。 喝酒误事,酒精在她脑中燃烧,眼前的事物模糊不已。就连眼前的裤腰带都变成了三四根,半天都没有扯开。 “刺啦——” 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明显,暮泽脸色红了有白,白了又青! !!! 这个言而无信、见色起意、酒后乱情的女人! 他就不该信了这个疯女人的鬼话! 眼见撒娇没用,暮泽的脸上腾升起浓浓的戾气,一抹杀意转瞬即逝。 自从苏忆桃为保他遭受杖刑,暮泽就再也没有对她流露出杀意。 然而这次,苏忆桃趁酒行凶,显然是触碰到暮泽的逆鳞。 意识恍惚间,苏碎月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瘦弱的身躯发出一声怒喝,爆发出超然的力量。 双手撑着床往后挪了一点,身前腾出些许空间,暮泽抬脚狠狠踹在苏忆桃的胸口。 “别碰我!” “砰——” 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狐狸,苏忆桃时常放下全身谨惕,更何况她现在喝得烂醉,哪里会提防这些? 黑靴踹在胸口,她从床上摔下去,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一圈。 由于惯性作用,晕头转向的苏忆桃一头撞在旁边的桌子上。 “唔~” 看到她撞在桌角上,暮泽也撑着腰坐在起来,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满脸惊恐地看着她。 浅浅的血腥味在寝殿中蔓延开来,混合着熏天酒气。 苏忆桃眸光呆滞地坐在地面上,略显迟钝地抬手,在脑袋上摸了摸,满手都是鲜血。 “嘶!” 被炸毛的小狐狸踹下床,苏忆桃这酒也就醒了七七八八,眼里是满满的无奈,还有些许自责。 终究是不该碰酒。 真是误事! 言而不信,错本在她,这一撞乃是命中注定的因果报应,苏忆桃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她久久的沉默,却把始作俑者暮泽给吓得不轻。 暮泽揪着衣衫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深邃的眸底带着无尽懊悔。 苏忆桃指尖猩红的血迹,不断刺激着暮泽的每一根紧绷的神经,看得他心惊胆战。 方才情急之下,他把妻主踹下床了? 还让苏忆桃头撞桌角,血流不止! 惊慌过后,暮泽逐渐冷静下来,有些不敢想象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他知道,自己放肆了。 苏忆桃席地而坐,半垂着头,几缕凌乱的长发随意地垂在肩头,默默运转灵气为疗伤,始终没有理会床榻上发呆的少年。 眼底的惊慌从浅到深,顷刻间蔓延至全身,由衷的恐惧让他感受到彻骨的寒意,仿佛有一张无形的遮天蛛网将他束缚,越拼命挣扎,越会窒息难捱。 暮泽几乎是连滚带爬离开床榻,由于太过着急,在脚踏上踩空,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可他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爬到苏忆桃身侧,想去察看她后脑勺的伤势。 “妻主!你的伤?” 短短几个呼吸间,发间的伤口早已痊愈,苏忆桃当然不能让他察看,“别过来!” 暮泽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怔愣在望着眼前面容阴冷的女子。 一泓秋水般的狐狸眼,泛起深不见底的悲凉,灼热而炽烈的光泽开始退散,最终逐渐化作一潭死水。 仿佛是天穹之上逐渐暗淡的星光,无可奈何地向命运妥协地低头。 暮泽不敢犹豫,扬起巴掌,狠狠地抽在脸上。 “啪!” 憔悴苍白的面容上,红红的巴掌显得印分外清晰,再加上暮泽毫不顾惜自己,右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眸中水雾朦胧,恍若西江明月,遗落俗世红尘,清冷矜贵,惹人怜惜。 苏忆桃面色一凝,猛然抬头,云鬟间珠钗轻颤,发出杂乱无章的脆响,看暮泽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凶狠。 苏忆桃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小狐狸竟敢擅自打伤自个儿? “你干什么?!” 冷凛的质问让暮泽浑身一抖,被她突如其来的冷漠给吓得六神无主。 “妻主…我错了,我!” 暮泽慌忙调整姿态跪在她面前,使尽浑身力气用额头撞击着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我不是故意把你推下床的,妻主,我真的…不是…我……” 头顶传来苏忆桃悦耳的轻笑,不知为何,暮泽却从中听出几分讥讽。 直到此时,反应迟钝的暮泽才彻底明白过来,当初苏忆桃的话究是什么意思。 当身后不再空无一人,才会顾虑重重。 只要暮泽与前朝旧人有所牵扯,就势会落下把柄,行事说话有所顾虑。 初见之时,暮泽孑然一身,无所牵挂,倘若哪日不堪受屈,自戕便是,不过是草席一裹,孤魂野鬼,没有什么可怕的。 今非昔比,暮泽陆续与沉星、徐镜这些隐藏在苏氏朝堂蓄势待发的旧人有所牵扯,在苏忆桃身前侍奉伺候,自当时刻谨言慎行。 一旦出错,便会连累他们。 苏忆桃扶着血迹尚未干涸的桌角起身,又用干净的那只手将垂落在胸前的发丝撩到身后,并且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几番擦拭,指尖依旧残留着淡淡的红色。 暮泽整个身子都匍匐在地,不断叩首,并未注意到苏忆桃的脸色因为他的举动而变得愈发阴沉。 “暮!泽!” 白釉双龙烛台上,烛火摇曳照红妆,苏忆桃哂笑一声。 “小狐狸又不听话了~” 暮泽不敢抬头看她,像只鹌鹑般垂着脑袋,“对不起,我不该踢你……” “妻主,我知道错了!” 看到他瞻前顾后的模样,苏忆桃更是心中泛痒,火气蹭蹭往上窜。 两根手指掐住他的脸颊,食指弯曲垫住他的下巴,强迫暮泽抬头与她对视。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暮泽的心沉入谷底,眸光黯淡,“请妻主明示。” 苏忆桃冷声道:“本宫早就说过,你是我的私有物,灵魂如此,肉体亦是。没有我的允许,你无权伤他分毫。” “我这人嗜酒,酒后疯癫,是我薄你,踹便踹了,其实也没什么——”声音戛然而止,后话不必明说就已了然。 暮泽眉头轻颤,害怕苏忆桃会因此迁怒前朝旧人,心中愈发忐忑。 “妻主……” 暮泽惶恐不安地抬头,正好对上苏忆桃那双清澈的眼眸,一时间让跪在地上的少年自惭形秽。 他的身体瑟缩一下,视线被泪水模糊,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金镯碰撞,金铃摇响,在满是酒香的寝殿中发出令人窒息的响声。 可这袅袅仙音,落在暮泽耳中,就是无止无休的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