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八世纪当神仙第182章 面无血色的莫扎特
把家庭教师的事,交给亨利律师自己处理。夏青黛弄了些点心,跟欧文吃完,就一起坐着华丽的南瓜马车,出门去探望莫扎特了。 这辆南瓜马车配置的是双马拉车,车头坐一位驾车的车夫,车尾站两位护驾的男仆。 一开上马路,驾驶经验颇足的安德鲁便惊讶地发现,这马车居然不颠簸! 虽然伦敦的马路是要比乡下的石子路宽敞且平坦,可是能如此平稳地行驶,还是令人惊讶万分的。 稳重的感觉都堪比莲花楼了! 安德鲁兴奋地叫了一声,不过一想到这马车是真神赐下的,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神物又岂是凡间的车马能比? 金灿灿的南瓜马车,豪华度堪比王室的马车,论拉风程度只比莲花楼略逊。 “这是王室的马车吗?” “不知道啊,但国王的宫殿不在那个方向啊。” “这是东方公主的座驾!我看到玻璃窗里的人了!” “噢!她果然是一位公主!” 路上的行人对着黄金南瓜马车窃窃私语,议论个不停。 虽然整个伦敦的路况都堵得要死,没有交通规则的道路上,车马驴和行人、板车混杂,好几处都堵得水泄不通。 但夏青黛和欧文的黄金马车一到,众人便自觉退避。 这辆马车所过之处,自动分出一条让其通行的道来。 就跟后世的布加迪上街一样,碰着崩溃,挨着破产,谁敢与之并驾齐驱呢。 夏青黛透过玻璃窗望着车窗外拥挤喧闹的马路,庆幸自己买了这辆南瓜马车。 莲花楼纵然有叫人退避三舍的效果,可是因为车身实在太大,在这样拥挤的早高峰,估计也会寸步难行。 而越野车吧,没有两位站后面的仆人,帮着指挥人群避让,估计也是够呛。 “这伦敦的堵车是真厉害啊。”夏青黛喃喃了一句。 欧文深以为然:“公共马车越来越多,连有轨马车的轨道都被堵了,确实出行不易。” 说起有轨马车,夏青黛又像看西洋景一样张着脑袋看了一会儿。 这种铺上轨道的马车,在十六世纪就出现了,以前多是矿场用来拉货的。乡下是没有这个铺轨道的条件的,也就是繁华拥挤、对运力要求高的伦敦城里才有。 铺上轨道后,无论是木轨还是铁轨,都能节省非常多畜力。一样是双马拉车,有轨马车载重量是普通马车的三倍以上。 在华夏,有轨车的历史更早,可以追溯到秦朝。横扫六合一统江山的始皇帝,就建造过硬木铺就的“铁路”,大大提升了车马运力。 欧洲中间高两边低、兼顾了排水功能的“马路”,近些年才发明。可在华夏,始皇帝早就造就了“高速公路”秦直道。 虽然始皇帝的大工程颇为劳民伤财,不过都是功在千秋之事。 夏青黛看了一会儿伦敦的有轨马车,再想想咱华夏的老祖宗,以及同一时空下贪污腐败的大清,顿时就有些唏嘘不已。 英国已经搭上工业革命的顺风车了,殖民全世界给本国添砖加瓦,而大清还在做着闭关锁国的天朝上国梦呢! 一千三百多万平方公里的疆域啊,弘历这家伙是一点都没拓展,躺在老爹和爷爷的功劳簿上,吹他的康乾盛世。 她要是能去华夏,就肯定揭竿造反! 也不用等着四十年后林则徐虎门销烟了,她先把那群不干人事的资本家都整破产了。 希望她的远洋船队能争点气! 可惜她的野地图范围实在太窄,方圆一百米而已。真要打起来,这个缺点肯定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还是得培养起自己的势力,用小人打小人才是上策。 就这样一路上暗暗发着雄心壮志的夏青黛,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华尔斯坦伯爵租赁的别墅前。 伯爵早就已经得到消息等在大门外,夏青黛马车一到,他就殷勤地上前帮她拉开马车门,绅士地递出胳膊供她扶。 站在伯爵旁边的还有一位陌生的青年,带着一顶这个时期其他国家非常流行的一丝不苟的假发。 夏青黛只看了青年一眼,便心有所感道:“您是贝多芬先生?” 青年露出明显地受宠若惊之色,行礼道:“正是在下,路德维希·凡·贝多芬。” 夏青黛扬起一个大大地笑脸,对他行了一礼,自我介绍道:“见到您很高兴,贝多芬先生!久仰大名!我的名字叫夏青黛,您可以称呼我为夏。” “这是我的荣幸,夏小姐。”贝多芬拿起夏青黛脱了手套的手,轻轻吻了一口。 欧文一言不发地站在边上,默默甩了两下脱下来的手套。 还没有见到莫扎特,先见到了贝多芬,夏青黛也开心地不得了! 虽然她对外国人脸盲,但是在人群之中,她还是一眼就分辨出了从未谋面的贝多芬。 气质这东西啊,虚无缥缈,可是又切实存在。 在大门口跟贝多芬及华尔斯坦伯爵寒暄了几句,夏青黛便领着提了她医药箱的男仆,往莫扎特的房间去了,欧文等人自然也是跟上。 对于一位淑女来说,拥有行医资格证是一件颇为丢脸之事。因为这时代主流的淑女不在乎生计,只谈风花雪月,唯有下等女人才会出去找工作谋生。 不过夏青黛传闻是从东方来的公主,财富多到不可想象。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绝不会有人置喙。 就算有,那也只是在背后,且一点都不会影响夏青黛的受欢迎程度。 资本主义的世界,资本为王。 来到二楼,夏青黛戴好口罩,刚推开莫扎特房间的房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她偏头问华尔斯坦伯爵:“有医生来给莫扎特先生放过血?” 华尔斯坦伯爵回道:“是,扬·萨瓦达医生的医术十分高明。” 夏青黛只能“呵呵”了。 本身就生病体虚了,还给人放血,这叫医术高明。 夏青黛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青年,心有戚戚焉。 这就是莫扎特了,看起来病得还挺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