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枝头第219章 人去楼空
顾清梨到底是没有把自己的情绪发到父母的身上,虽然情绪不高,但还是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顾父顾母看到顾清梨脸上苦涩的笑容,心里不好受到了极点,他们从小到大都放在手心里捧着,呵护着的女儿,人生却好像水逆一般,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被她碰了个正着。 夫妻俩也没有问顾清梨太多细节,不愿意在女儿的心口上再撒一把盐。 顾轻舟就成了被父母盘问的对象,他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事情都告诉了父母。 顾母实在是气不过,也不管现在国内是不是凌晨了,给颜曼打去了电话,字里行间都是为母则刚强势。 事已至此,顾家父母也没有兴趣去挽回什么了,只是表达了自己浓重的不满,言语之间,大有跟温家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颜曼知道这件事情,是他们家理亏在先,本还想好好地表达一番歉意,挽回两家人的关系,眼下也是不行的了。 顾家夫妻俩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不管顾清梨未来过得如何,只希望别再这些事情了,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就当顾清梨和温肆野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颜曼无奈只能答应。 挂断电话后,颜曼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这段时间,这些孩子弄出来的事情,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她也不想再管了。 跟温父说了自己的想法后,第二日,拿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就离开了温家老宅。 她跟温父决定出国定居一段时间,不想再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温肆野得到消息的时候,两人已经坐上了飞机。 温肆野赶回家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父母走了,温景行不满自己做的事情,连他的订婚宴都没有参加,直接去国外分公司了,没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而温酒酒,本就不怎么住在老宅。 一时之间颇有种人去楼空之感。 唐慕晴今天在唐家,温肆野得了空,出门后,开着车不知不觉开到了他之前租的房子那儿。 温肆野上了楼,到了门口,却不敢开门了,近乡情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最终,温肆野还是开了门,长时间没人住的屋子,已经布满了灰尘,温肆野四处看着,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另外一把钥匙。 温肆野心脏骤然一缩,心里清楚地明白,是他当初亲手给顾清梨的那把钥匙,如今,她又还了回来,却不是亲手。 温肆野拿着那把钥匙,离开了这间房子,转身往另一处而去,他感觉到了什么。 温肆野来到的地方,是顾家给顾清梨在国内置办的房子,也是这么久的时间,他们的住所。 保安都认识温肆野,没有任何阻拦,就放了他进去,温肆野没想那么多,忽略了那几个保安带着疑惑又异样的神情。 温肆野站在门口,心里有丝害怕,但浓烈的思念,还是使他按下了那早已经滚瓜烂熟的密码。 温肆野一连输入了五次,全部显示密码错误,五次以后,就不能再按了。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开了出来,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你谁啊?” 温肆野愣住了,僵硬地开口道:“这间房子的主人呢?姓顾的小姑娘不在吗?” 温肆野就连说出顾清梨的名字,都没有了勇气。 那女人说道:“哦,你找他们啊?他们搬走了,这间房子已经卖给我了。” 温肆野脑子一片空白,他听明白了这女人的意思,却不想明白,他宁愿此刻他是个聋子,也不想听到这令他痛苦的话语。 最后,温肆野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温肆野就站在雨中,不管不顾地,任由雨水在自己身上冲刷,他想这样是不是会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温肆野站在雨中,别人看他都像在看个傻子,他根本无心理会这些。 他在心里想,自己做错了吗?扪心自问,他好像确实做错了。 当初出差带着唐慕晴是他做错了,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却还要个女人替自己挡枪,也是他做错了,跟顾清梨在一起,订了婚,却出尔反尔,抛弃了她,辜负了她,最后还弄得人尽皆知,更是他错了,此时此刻,还害得人家小姑娘因为自己的狠心只能选择离开,或许是背井离乡,或许是远赴异国他乡,更有可能无人知晓她的下落,他更是千错万错。 温肆野脑中如走马观花似得浮现出,之前跟顾清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不是不知道那天对她说出的话,有多么伤人,对她而言说是毁灭也不为过。 是他把小姑娘毁了吗?好像是的。 沈诏和找到温肆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完全找不到之前意气风发的影子。 沈诏和心里不是没有气的,这段时间,许星明显得情绪不高,全都是在担心顾清梨,还有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许星后来找过顾清梨,却得知她和顾轻舟把房子卖了,人也走了,她打电话给他们,却全部显示空号,完全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许星甚至打电话给顾父顾母,想要打听一些,可是他们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再问就不愿意说了。 许星知道,他们是跟自己也生出了嫌隙,可是,这又该怪谁呢?怪沈诏和吗?好像他也很冤枉。 想来想去,只能怪温肆野了。 沈诏和今天本是想上门找温肆野,狠狠教训他一顿的,干的都是什么破事啊。 没想到,温家的佣人告诉自己,温家人都出国了,不再回来了,只剩下一个温肆野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诏和就是直觉觉得,温肆野会在这里,果不其然,他找到了正在淋雨的温肆野。 沈诏和下了车,二话不说,上前就是狠狠一拳,温肆野没有任何的反应,像个没有知觉的傀儡似的,站着乖乖挨自己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