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尾：从黑龙开始进化第42章 控诉
若是之前没被塞勒涅劝诫之前， 艾琳可以很轻松地面对艾露莎，冷眼旁观甚至冷嘲热讽。 但当艾琳想对艾露莎做些什么弥补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其实来到马格诺利亚之前，她想了许多应对方案，组织了许多措辞， 但等她真正面对艾露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那些事没有意义。 她是真真正正地将艾露莎给抛弃了，并且十二年间不闻不问，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她不知道艾露莎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作何感想。 所以，当塞勒涅出现在东之森林的一瞬间，她突然有一些庆幸。 反正东之森林除了她就只有艾露莎和艾琳，她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揉揉肚子：“你们就打算这么站着谈话吗？我突然有点饿了，不如我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塞勒涅也不管面前的母女答不答应，大手一挥，一张桌子，各种餐食就这么出现在桌子上。 食物的香味让原本还有些纠结的艾露莎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不过，这次的重点不是吃饭，而是在饭桌上会谈到的内容。 毕竟艾露莎会跟着艾琳来到东之森林，理由是想听一听面前的这位看起来有些位高权重又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女人，究竟想说些什么。 塞勒涅眼看这两人愣是坐在那里没一人开口： “如果你还是说不出口，不如由我来说？” 艾琳勉强平复心绪之后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是你的母亲。” 尽管早有预料，但听到面前的女人亲口承认，艾露莎的眼神还是不自觉地急剧变化。 有些话一旦开了口，也就不那么难以启齿了，艾琳开始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这件事要追溯到四百年前” 在艾琳讲述整件事的过程中，艾露莎不发一语地注视着艾琳。 “后来我因为龙之力副作用带来的困扰，尝试对你，使用附加魔法夺取你的生命。” 艾露莎的贝齿微微咬住了下唇，艾琳所讲述的事实就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听到这里，她做了做深呼吸之后才勉强平复心绪。 艾琳自嘲般地笑了笑：“虽然在你看来这可能会是借口，但是当时我的附加·人格移植魔法没能成功，并不是因为魔法本身的缺陷，而是因为看见了你的笑容” “那一刻我便知道了，我绝对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不然这个邪恶的想法会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所以，我将你抛弃在了迷迭香村。” 艾琳没有用更加好听的字眼来掩饰自己的行为，她如实地向艾露莎坦白了她的行为。 刚才艾琳一直在讲述的时候还好，等到艾琳说完，这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而沉默 艾露莎的胸口不易见地加快起伏，老实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话作为她跟艾琳的第一句话，她有许多的话想控诉 “你知道我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艾露莎的话语里有些讥讽，不经意间地吐露了潜意识里的想法。 艾琳的眼神似有变化，过了片刻之后，她缓缓摇了摇头。 坦白讲，艾露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会是这句话，但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那就不必再害怕。 艾露莎伸出右手指着自己的右眼：“我的右眼是义眼，虽然能看见，但已经无法流眼泪，为什么？因为我右眼的眼泪早已流干。” 她接着拍了拍她的盔甲：“知道我为什么穿着盔甲吗？因为不穿就我的内心就没有安全感。” 她直视着艾琳的绯色秀发，“知道我为什么姓舒卡勒托吗？因为我没有父母为我取名字。” 她深呼吸一口气：“没错，你之前被无法睡觉，失去味觉各种副作用折磨，但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村民被黑魔法教团屠杀，和一群孩子们被抓到岛上奴役，两年多的光景，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如果不是罗布爷爷挡在我的身前，我早已死去！” 艾露莎的眼眶早已湿润，只落下一行清泪，事实确如她所言，她的右眼已经无法流泪。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艾露莎真正开口之后，艾琳的脸色依然忍不住地变了变，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就攥紧了些 就连想当个和事佬的塞勒涅都觉得自己不该开口。 她原本以为艾露莎这种实力，应该混得不错，但没想到她之前还有如此坎坷的经历 艾露莎好像也不意外艾琳的沉默，自顾自地往下说：“现在我早已习惯没有父母的生活，习惯了公会的生活，在公会里，我有家人，有朋友，你却偏偏闯了进来，大声宣告你是我的母亲，搅乱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她的眼神十分淡漠：“如果现在让我选择一个父母的话，我的答案会是马卡洛夫会长，而不是你。”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没有那么大度，大度到那么随便就能原谅你。” 艾露莎的心中有团怒火正在燃烧，她其实知道艾琳并不容易，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毕竟她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生。 “你说你是曾经的「龙之女王」，是你开创了灭龙魔法，而且你的魔力我也清楚，是比马卡洛夫会长还要强大得多的人，你很厉害，比绝大多数人都厉害，可我并不奢求我的母亲要是一个多厉害的存在。” “你有很多理由，子民的背叛，副作用的困扰，但都改变不了你抛弃了我的事实，作为一个母亲来说，你很失败。” “我刚刚也说了，我现在已经有了公会的家人，我并不一定要什么父母，现在的我有朋友，也可以赚钱，我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并不需要你的施舍。” 艾露莎的话语很是直白，就连塞勒涅都听懂了，她看着沉默不语的艾琳很是着急。 艾琳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默然地接受着艾露莎的控诉。 尽管如此，但艾露莎愤然的神情似乎找不到丝毫的犹豫和软化。 塞勒涅在心里大声咆哮着： 【你倒是说点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