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我在官场杀疯了第27章 镇远公府罗家
清晨,太阳刚露出头,江停却早已经起来了,她站在门口,看着朝阳。 “江兄!” 一辆马车到达打破了平静,张让从里面探出了头。 还有三天便要府试了,因为府试的地点不再是永安县,他们需要提前出门赶去考场,今天便是他们约好了要一块去考场的时间。 江停利落地上了车。 车厢内,除了张让的小书童外,就只有张让与江停两人了。 小书童江停是认识的,这样一来江停倒是自在不少,一开始他还以为张家会派一些有经验的老人跟着呢。 后面问了问才知道,张家在此次考试地点洛阳也是有关系的,等张让到了,那边自然会接应。 马车辘辘,穿越山峦叠翠、溪水潺潺的乡野风光。 张让看着窗外,眼中掠过一片又一片的美景,他却有些心不在焉,毕竟要考试了,没人能真的没心没肺。 而江停则倚窗而坐,目光深邃,只有手指轻轻动着抚摸着一颗棋子。 赶了一天多的路,两人终于到了洛阳,张让被亲戚接走了,本来那边也邀请了江停的,但江停拒绝了。 如果没必要,她不想欠人情。 找了家客栈住下,她静静等待着府试的到来。 —— 终于,府试之日如约而至。 清晨,阳光洒满青石板铺就的考场街道,考生们鱼贯而入,神色各异。 有人步伐稳健,眉眼间洋溢自信;有人紧握书卷,口中默念经义,满脸紧张;还有一人嬉笑打闹,对此浑不在意。 “江兄,你一定要平心静气,我相信以你的才学一定能中的。” 江停无奈地笑了笑。 这家伙,这些话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了,看着是对她说的,实际上却是他对自己说的。 “会的,努力了总会有结果”江停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他。 张让点点头,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也笑了起来,就这样,张让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平静了下来。 此刻,已经已经有差役开始检查考生,人群顿时涌动起来。 江停连忙拉着张让排好队。 张让看着自己身前的少年,心中升起无限感慨。 他猛的拽回江停的身子。 江停错愕扭头。 这破小孩又咋了? “江兄,能与你成为好友真是我三生有幸” 江停:…… 很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拍了拍张让的肩膀。 “我也是……” 很快,两人就到了检查的差役面前,检查完,两人便各自去往自己的考点。 —— 考场内,笔墨飘香,沙沙的书写声交织成一首独特的乐章。 邻座考生低声抱怨:“这题目真是刁钻,我竟一时无从下笔。” 另一人则回应道:“无妨,越是难题越能彰显真才实学,咱们尽力而为便是。” “安静!不要交头接耳!” 江停认真审题,对于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 第一场经义,第二场诗词照样轻松拿下,到第三场考试来临,考试已经过去了三天。 最后一场考试依旧是重中之重,江停微微提起精神,拿到考题。 这次的八股文题目是“好仁者无以尚之。” “好仁者无以尚之”这句话出自《论语·雍也》。 是孔子对其弟子颜回的评价,他认为颜回对仁德的追求和坚守已经鲜有人能及了。而这种品质正是孔子所赞赏的。 江停轻轻笑了笑。 这次的题对于她来说并不难。 这题考察的便是考生对“好仁”这一品德的理解,论述“好仁”为何崇高。 她的思路清晰。酝酿片刻,提笔疾书,笔走龙蛇,一行字出现。 首先便是破题——“圣人论人之成德,有以好仁之笃言者,有以恶不仁之至言者。” 破了题后面自然简单多了,就像是有了中心论点的论文,只要围绕中心不偏题便好。 时间悄然流逝,待到最后一笔落下,江停轻轻舒了一口气,放下笔,轻轻活络着疼痛的手关节。 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交了卷,江停轻松地走出考场。 考场外,考生们表情各异:有的人面色苍白,显然考得非常不好;有的人面带微笑,看着就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有的人如释重负,像是终于得到了解放欢天喜地的离开。 在门口,江停与张让碰了面。 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一同去吃了饭。 如今考完了府试,成绩也得等个两三天,来到洛阳两人自然要去游玩一番。 但今天两人都是有些累了,闲聊了几句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张让一大早就找到了江停,他本就是属于温润公子的长相,今天又是穿上了一身淡黄色的衣裳,整个人都显得格外俊俏。 “江兄,快,我们去参加赏花宴” “赏花宴?” “对呀,镇远公家举办的,听说还有个比赛呢” 江停是恶补了这个时代的历史,对于这镇远公自然也不陌生。 当年大周建国之初,四邻虎视,危若累卵之际,一位名叫罗也的人横空出世,以雷霆之势屡建奇勋,最终得到开国皇帝钦赐“镇远公”爵位,赋予重任,坐镇大周北疆。 在罗也镇守的十年岁月里,北方的鞑靼部落闻其威名,皆畏缩不前,未敢越雷池半步。直至罗也因积年旧疾骤然离世,鞑靼方觅得良机,蠢蠢欲动。 然而时间渐渐过去,昔日威震边陲的罗氏家族已非昔比。 罗也的几位嫡子虽各有千秋,但至孙辈时,却显露出人才凋零的现象。 如今执掌镇远公爵位的罗将,倒是一群酒囊饭袋中的清流,他才智过人,是罗家后代中鲜少具有先祖能耐的人。 罗将膝下仅有一子一女,女儿已入了宫,贵为皇妃;其子则性情顽劣,无所事事。 罗将一不做二不休,将儿子送到了边关,本意是磨砺,谁能料到,这一做法竟成送羊入虎口,令爱子身陷险境,不幸罹难。 儿子死后,罗将身边便只剩下一个孙子,年纪与江停相仿,成为罗家仅存的血脉与希望。 江停看着对面眼高于顶,神色傲然的少年,心中差不多已经了然。 这应该就是罗将那个孙子罗子穆了。 江停默默收回了目光,这一看就是个熊孩子,还是少接触为好。 但下一秒。 “你,对,说的就是你,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