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二你的绿帽掉了第689章 齐人之福
走进书房,长孙无忌示意长孙冲将书房的门关上,书房里立即安静了下来。 长孙无忌沉声道:“你可知道陛下为何会被高阳公主气晕了过去?” 这两天长孙冲心里也一直在想这件事,连忙问道:“高阳公主都说了什么?” 长孙无忌幽幽道:“她抱怨陛下偏心,觉得陛下对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太好了。” 长孙冲皱眉道:“虽然都是公主,可嫡庶有别,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都是姑母所生,自然比别的公主更尊贵,陛下对嫡出公主更好,这是理所当然的,她又何必抱怨呢?” 他是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自然坚定的认为嫡庶有别,庶出子女就是没法跟嫡出子女相比。 大唐的爵位只有到了国公才能世袭,秦琼只有庶子没有嫡子,结果秦琼死后,秦怀道就只能降袭了县公,若是秦怀道不能建功立业,他的儿子就连爵位都没了,因为县公不能世袭。 可怜秦琼浴血沙场建立的功业,却因为没有嫡子而断送了,这就是嫡庶有别! 长孙无忌叹道:“昏招啊,抱怨怎么可能换来陛下的宠爱,只会让陛下更加厌烦!” 长孙冲迟疑道:“陛下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高阳只是抱怨陛下不公,就把陛下气晕过去了?” 长孙无忌微微摇头道:“当然不止如此,高阳公主还说破了长乐公主与房遗爱的私情,陛下因此召见了长乐公主,当时长乐公主与晋阳公主正在东宫做客,所以太子与晋阳公主也一起前去觐见。” 皇后虽然薨逝多年,但是跟随皇后的旧人依然生活在宫里,而且都过的还不错,其中有些嬷嬷还是当年皇后的陪嫁呢。 得益于皇后的福荫,加上一些利益牵连,他能从宫里探听到一些消息。 所以,他大体知道两仪殿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并不详细,即便如此已经足够他深思了。 尤其是陛下被气晕之事让他大为震惊,哪怕现在他的心都还有些颤抖,陛下面对重重艰难险阻都果敢刚毅,怎么可能会为一点儿女小事而气晕呢? 之前他觉得陛下正值春秋鼎盛,现在他有些拿不准了。 这才是最让他惊慌的地方! 长孙冲同样感到震惊:“什么?长乐公主和房遗爱有私情?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之前他去捉奸的时候就听高阳公主说过,但是当时他更为高阳公主的奸情感到愤怒,而且他潜意识觉得高阳公主说的未必是真的。 但是现在,皇帝都被气晕了过去,显然这事是真的。 虽然已经和长乐公主和离了,但是听到长乐公主和房遗爱有了私情,他还是感到很不爽。 最重要的是,房遗爱明明是晋阳公主驸马,他怎么能和长乐公主有私情呢? 大唐最尊贵最美貌的两个公主都被房遗爱占有了? 凭什么? 房遗爱凭什么这么爽? 房遗爱凭什么如此得意? 房遗爱凭什么可以享齐人之福? 享齐人之福的应该是他长孙冲才对,他才是皇后姑母的侄儿啊! 高阳公主跟一个和尚有了私情,晋阳公主对房遗爱却一心一意,房遗爱反而跟长乐公主又有了私情,这对比实在是太悬殊了! 长孙冲心里充满了嫉妒,连忙问道:“房遗爱有没有受到惩罚?陛下都被气晕了,还不狠狠的惩处房遗爱吗?” 长孙无忌微微摇头道:“房遗爱并没有受到惩处。” 长孙冲听了差点没气的跳起来,大声道:“为什么?房遗爱犯下这等大错,还没受到惩处?” 长孙无忌反问道:“你觉得晋阳公主想让房遗爱受到惩处吗?你觉得长乐公主想让房遗爱受到惩处吗?” “只要她们俩都不想房遗爱受到惩处,陛下又怎会惩处房遗爱?”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长乐公主已经跟你和离了,只要晋阳公主没意见,陛下也只能接受。” 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长孙冲却依然难以接受:“他,他,他竟然能坐享齐人之福!凭什么?” 长孙无忌摆了摆手道:“你的注意力怎么总是放在这上面?不要在意这这些没用的事。” 长孙冲听了都懵了,这是没用的事? 这怎么能是没用的事? 长孙冲连忙道:“爹,房遗爱可是我们的敌人!他坐拥两个公主,房家的实力岂不是要高涨?这对我们家很不利啊!” “坐享两个公主,而且还是最尊贵的两个公主,他有这么的福气吗?他也不怕折寿!” “就算陛下迫于晋阳公主、长乐公主的哀求默许了,群臣呢?群臣能接受吗?” “我们可以发动朝臣们上书要求严惩房遗爱!” 长孙无忌微微摇头道:“谁又能证明房遗爱和长乐公主真的有私情呢?没有证据,那就只能是流言,没几个朝臣会不识趣的上书。” 长孙冲不甘心道:“爹,咱们要想想办法才是,可不能放任房家的实力暴涨。” 长孙无忌背着手在书房中徘徊,叹道:“不重要了!” 长孙冲听了一脸懵逼:“爹,什么意思?什么不重要了?” 长孙无忌叹道:“形势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这次的事也彻底打消了我心中的侥幸。” “高阳公主固然犯了错,可是,她也狠狠的得罪了长乐公主。” “在这场风波中,长乐公主、晋阳公主都没有为她说情。” “最让我心寒的是太子,在陛下被气晕之后,他命人将高阳公主押回了公主府!” “当时高阳公主留在两仪殿照顾陛下,认错忏悔才能在陛下面前挽回印象。” “但是,太子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让人将高阳公主押走了!将高阳公主的不孝揭露给群臣看!” “这不只是对高阳公主狠辣,这也是想断我们一个臂膀!真是丝毫不给我们家留情呀!” 长孙冲听了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刚才他只是嫉妒房遗爱享齐人之福,现在他却感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