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掌命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要你的贞操做什么?
“我……我想跟你一起到镇里去。”花朝想了想,神色认真,他极其漂亮的眉眼犹带几分思凝,无疑也是好看得乍眼的。 白衣女子盯着他的眉眼,像是出神了似的表情微微凝滞,她的目光淡淡流转,下一刻便像幡然醒转一样将视线挪到了别处,每当他这样认真的时候,她总是不知道怎么拒绝。就好比这几天里,不管他将菜地弄得多么凌乱,又不小心摔了屋里的什么东西,她都没办法对他生气。 她低了低头,沉默了许久,轻轻摇了摇头。 “你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想必是与一些人积有深仇大恨,故而对你痛下杀手,而如今你还活着,说不定他们还在四处搜寻你的下落,你总不好到处抛头露面。” 花朝一愣,这才惊觉确是如此,便没了话说。 他先前并非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或许是这几天过得太安逸,让他一时间疏忽了。 白衣女子微笑着看他,眼里仿佛还有几分宠溺的意味,只是花朝没能看到。 “我曾经有过一个弟弟,那是很久以前还在家乡的时候,他经常会跟在我身后喊我姐姐,每次被外面的孩子们欺负了,他也总是来找我,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就分开了,到现在算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看到你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他。” 花朝微怔,难怪她对自己这么好,原来是因为自己像她的弟弟,“那当时是为什么分开呢?” 白衣女子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多说。 “那……如果是你弟弟求你,你一定会答应吧?”花朝灵机一动,试探性地问道。 白衣女子再次望向他的眼睛,眸光温柔,犹带笑意问道:“那要看他怎么求我。” 花朝拿过小凳子坐在她旁边,带着几分希冀问道:“那你希望他怎么求你?” “我希望他可以好好养伤,等到好得差不多了之后学会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照顾好自己。” 女子看着他,眸光似流动的春水般动人的温柔,语气像是在打趣,又带了些许认真,说着说着,她朝他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捏捏他那蓝颜祸水一般的脸,但下一刻又反应过来这有些不妥,便将手收了回来,躺在椅子上望着天空淡淡叹了口气。 花朝想起来自己伤势还是十分严重的时候,她每天都会给自己换药,照顾自己饮食起居,很是辛苦,即便自己伤好得快,终于能帮上忙了,也总是帮倒忙,细想起来他不免觉得很是愧疚,“那……我会报答你的!” 白衣女子不禁一笑,“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可以……”以身相许! 花朝嘴快差点把以前经常救了人之后人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说了出来,但所幸刹住了车,这种终身大事可不能随便说说啊!他想了想后问道:“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 “我想要你身上那件最重要的东西。” 白衣女子望向他的脖颈,他的领子微微敞开着,很容易便能看到里面雪白的肌肤,果然漂亮的人哪里都是漂亮的,少年的脖子上的喉结以及下面的锁骨,也都想他的脸那样勾人,甚至让人挪不开眼。 “最重要的东西……” 花朝一愣,注意到她的目光,心神一慌,瞬间退后几步双手捂住胸口,失声惊道:“你想要我的贞操?” 果然如此!总是有人对他心怀不轨,之前还有个华清池,现在又来一个? 白衣女子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很是无奈,摇头失笑,“我要你的贞操做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花朝挠了挠头,很是尴尬。 “我想要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件东西。”白衣女子神色平静地说道:“那件护身符,红红火火的,很是喜人,我很是喜欢。” 她向来讲究因果,既然救了人,多多少少是要那人回报些什么的,但她什么都不缺,也没有什么想要的,既然如此,那便随便要一件看上去重要的东西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花朝这才想自己确实有一个护身符,他摸了摸脖子将护身符掏了出来,轻轻松松把它扯了下来递给她,“你说的是这个?” 这个护身符是他自记事起就带在身上的,但也只是带着,从来都不见它有什么作用,若是跟他的身世有关吧也不见得,因为上面什么象征着线索的印记都没有。 “你要这个做什么?” 女子伸手接了过来,这个护身符是用普通的红布织成的,上面还绣了个“朝”字,因为是刚被摘下来,所以还残留着些许温暖的温度,她将它收起,淡然地微笑道:“或许是想留个纪念吧!” “纪念,什么纪念?”花朝倒是无所谓,不过是一个不明来路、普普通通的护身符而已,给了就给了呗,虽然少了它多少有些不习惯,但毕竟是救命恩人想要的,只是他不知道女子要这个护身符来有什么用,这玩意儿又不能吃。 女子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无奈地说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呢?” 花朝见她这般,不好再吵闹,便也乖乖地坐了下来,他望着天边的白云,开始担忧王央衍的安危,也不知道阿离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像他这样幸运有人搭救呢? …… 王央衍确实被人救了,但却没有花朝那般幸运,算下来,她已经昏迷了整整五天。 此时已是深夜,在一个山洞里,篝火燃烧得很是旺盛。 王央衍正躺在一处柔软的干草上,她脸色苍白,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显地有些臃肿,跳动的焰火照耀在她眉眼妖冶的脸上,徒增了几分病态的美。 她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下一刻便不知为何皱起了眉,眼睛迎着山洞里的微光缓慢睁开。 我这是……还活着吗? “啊呃……” 好痛…… 王央衍完全睁开的眼里带着几分尚未回觉的疏冷,艰难地扭头看向篝火的另一边,入眼便见到一个墨青色的身影,还未待看清那人的脸,她便索然无味地别过了头,望着山洞虚光飘浮的天花板虚弱地开口。 “是你啊……” 江停从篝火的另一边走过来,沉默着开始检查她的伤势,伸手往她的额头探了探,发现已经没有那么发烫了,便松了口气,但低头之时便注意到她冻得发紫的嘴唇,不禁皱起了眉。 他自然是知道那是她体内的寒毒作祟,一边因为重伤身体发烫,一边又因为寒毒发冷,她这时候一定很不好受。 王央衍微微垂眸,虚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但又像是还未从险些死了的惊险感中醒转过来,看着有些呆滞。 “哪里不舒服吗?”江停很是担心她。 王央衍的思绪被拉回,她皱了皱眉,神色看着似乎很难受。 看她这样,江停的心都要揪起来了,轻声地哄着她问:“哪里不舒服?你与我说。” “我好冷……” 王央衍琼鼻微皱,双肩冷得颤了颤,声音很轻,低着头的样子显得很是可怜。 江停从未见过她这样委屈又无助的样子,愣了好一会儿,心都要化了,恨不得什么都给她,他的喉咙滚动了几分,声音有些低沉地道:“凤羽发带,可以唤些凤火出来,你试试。” “我现在很虚弱,精神力不足,唤不了凤火出来。” 王央衍半睁着眼睛,她身上每一处都痛,痛得都快麻木了,如今她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虚浮的。 “那,那该怎么办?”江停不知所措地着急问道,那是王深藏送给王央衍的东西,凤火这种至高无上的稀世珍宝,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啊! 王央衍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江停微愣。 “你靠近点。” 江停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低头俯身靠去,她的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便在他眼前放大了,就连呼吸都是那样的触手可及。 王央衍伸出双手揽过他的脖子,忍着身上传来的痛楚抱着他,她痛得低吟几声,皱着眉闭上了眼睛,话语里带了几分因为疼痛而产生的不悦,不容反对的命令他道:“把你身上的外衣脱掉。” 江停的思绪不知为何停滞了下来,数息过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不解地问道:“为何要脱掉?” “让你脱就脱,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王央衍已经疼得不愿与他解释了。 江停总还是怕她生气的,便依言缓慢脱下了一件外衣。 “再脱。”王央衍的话语再次从耳边传来。 江停虽然疑惑,但还是照着做了,就这样,一直到他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之时,王央衍便不再说话了,只是抱他抱得很紧,她身上的衣裳也很单薄,二人虽然并未肌肤相亲,但这样显然已经越过了男女之防。 江停并没有想那么多,他所有的注意力到集中在王央衍柔软的身体上,他感受到她的身上很冰冷,明明不久前还发烫来着,现在就已经凉的不成样子了,他终于明白了她之所以贴得这般近,其实只是为了取暖,只是……他自然是很担心她的,但这样的情境不禁让他开始心猿意马,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少女每一天都在长大,如今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她的身体虽然有些冰凉,但很纤细,很柔软,抱着很是舒服,由于修行者超乎常人的感观,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都能感觉得十分真切,但……这有些不对。 “小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别这样了。” 王央衍若无其事地轻笑,闭着眼反问道:“你难道不喜欢吗?” 江停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我……但若是让座上知道了怕是会很生气。” 王央衍原本正虚弱地闭着眼,听到他的话眼睛微微睁开了些,沉默了许久,带着几分笃定开口说道:“他不会生气的,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生气。” “怎么会?他……” 江停正要反驳,却不知为何话到一半便住了口。 王央衍见他无话可说,嘲弄地冷笑一声,仿佛是在说,看吧,就连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她重新闭上了眼睛,不知是不是太冷了又往他身上贴近了些,他身上很温暖,她很满意,至于男女之别,她怎么可能会在意? “小小姐你往后若是要嫁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江停再次试谈性地问道。 王央衍平静地道:“我无所谓。” “可是……”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