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2)

作者:赵深深koala

囚身之欲:强制爱92

在纽约,工作那么忙,他总不可能形单影只,夜半孤影没有红袖添香。 </p>

如果他已经有新的伴侣,语鹿自然是不会打扰他的新生活的,甚至连五一的身世,她也准备带进棺材里,绝对不会影响他去追求他的幸福。 </p>

但是薄司寒今天在警察局一碰见自己。 </p>

他看她的眼神就跟以前一样,没有变过。 </p>

而且她话还没说完,他就说等她。 </p>

一句多余的疑问和解释都没有,好像就是在等她开口留他似的。 </p>

从重新见面起,两人就在暗涌中互相试探。 </p>

既害怕自己越界的太多,被拒绝,又害怕彼此按兵不动,错过了冥冥之中的因果。 </p>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缝缝补补的漫长过程,不要将恨意当成痛苦生长的温床。 </p>

不过,谈到爱呢,她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 </p>

他不可能在她心里连一点影子都没留下,借用叶珊说过的一句话,当他对人好的时候,真的很难拒绝。 </p>

但语鹿对薄司寒的感情,又比对何子帆时复杂得多。 </p>

如果有的选,她还是更愿意选择跟何子帆在一起时那种单纯的感情,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遇到薄司寒这样的人,纠缠上这样复杂的人生。 </p>

他的爱跟他的占有欲一样浓烈,还是会让她感到恐慌。 </p>

比起语鹿在感情上的优柔寡断,薄司寒显然要坚定的多。 </p>

他素来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p>

不太容易相信人,更极少对谁掏心。 </p>

只是谁一旦被他列入真心对待的范围里,他就学不会拐弯,习惯性把一条路走成死路,走不通也要头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 </p>

他这个老毛病啊,是薄风惯出来的。 </p>

因而在他对薄风的态度上表现的最明显了。 </p>

薄风就是死了,他也一直把爷爷的话记在心上,敬爱他还是比恨他来得多。 </p>

是啊,他跟语鹿分开了三年。 </p>

可这三年,他对她从来没有变过,这三年对他而言也只是一个时间上的概念。 </p>

但只要她稍微对他好一点,他都可以把以前的不愉快忘掉,然后继续爱她,照顾她,保护她。 </p>

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p>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感情这块儿,像废物一样。 </p>

薄司寒经过今天一系列的偶然,偶然被薄五一抓到,又偶然在警察局遇到了语鹿。 </p>

偶然跟她一起出去吃了一顿他极度不适应的大排档。 </p>

最后得到一个必然的答案,她说是心甘情愿。 </p>

感觉今天有些像是在做梦。 </p>

怎么就会有那么多巧合呢? </p>

肖莱走了,他便拽着语鹿不许她走,非得让她讲个子丑寅卯来,讲不清楚,不许她离开。 </p>

薄司寒刚刚说完。 </p>

就看到语鹿无语的白他一眼。 </p>

手环在她的腰上,微眯起眼睛,耍起赖皮。 </p>

“别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呢?” </p>

“没有啊,我要是不那么说,你肯定会报师父暴打一顿的,我师父可是跆拳道黑带。” </p>

语鹿还是口是心非。 </p>

当着肖莱还可以半真半假的承认自己心里是愿意跟薄司寒的。 </p>

但当着薄司寒的面就不行了。 </p>

这里面多少有点儿说不清楚的东西。 </p>

非得要找理由,可能还是因为,要彻底的向他敞开心扉,就意味着将要把所有身心都彻底的对他打开。 </p>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p>

薄司寒有点……实在忍不住,侧过头去,丢了休养,嘴里骂骂咧咧爆了句粗口。 </p>

“妈的。” </p>

总觉得自己又被她玩儿了一样。他白高兴一场。 </p>

想了想,薄司寒还是有些气不过。 </p>

再加上喝醉了酒……虽然他看着人还清醒,还能口齿伶俐的给你掰扯讲道理,酒劲儿已经上头七分。 </p>

这人平日里是红的白的加起来千杯不醉,一旦真醉了以后,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p>

接着就说了很多自己平时都不爱说的胡话。 </p>

“你看你给我夹菜,你还给我挡酒呢。然后师父收拾我的时候,你还护短。以前的事,你也说……不计较了……这你又怎么解释,你干嘛要这么做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只要稍微对我好一点点,我都会很开心。” </p>

薄司寒语气中压制着浓烈的不满。 </p>

“苏语鹿,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做的事都很矛盾。为什么我每次都觉得你心里有我的时候,你就立刻把我推开呢?” </p>

语鹿被他一连串的追问逼的呼吸有些无法呼吸,连的喉咙里也发苦。 </p>

她小声嗫嚅道:“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p>

但薄司寒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p>

“你这个女人,最爱骗人。” </p>

薄司寒低下头来一把抱住她,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揽进怀里。 </p>

垂首在她的耳边委屈巴巴的开口。 </p>

“算了,我早都习惯了。骗我也好,要骗你就一直骗下去,反正你说的谎话我每一句都信。” </p>

他拥抱她的时候力道之大,简直让她背过气去。 </p>

他真的喝了不少的酒,身上都是高浓度的酒精和烟草的味道。 </p>

两人在外面磨磨唧唧十几二十分钟。 </p>

大包厢里的同事早就都等着他们回去,散席了。 </p>

语鹿扶着薄司寒回大包厢时,这一会儿才是真的酒精上头,刚才还是演的喝醉,现在是真的来不起了。 </p>

本来嘛,像这种蛇虫鼠蚁泡的杂酒,跟流行性感冒一样。 </p>

来得慢又来得猛。 </p>

薄司寒跟着语鹿走着走着,脚步就越来越慢。 </p>

语鹿见他不对劲儿,就扶着他,结果这人没走两步,就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p>

她想不通他睡着竟然快到这种程度。 </p>

还好,还能拖着走几步。 </p>

其他人七手八脚,帮着她把人一路抬到地下停车场,语鹿原本想把人放进副驾驶,想了想,先前开车来的时候这人腿都打不直。 </p>

便又请大家帮忙,把他抬到车后座。 </p>

一切安排妥帖后,她才开车离开。 </p>

车开出去后,在选择把他送去哪里又成了一个问题。 </p>

薄司寒这个人到处都是房子,只是她不知道他这些房子都在什么地方。 </p>

要么就开到薄家去,那里倒也方便。 </p>

但是快开到薄家时,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目光梭巡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十秒钟后她做了一个决定,调转了车头,往相反方向开去。 </p>

语鹿在新区还有一套一室一厅。 </p>

面积不大,也就80来平米。首付很便宜,当时她东借点西凑点足够,剩下的靠住房公积金还贷。 </p>

房子位置很不错,周围商圈很全,离单位也很近。 </p>

自从搬进去后,她那房子还没来过客人。 </p>

薄司寒是第一个。 </p>

到家后,语鹿先把他放在沙发上。 </p>

薄司寒自认为自己是清醒的,坐在沙发上假寐,隔了好一会儿,眯开眼睛看到身处陌生的地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p>

恍若瞬间清醒了一样,心慌意乱。 </p>

哑着嗓子喊语鹿,连喊了好几声。 </p>

直到语鹿从卫生间跑出来,衣袖挽到胳膊上,问他怎么了? </p>

然后看到他终于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没事。 </p>

语鹿刚才在浴室里给他放洗澡水。 </p>

可能也就是回家睡觉前的一个习惯,她原本想的是他先洗,洗完了好早点睡。 </p>

但跑出来一看才神经迟钝的反应过来……坏了…… </p>

薄司寒这人现在半醉如泥,就靠着一丝儿神志吊着口睡意。 </p>

估计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了。 </p>

放水里估计得给淹死吧…… </p>

她可不想给自己找活儿干,立刻打起退堂鼓。 </p>

“唉,还是不洗了吧,一会儿你睡床,我睡沙发,你别怕会弄脏我的床,明天我拆了被单洗就行了。” </p>

薄司寒一听这话,被酒精麻痹到难以控制的身体,又有点儿来劲儿了。 </p>

他可不管语鹿有没有想到那么远,反正他的思想已经变的不正经了。 </p>

突如其来的艳福弄得薄司寒措手不及,今天是怎么了?老天开眼可怜他? </p>

要知道他在纽约,可素了整整三年。 </p>

素的都快变少林寺俗家弟子,连女人是啥味儿都忘了。 </p>

这人向来是逮着梯子就往上爬,拎起衣服嗅了嗅。 </p>

脸瞬间拉得老长:“不行!我太臭了。” </p>

语鹿:“……” </p>

“我不洗澡根本睡不着,你不让我洗,我就在沙发上坐一晚好咯。” </p>

语鹿:“……” </p>

“你不是醉的动都动不了?怎么洗?” </p>

“你帮我洗不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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