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78
他说:“戴着它,我喜欢看你戴着。” </p>
人往往就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 </p>
“只有我,才是薄家的长孙媳妇。” </p>
阮生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尾里流露出缱绻。 </p>
一边笑,抵住苏语鹿太阳穴的抢孔,更用力的朝她头上顶,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再度往下一扣。 </p>
苏语鹿抱着薄司礼一点点冷却的尸体,全然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没有了任何反应。 </p>
枪械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 </p>
弹夹已经空了。七颗子弹,一颗打在冰雕上,六颗打进了薄司礼身体里,一个不剩。 </p>
两个新娘。一个癫狂乱语,一个空洞麻木,一个纯白婚纱如雪,一个浴身血海似鬼。 </p>
薄司寒在一片混乱尖叫中,一步一步踩过血染的白色鲜花。 </p>
狂风穿堂而过,他衣袂簌簌作响,颇似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脚步声。 </p>
逆行至两位新娘身旁。 </p>
从阮生玉手中抽走手枪时,阮生玉本能出手反抗,却被薄司寒无情压制。 </p>
冰冷的手指掐住阮生玉的脖子,根本就没有人类的体温,仿佛某种生来就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p>
雪白灯影垂在他额前的黑发上,骨节逐渐用力的声音无疑是最具压迫力的死亡绝唱。 </p>
阮生玉无法呼吸,脸胀的紫红。 </p>
两耳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全身上下感受到的只有薄司寒骇人的力量和窒息般的禁锢。 </p>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薄司寒直接掐断脖子时,薄司寒松开了她。 </p>
缓缓启唇,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了一句。 </p>
“Game is over!” </p>
视线低向另一个女人时,却渗着阴森的沉翳。 </p>
语鹿抬眸望与眼前的恶魔对视,眼中闪过一丝死灰复燃的情绪。 </p>
只一瞬的功夫,空气便充满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肃杀意味。 </p>
警察局,侯问室。 </p>
苏语鹿: </p>
“我丈夫跟阮女士没有任何私情,你们完全可以查得到,关于阮女士在婚礼上的诽谤,纯属无稽之谈。” </p>
“阮女士在丈夫去世以后的确有过数次针对我的过激行为,这也是我丈夫把她送到郊外别墅休养的原因,但我并不认为她有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p>
“如阮女士以精神疾病逃脱应受的惩罚,我会一直追诉到最高法院。” </p>
“请你们严查杀害我丈夫的幕后主使。” </p>
“薄太太,刚才您说幕后主使是指?” </p>
苏语鹿: </p>
“我有十足的把握,唆使阮女士杀人的是天晟集团的总裁薄司寒。” </p>
警察:“薄先生,薄司礼的妻子苏语鹿小姐坚持指证你是幕后主使,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p>
“我觉得非常可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在婚礼现场是我救了苏语鹿小姐,否则她此时应该已经在地下跟她的新婚丈夫团聚了。” </p>
薄司寒文雅散漫。 </p>
顿了顿,牵了牵嘴角,冷笑一声:“不过我们必须理解,寡妇新丧,看谁都有杀夫之仇。” </p>
警察:“据我们现在手上掌握的消息,阮生玉两天以前跟你有过一次见面对吗?” </p>
薄司寒短暂沉默,面色不显。 </p>
“是。” </p>
警察:“她找你干什么?还是你对她说了什么?” </p>
“当时她找到我公司,一定要见我,从中午一直等着见我等到了晚上。” </p>
“后来呢?” </p>
“我给了她十分钟,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p>
“什么问题?” </p>
“她问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当初那个风水先生是我大哥薄司礼安排的。” </p>
“哦?” </p>
“这里面有个传说,说当年有一个算命先生算出阮女士的生辰八字能给我爷爷续命,所以我爷爷才会娶她。阮小姐认为,这个算命先生是我大哥薄司礼刻意安排的。” </p>
做笔录的两位警察同时皱眉,相视一眼。 </p>
薄司寒将双臂慵懒地搭在椅背上,不经意地看着前方两个做笔录的警察。 </p>
“当然是信口开河。我当时也是这么跟阮女士说的,如果算命先生的话真的管用的话,阮女士今天就不会杀人了。” </p>
两个警察深吸一口气。 </p>
薄司寒的意思是,如果算命先生的话管用,那薄风现在就会活的好好地,阮女士就不会失心疯的去杀别人家的丈夫。 </p>
“可以了,今天就暂时在这里。”两个年轻的小警察低头急笔奋书,如实记录。 </p>
末了又简单吩咐了两句。 </p>
“劳烦您在这里签个字,表示您今天所说绝无虚假。之后可能还请薄先生你继续配合调查。” </p>
薄司寒捞过笔在纸上笔走龙蛇。 </p>
签完字,遂又将笔掷于桌面。 </p>
满脸不耐烦的交叉手指,睨了一眼两个小警察。 </p>
“还是别请了,要是跟我没有直接关系,劳烦两位警官别再联系我。频繁出入警局,你知道对我天晟的股价影响有多大吗?” </p>
懒懒地扬了扬下巴,拢衣起身。 </p>
这人一向是如此嚣张恣肆,毫不顾忌旁人的想法。 </p>
把两个警察气到吹胡子瞪眼。 </p>
薄司寒刚走出警察局门口,就遇到了苏语鹿正从里面走出来。 </p>
他听到一声自己的心跳,像是春暖复苏的融雪。 </p>
视线不由自主地转移到苏语鹿身上。 </p>
即是面容再冷峻,也挡不住金丝镜片后的那双湿漉瞳眸。 </p>
她身上还穿着婚纱,那婚纱已不能叫婚纱,只能叫做……血嫁衣。 </p>
心中不免悲悯,这女人还可真是够可怜的,明明死了丈夫,这种情况下却只能只身一人来警察局配合做调查。 </p>
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p>
视线又落到她那已经圆滚滚的肚子上,眼中幽怨横生,恨恨的想,这才到哪儿啊,你以为死了一个薄司礼就是天塌下来了了吗? </p>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p>
苏语鹿,接下来的事,你根本应付不了。 </p>
不过,这也是你自找的。 </p>
薄司寒的眸中翻起卷涌之意,恨不得把这个女人钉进自己骨头里,既然她让他痛不欲生,那也好,她也别好过。 </p>
炙热的阳光洒在两人,身影透着金色的光。 </p>
语鹿看到薄司寒从警察局走出来。 </p>
一身黑灰色定制西装,肩宽腰窄,身材高大,精致整洁的就像刚从舞台上走下来的演员。 </p>
明明站在太阳,语鹿却觉得脚底和手心却愈发冰凉。 </p>
瞬间刚刚死去的无辜的薄司礼,她心脏仿佛重重地摔下碎成一地烂肉。 </p>
疼得她只得痛苦地捂上心口。 </p>
凭什么这个人,害死了薄司礼,却每次都能干干净净的把自己摘出去。 </p>
燥热的风吹到脸上,像是一个又一个有力的巴掌,拍的精准强力。 </p>
身体不禁被风拍打的摇坠,眼前发黑。 </p>
刚才还在想不管苏语鹿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都绝对不会管她的薄司寒,饶见她脸色煞白,不太对劲。 </p>
一个箭步走来,拉了她一把。 </p>
与之完全相反的,是随后响起的耳光声。 </p>
振聋发聩,心惊肉跳。 </p>
“这一巴掌,是我替司礼还给你的!” </p>
她颤巍巍的,用尽仅剩的所有力气,送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p>
好一会儿,用舌头顶着脸上被扇巴掌的地方,才慢慢回过来。 </p>
原本是好意,却又是被浇一盆冷水。 </p>
眼中当即就闪过了一丝恼意,抬眸换了副发狠的眼神看着她。 </p>
而语鹿更是怒极跳脚。 </p>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干系!”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个十足混蛋!” </p>
她眼睛猩红,一副恨不得咬上他一口的模样。 </p>
薄司寒原本只是单纯的薄怒,不知何时演化成了嗔怒。 </p>
面上露出一丝凶狠。 </p>
手插在裤袋里,一步步地欺身上前,傲慢地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p>
语鹿退了一步,便不再后退,而是以牙还牙的回给他一个恨意滔天的表情。 </p>
薄司寒勾了勾唇,笑容越浓,眼中则无喜无悲。 </p>
“苏语鹿,没想到你们俩还真是情深笃厚。也对,不然阮生玉那六颗子弹怎么全他一个人挨了,被打的像个筛子似的。” </p>
“你!” </p>
她再度扬手,薄司寒面色一变,沉沉地盯住她,粗暴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p>
不论语鹿如何挣扎,在他手里就只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p>
就是这样,薄司寒仍旧是不解恨。 </p>
冷淡地笑了一下,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住她瘦削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力气大的近乎要把她骨头捏碎。 </p>
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半晌,他半眯着眼睛道:“原本我还想好好折磨一下薄司礼呢?我要亲眼看着他怎么将爷爷的拱手送给他的江山,一点一点的输出去。可惜,他欠的债太多,死的太快太容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