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侣第28章 沐浴28
京中</p>
京中最大的烟花之地,是一座落于繁荣街道中间的三层阁楼,门前挂着两字的梨花木匾额,匾额上用草书洋洋洒洒的写着“雾阁”二字,两侧从三楼顶坠下一串彩色的绣球。</p>
现在是清晨,花楼没有营业,一楼有一个高大的圆台,是那些女子献艺的台子,台上后面有一个直下的木质楼梯,一个女人提着紫色的裙摆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一段路后,出现另外一座黑色的楼,门前面黑檀木牌上,写着“悬湖”</p>
楼前来来往往的“人”,都戴着鬼头面具,有些是穷凶极恶的人,有些是走投无路的妖和鬼,它们戴着鬼面具混在人群里,那个女子拿了一块黑色的小牌子给楼前两个手执弯刀戴着鬼面具的人看,然后小门打开了,女子似是被人拽住,已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进去了,她进一扇门就掉了一些东西,刚开始只是衣裳脱落,然后是头发,皮肤,最后连身上的肉都不见了,只剩一堆白骨。</p>
那具白骨跪在中间,一个俊俏的男人凭空出现坐在中间的骨椅上,他没有看那个具白骨,只是自顾自摩挲着手边的头盖骨</p>
“带回来了?”</p>
“没有,那人说他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p>
那个人轻飘飘一掌就把跪着的骨架打了出去</p>
“什么叫没得到他想要的,是他自己蠢,非要说那些废话”</p>
骨架子迅速爬起来了重新跪好,一句话都没敢说,男人起身重新消失了,骨架子还是没敢动,它跪在地上,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男人的声音才继续传来</p>
“去吧,花楼别歇业,她的身体需要新鲜的”</p>
骨架似乎有些为难,</p>
“公子,最近官府开始注意了,我们...”</p>
“去找其他地方的人,这也要我教你吗?”</p>
骨架道了是,然后就退了出去,回到门口时,它的血肉,衣服,又重新回到了它的身上,身姿婀娜,眉眼妩媚,是荻娘!</p>
华府</p>
华挽看着吃饱喝足的李争黛,她和李争黛商量,</p>
\"阿黛,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p>
李争黛摇头,</p>
“你伤还未好,不准”</p>
华挽是真的躺累了,她又说</p>
“可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师尊肯定也会同意的,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出去晒晒太阳,吹吹风,或许对身体更好呢”</p>
“那我得去问过师叔他们”</p>
然后她就拎着食盒出去了,不多会儿她就回来了,华挽问她</p>
“如何?”</p>
“你换了衣裳再去吧”</p>
华挽高兴的点点头,李争黛给她拿了一套绿色圆领对襟上衣,一件短半袖衫,和一条月色长褶裙,华挽胳膊受伤根本抬不起来,李争黛怕她牵动伤口,</p>
“要不…我帮你换吧”</p>
李争黛纠结着开口,华挽点点头,两人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李争黛扶她坐好,解了她寝衣带子</p>
“阿黛,那个…肚兜也换了吧”</p>
丫鬟每天都给她擦洗身体,但是没敢帮她换最贴身的肚兜,纵使她们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但换肚兜这种事,还是羞红了脸,李争黛低着头喔了一身,就转身去给她找衣物,李争黛拿了一件绣海棠花的白色丝绸肚兜过来,华挽背身让她解带子,漏出她原本应该光洁如玉,如今却有一大块青紫斑驳的后背,李争黛的手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她颤抖着手抚摸上去,华挽身体也抖了一下,李争黛迅速回过神</p>
“后背也伤了,怎么不说呢”</p>
“不疼的”</p>
华挽只是一直安慰她,李争黛沉默着帮她系好</p>
肚兜带子,穿好中衣,小裤,然后是上衣和下裙,最后又拿了一双白色绣花鞋给她,慢悠悠的扶着她一步一步出了门,下楼梯时犯了难,最后,李争黛学着雅辞抱引乐安那样,将她打横抱起,稳稳当当下了楼。雅辞几人过来看她时,李争黛扶着她在小院子的青石板路上走动,她黑发侧绑成麻花辫垂在胸前,嫩黄色发带和绿色衣裳像风里盛开的迎春花,脖颈间的白色纱布让她看着有一直独特的病态美,李争黛浅蓝色衣裙像碧潭里的仙子,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瞧见雅辞几人,李争黛把华挽扶进院子中间的小亭子里坐下,雅辞他们也过去坐在她旁边,</p>
“怎么样,今天好些了吗?”</p>
雅辞问她,华挽点点头,</p>
“师尊和尊主,他们怎么样了”</p>
“师尊反噬,受了点伤,师叔没事”</p>
雅辞一边给她把脉一边回答,华挽沉默着点点头。</p>
华挽在院子呆了一个多时辰,就被李争黛扶回了她的房间,午时,李争黛依旧是拿了食盒到华挽房间先喂完她,然后自己吃,引乐安吃后也过来陪她,她坐在华挽古琴前,弹她最擅长的曲子给她们听,琴声悠悠,温婉有力。</p>
到了夜间,华挽看着提着药箱要给她换药的李争黛,缓缓开口,</p>
“阿黛,我想沐浴”</p>
李争黛为难的看她</p>
“可是你的伤不能沾水的”</p>
“我会很小心的”</p>
李争黛想了一下</p>
“我帮你”</p>
华挽点了点头,反正她已经给她换过贴身衣物了,李争黛把她横抱下楼,去了华挽放着浴桶的那个房间,丫鬟们很快就提着热水过来了,李争黛替她脱去衣物,将她放进浴桶之中,因她腰上有伤,水只浸泡着她的下身,屋里烧着炭火,暖烘烘的,可李争黛还是怕她冷,上身给她披了白纱衣,浴桶里的热气沾湿她的额头,辫子也解开散在身后,李争黛先给她洗了头发,随便用发带绑起,然后又拿着浸湿的绢布给她擦洗身子,脖颈处的纱布已经拆下了,狰狞的伤口因为用药都是最好的已经微微结痂,黑色的痂块像一条丑陋的毛毛虫,李争黛小心的避免水碰到那些伤口,她凑得很近,抬头想和华挽说什么,华挽也正好偏头看她,呼出的气体扑在对方脸颊上,双方都有些愣神,李争黛突然又很想吻她,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她率先移开对视着的目光。</p>
屋内陷入又沉寂,只有李争黛轻轻撩水淋她身子落下的声音,李争黛帮她脱了纱衣,华挽未着寸缕的对着她,李争黛红着脸轻轻擦拭着她的前胸,胳膊,后背,她低着头,耳尖,脖子都是红的,华挽看着好笑,心想,</p>
“她怎么看我还羞成这样”</p>
李争黛害羞得不行,可她还是认认真真的帮华挽擦洗好了身子,她扶她出来,用棉布帮她吸干身体和头发上的水分,然后换上干净的寝衣,没找到鞋,她熟练的抱她上楼,亲自给她上药,包扎,丫鬟也端着药盏进来了,华挽一口喝下,李争黛从自己腰间小荷包里掏出一块蜜饯给她,华挽满口都是甜腻腻的,似乎空气都是甜的,她披散着半干的发坐在窗前看着对面的李争黛,她依旧红着脸低头收拾药箱然后慌乱出了门,</p>
“挽挽,你先坐着我去沐浴洗漱”</p>
没等华挽回答,她就逃出了房间,李争黛没有去沐浴,她去找了引乐安,她站在引乐安的窗前踱步,引乐安打开窗户,她披散着发,白色寝衣,披了一件紫色外袍</p>
“在外面踩那块草地都一刻钟了,为何不进来?”</p>
李争黛想笑一下,但是满脸的纠结情绪压得她嘴角都抬不起来,她拎着小药箱进去,没有注意,对面玉兰树下华挽身披斗篷,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p>
引乐安给李争黛倒了杯热水,李争黛纠结,几次想开口,都始终没有勇气,引乐安自己喝了口面前的水,看着她喝下才问,</p>
“是想问阿挽和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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