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他这些年很辛苦(1/1)

作者:言潇和

养死十次纸片人后,他觉醒哄氪了第180章 他这些年很辛苦

萧珵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母亲的尸身。 往日里强势的母亲,此刻已然倒在地上,鲜血自她脖颈泊泊流出,将高台之上的白玉砖染得透红。 母亲,死不瞑目。 而下一个,就该是他了吧。 萧珵心中自嘲,他抬眼看向首座的皇帝。 他生的,与他也很像。 可与萧清宴不同。 他,是他的污点。 是他认定的人生污点。 他甚至都不会想历任皇帝那般拿他去给萧清宴做磨刀石,因为他压根就不在乎他。 他不在乎他是否成材,更不在意他的死活。 他只在意他会不会当萧清宴的路,甚至会不会挡祁樾的路。 他不会给他所在意的儿子留下任何祸患。 而他,就是那个祸患。 他这个父皇啊,心思太深。 母妃斗不过他的,舅舅也斗不过。 他,更斗不过。 所以,他一早就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如今母妃死了,该他了。 萧珵抬眼看向萧临渊,等待着自己这位君父给自己的判词。 萧临渊同样也在看萧珵,他的确起了杀心。 可看着下方少年平静的双眼,他又是犹豫了。 “来人,将恪王与嘉禾公主,带回府邸,无诏,不得出。” 冰冷的话语自帝王口中而出。 萧珵叩首, “臣,谢陛下。” 与他的平静不同,嘉禾公主眼底满是泪意,一个劲儿的给萧临渊叩首, “父皇,您起码让儿臣给母妃收敛尸身啊。” “您与她父亲十九载,母妃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她可以幽禁,但是母妃,不能曝尸荒野,无人收尸啊。 萧临渊瞥了一眼秦贵妃, “将秦氏葬回冀北。” 她的家在冀北,她也该葬回自己的家族。 他,不想在百年之后与她合葬。 而她,想必也不想再见到他。 嘉禾公主还在哭,可萧临渊却是已然倦了。 他让人把自己这一儿一女带了下去。 一场宴会,宫中大变。 没了秦贵妃,恪王萧珵与嘉禾公主变相幽禁。 所有大臣都看向了祁樾和宋知意所在的方向。 他们都不是傻子。 皇后不想认这位公子,是因为她想让四皇子做皇帝。 而陛下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这位祁公子铺路。 那他到底是谁呢? 这些年来,宫中除了秦贵妃有这一儿一女之外,便是皇后的两个孩子。 以陛下的性格,他不会对除却他与皇后的孩子之外的孩子那么上心。 那这位祁公子的身份便只能是当年早夭的大皇子,萧清樾。 恰好,他的名字里有一个樾字。 一瞬间,所有人,看祁樾的眼神都已经变了。 陛下竟是瞒了这么久,将大皇子暗中养在民间。 也是,当年他初登基之时,世家嫡系便是已经盯上了储君之位,几次三番对太子出手。 现在想想,他们动手可能更早。 当年的大皇子出事之时,时间很是蹊跷。 恰巧就是秦氏有孕之时。 若真是秦氏下手,那也怪不得陛下如此狠绝。 可这些年来,朝纲稳固。 陛下却是依旧未曾将大皇子接回来,是害怕为了帝位兄弟阋墙? 可现在太子出事,他便是只能接回养在民间的大皇子。 而祁樾看着这一场闹剧,则是眼底毫无波澜。 他看透了,皇帝其实谁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皇后。 而皇后呢? 他抬头望向高台之上,被皇帝护在身后的皇后,他所谓的母亲。 母子四目相对的一刹,皇后慌乱的错开了眼神。 她握了握手,对皇帝俯身行礼, “臣妾身体不适,想回宫休息了。”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 “去吧。” 容皇后转身欲行,却是顿住了脚步,看向下方的宋知意, “永安郡主也过来吧,本宫想与你说说话。” 宋知意似乎并不意外,她看向了皇帝,像他请示。 而皇帝看向宋知意,开口说, “既然皇后叫你去,那就去吧。” 宴会之上,早已沦为一片狼藉。 “是。” 宋知意行了礼,便是跟着皇后而去。 临行前,她按了下祁樾的手心,轻声安抚, “等我回来。” 祁樾轻轻嗯了一声,可目光却是跟随着她离开的方向。 下边的宫女太监都是会看眼色的,很快便是有人前来收敛了秦贵妃的尸身,将白玉砖擦得干净无暇。 一遍水泼过,就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皇帝龙体受损,自然是无法继续参加宴会。 他留下一句话,便是让着百官继续,而自己,回了甘露殿。 銮轿起驾,皇帝同样给祁樾备了轿,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跟着他一起走了。 如此待遇,如此殊荣。 已然是等同于太子。 他们这位陛下,于微末起兵,整座江山,都是他一手打下来的。 他文治武功,手腕果决。 除却在初期受世家的掣肘之外,到如今,朝堂之上,无人忤逆。 他的态度,百官看到了。 若非今日皇后阻挠,这位祁公子,恐怕已然封王,甚至,封太子。 清平殿内,宴会继续,可下首百官,却是无一有心思看那些歌舞。 栖梧宫,宋知意随着皇后入了大殿。 这位皇后娘娘首先落了座,直直的看着她胸前的那枚玉珏,问她, “哪儿来的?” 她这副模样,哪儿有被惊吓的样子。 宋知意实话实说, “祁樾给的。” “祁樾” 容皇后垂眸,重复着祁樾的名字,低喃道, “他现在叫这个名字吗?” 樾,荫蔽也。 萧临渊当初将他送走的时候,也是想要他有一方可以安身之地吗? 刚才只这一眼,她便是看出了,他是她与萧临渊的第一个孩子。 她的那个孩子没死。 可萧临渊为了朝纲稳固,却是瞒着她这么多年。 母子分离十七载,再见面却如陌路。 他如今和萧临渊长得可真像啊。 像得让她这个亲生母亲,都有点喜欢不起来了。 容皇后静默了许久。 “祁樾这些年,过得很辛苦,未曾受过父母之爱,孤苦伶仃。” 宋知意看着容皇后,开口说, “若是可以,可否请皇后娘娘对他多一些关心。” 她这话说出来,带着些许祈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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