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财阀女友宠上天了第236章 你不应该这样质问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沉沉睡了过去。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呼喊,如洪钟般响亮,直刺季秋的耳膜。 然而,她却仿佛溺水的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拖住,任凭怎样挣扎,也无法摆脱。 \"季秋\" \"季秋?\" 声音越来越大,季秋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遽然睁开双眼。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刚从窒息的深渊中逃出生天。 站在床边的顾言欢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两眼未尝聚焦。 额头密布的冷汗顺着肌肤的沟壑缓慢滑下。 谁看了不说一句,我见犹怜。 把她困在这实属无奈之举,她也不想这样。 \"喝点水吧。\" 顾言欢干裂的唇瓣缓缓张开,吐出的话有气无力。 季秋觉得真正应该喝水不是自己而是她才对。 房间腾起死寂,顾言欢端着杯温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她是愧疚的。 季秋一眼便知。 就是不清楚这愧疚究竟是演的,还是确有其事。 \"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 毫无温度,甚至带着怨恨的声音响起。 季秋的目光压根没有放在顾言欢身体的任何一处。 顾言欢却依旧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不甘。 任何困我自由的人,应当都是可恨的,季秋想。 \"为了你的安全。\" 踌躇许久,顾言欢叹了口气,说出的话显得既苍白又无力。 \"呵\" 冷笑在房间响起,不大却清晰可辨。 顾言欢身子僵了一瞬,她想过季秋会大吵大闹,也想过她会动手给她一耳光。 她什么都想了,可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 冷静的可怕。 季秋觉得自己应该再睡一会,每次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她喜欢用睡觉来逃避。 好像睡一觉一切都会变好。 小时候她考差了不敢回家,躺在学校附近小公园的长椅上睡至傍晚。 结果很理想,父母没有因为成绩不好而收拾她,只给了她一巴掌当作放学不回家的奖励。 后来大了,赚不到钱,无处可去,饭都吃不起。 她也用睡觉反抗,至少在梦中不会觉得饥饿。 可双眼一睁,她并没有变有钱,也没有谁愿意施舍她一碗饭。 睡觉有没有用季秋不知道,但她知道睡觉是她唯一可以在这残酷世界找到精神慰藉的地方。 就让我再睡一会吧 她在心中喃喃道。 \"我知道你恨我骗了你,可我也没有办法。\" 顾言欢说完将手中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又如一片轻柔的羽毛般,轻轻地在床沿坐下。 季秋没有说话,嘴角那抹冷笑却怎么也抑制不了。 \"许一夏在找你,准确来说是她的父亲许杰在找你。许家世代扎根西西里岛,是这里数一数二的黑帮。他派人在意大利全境找你,一旦被他抓去\"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其实不用她说,季秋也知道后果。 无非是肉体加精神的双重折磨,毕竟她毁坏了他女儿的婚约。 或许早在落地意大利的那一刻,许家就得到消息了。 季秋突然觉得所有事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当初她执意要来佛罗伦萨,像是受到某种指引。 那指引告诉她,你非去不可。 所以她来了,在这里遇见顾言欢,被她囚禁,还被黑帮追杀。 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谁。 \"昨天偷画的男人,你还记得吗?\"顾言欢低头,意料之内,季秋没有任何反应,\"他是许杰派来的,目的是什么我暂且不知道,但\" 她又停止了话头。 目光回转,似乎在看季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害怕?恐惧?还是恍然大悟? 好像都没有,季秋仍旧躺在大床的中央一动不动,表情也未曾变化。 顾言欢只能失望而归。 她索性站了起来,像是在讽刺季秋的不识抬举。 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你好好休息吧,午餐会有佣人送过来。\" 毫不犹豫转身,房间再次恢复沉默。 落锁的声音在季秋听来格外刺耳。 她觉得可笑,顾言欢实在可笑至极。 救她? 那为什么要把她锁在一方狭小望不见希望的空间中? 又为什么要拿走她的手机手表,一切可以和外界联络的工具? 甚至连时间都不让她知道。 为了安全这种话实在太过冠冕堂皇,季秋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所以她想笑。 顾言欢装的确实很像,要是不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她还有真可能相信她。 什么偷画的男人,什么黑帮许家,说不定都是顾言欢编出来骗她的。 顾言欢以为她会感动吗?以为她会对她感恩戴德吗? 可笑 \"沈总,我们不能再往前了。\" 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负责人颤抖着嗓子道。 沈泊舟带人擅自闯入私宅,这本就已经冒犯规矩了。 看这架势她还有继续深入的打算,负责人能不惶恐吗? 她们带了不少人,加上小虎小林足有一二十。 西装革履的硬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这拍电影呢。 脚下是一片素白,看起来像某位艺术家的画室。 众人都不明白沈泊舟为什么要来这里。 能在佛罗伦萨拥有这样一间位置不错,面积宽阔的画室,可见背后的主人财力有多么雄厚。 画室中央摆放着一幅还未完成的画作。 皮鞋摩擦光滑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沈泊舟朝着画架走去。 上面画着一位半裸的女人,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勉强能遮住重要部位的吊带。 画作还未完成,脸部只有一个雏形,甚至连五官都没来得及填补。 饶是这样,沈泊舟还是一眼便认出所画之人是谁。 她颤抖着手用力扯下画纸。 被胶带牢牢固定的脆弱画纸不堪大力拉扯,瞬间撕裂出一道半掌长的口子。 裂痕经过女人的面部,整张脸被一分为二。 沈泊舟握住画纸一角的手心拽紧,如葱般的手指异常苍白。 突然间,原本安静无比的画室后门处传来了一阵清脆而热烈的掌声。 这阵掌声如同一道惊雷划破长空,打破了画室里原有的宁静氛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方向。 沈泊舟也不例外。 来者眼神锐利,嘴角扬起一抹笑,似嘲讽似赞扬。 运动鞋踏在木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也可能是被众人急促的呼吸掩盖。 站在沈泊舟身后的西装硬汉们个个都警惕了起来,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他们顿感受到威胁。 负责人很快便瞧出,来者正是沈泊舟要调查的那个不知名女人。 看似普通的画纸没有了力的束缚随风飘落在地。 很奇怪,这里明明没有风的。 可沈泊舟还是感觉的到了。 她面无表情,神色冰冷。 \"季秋呢?\" 似乎只要女人回答不知道,她的双手就会立刻出现在女人那一掐便断的脆弱脖颈上。 女人低头笑了笑。 抬头的一瞬间眼神锋利无比,气场丝毫不逊沈泊舟。 \"你不应该这样质问我,因为\" \"你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