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轻点儿宠,奴婢受不住了第165章 这画的背面还画了大海
柳夫人惊讶道:“他真是这么说的?这孩子这是承认我是他姨母了?” “也是,他和凝儿都成婚了,我是凝儿的姨母,自然也就是他的姨母。” 柳夫人将那幅画打开平铺在桌子上,她先是看到了画的正面,画上画着雨天,草丛里的一朵花从花骨朵到被雨水滋润,盛开绽放的过程。 曾嬷嬷也凑过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柳夫人却是高兴地猛地站了起来:“这画儿好啊!” “这是在暗示他已经和凝儿圆房了?!太好了,我那姐姐终于可以放心了。” 曾嬷嬷一脸的茫然,她又凑过去看了一眼,自己也没眼花啊,不过就是寻常的雨寻常的花,也没有出现小侯爷和香凝郡主,更没有卧房床榻上鸳鸯交颈相依的画面,哪里就能推测出来二人圆房了呢…… 柳夫人斜睨了曾嬷嬷一眼:“你没看出来?你看看,现在的人作画都很隐晦的,尤其是像是他们这样的年轻人,你不懂也是正常!” “去,把这幅画挂起来,我看着就心情好,谁说小侯爷放浪不羁,缺德没品的,我瞧着这孩子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曾嬷嬷将画拿起来,说道:“夫人,这画的背面,还画了大海……” 柳夫人方才没注意,这会儿再仔细一瞧,可不是画的正反两面都有丹青,她摸着画的背面,想了想:“这是画的北川的北海?” 柳夫人心里更高兴了:“这孩子,这是在夸赞我心胸宽广呢,他还是个腼腆害羞的,想要感谢我昨日送的那好些补品,这是不好意思直接说感谢呢!” 柳夫人将这画来回看了好几遍,喜欢的不行,她吩咐道:“快,去库房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都给这我的好侄儿送过去!什么菟丝子、茯苓、何首乌、丹参……都送到侯府去!” 曾嬷嬷想着,昨天还一口一个兔崽子孽障狗杂种的骂着,今日就成了好侄儿了。 刚谈了一笔生意的柳鸿熙回来,看到柳夫人正指挥着下人挂那幅画,他忙阻止了丫鬟,将那幅画拿下来仔细看。 忽而,柳鸿熙一拍脑袋:“你这蠢婆娘,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骂你呢,骂你是不是住海边,管的那么宽!” 柳夫人怔愣住了:“这大海的意思,不是说我心胸宽广吗?” 柳鸿熙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女人在后宅待久了,人都待的有些傻了。 “我经常在外头做生意,接触的幼童、年轻人、老年人,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我还能不知道‘你家住海边’是在骂人管的宽?” 柳鸿熙指着画的右下角:“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里还画着一个茅草屋,里头还又画了一个鬼脸,你想想,北海那种地方,海边怎么可能会有茅草屋?一阵海风过来,房顶还不得都给你掀翻了?” “这窗户上还画了一条柳树枝,这不是明白着阴阳你呢吗?意思是你就住在这里头,还夸你心胸宽广,你可真会自我攻略自我陶醉。” 柳夫人方才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这会儿定睛一看,脸都快要趴到画上了,才看清里头的细节。 柳鸿熙冷哼了一声:”没看出来啊,我原以为裴景诏是个只会舞刀弄棒的大老粗,没想到画艺如此精湛,心思如此巧妙,若是他潜心作画,必能成为一代名家。” 一旁的丫鬟还在一旁候着,等了一会儿后,丫鬟怯生生地问:“老爷,夫人,这画儿还往墙上挂吗?” 柳鸿熙摆了摆手:“还挂什么挂,人家连好纸都没用,还是用了一张作废了的画纸画的,分明就是没把我们当作一回事,损我们呢!我们可就别再挂上去丢人现眼了!” “快,把我新带回来的大师写的开过光的‘招财进宝’挂上!” 柳鸿熙背着手就要往外面走,临走前看着柳夫人,冷声说:“小侯爷和褚香凝圆不圆房,有她母亲赵氏管着,你一个做姨母的瞎添什么乱?!皇上不急,太监急。” 刚走出门口,跨过门槛,柳鸿熙忽而听的一个小厮过来说:“夫人,东西都已经送过去了。” 柳鸿熙心上一紧:“送东西,送什么东西,给谁送?” 小厮挠了挠头:“就是丹参、何首乌……给小侯爷送过去了呀,刚才夫人吩咐的。” 柳鸿熙捂着胸口,两眼一翻,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柳夫人:“什么,我花重金买来用来补身体的好药材,你都送给裴景诏了?!” 柳夫人没答话,算是默认了。 柳鸿熙险些要气晕过去,一旁的丫鬟忙过来扶住他,柳鸿熙掐着自己的人中说;“你,你这个败家的娘们儿,你给我去祠堂跪着!今晚,我去艳娘那里歇着!” 柳鸿熙胸口发痛,想起那些好东西心疼的不行,他吩咐道:“告诉库房的人,以后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从库房里拿东西!” 柳夫人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他是这个意思吗,他不是我的好侄儿吗……” 曾嬷嬷看着有些魔怔的柳夫人,摇头叹气,和另一个丫鬟扶着她去了祠堂跪着。 …… 柳府这边大闹了一通,侯府这边,集福院内整日的药熏,熏的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 这药性浓烈,整个院落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灰纱覆盖,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而又略带苦涩的药味儿。 裴文渊心中很是不悦,好好的一个府邸,让她弄的像是进了盘丝洞,进了妖精的老巢。 连上府拜访的同僚都疑惑地问他府上是不是在炼丹,若是炼成了,别忘了把这些长生不老丹分给他们一些。 同僚说的很是严肃认真,没有半点嘲讽裴文渊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生怕得不到这样的好东西的紧张和迫切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