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带领丘丘人走向复兴第253章 回忆(下)(番外篇)
“就是这里了。”一个丘丘人将刘黔一行人带到一处营地。 早在贝鲁奇成立前,菲德尔和远在璃月的非亚卡鲁联系上了。两人就考虑过建立一个备用基地防止法索哪天被一锅端,结果他们好死不死地选择了鹤观。啥都不选,就选了这个能看着兽境猎犬呲牙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而菲德尔等人当时没意识到这是一个他一生后悔得呲牙的决定。他们很快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殖民地,然后开始吸纳周围的丘丘人加入并逐渐扩大势力。 在一开始,整个鹤观的画风还算正常,在开拓团的带领下,鹤观那片死气沉沉的地方出现了难得的生机。开拓团的人在红钢一系列书籍的指导下开始建设营地,搞大生产运动。整个鹤观是一片种田文的味道。 然后,搅局的来了。复苏派在鹤观的逢野之岳整了一个叫“天空岛克星”的怪物,而这头怪物的出现开始让鹤观上的兽境猎犬不仅数量剧增,而且变得极具攻击性。 那个丘丘人叫雅各布,他是属于法索的一员,几经周折才来到鹤观。在以前听说了红钢的事迹后就非常向往,当他看到那些红钢士兵时宛如看见救星一样。 结果当对方告诉自己只是因为遭到兽境猎犬而与大部队走散的小队时未免有些失望,不过失望归失望,起码说明红钢开始注意到这个地方了。 开拓团建立的营地和野外的丘丘人建立的营地并没有很明显的区别,木板、茅草、兽皮建造的简易房子。 周围还用削尖的木桩制成围墙以阻挡外敌入侵,为了加固城墙,木桩还会先打进土里几十厘米深,然后再堆上石头加固底座。仔细观察的话,刘黔还能看到上面的尖刺带有血迹和几块零零散散的利爪,可能这个营地刚被兽境猎犬袭击过。 营地周围贴着各种兽境猎犬的识别方法和攻击方法,用冷兵器和史莱姆攻击这些兽境猎犬本身就比较艰难,再加上物资紧缺。 因此,即便是在兵力优势的情况下伏击兽境猎犬,贝鲁奇往往要付出巨大的损失才能消灭掉兽境猎犬。 除此之外,他们还看到了几个愚人众士兵,根据对方透露,他们是至冬国的“考察队”,因为遭遇袭击而被菲德尔收留,愚人众的物资虽然丰富,但也只能让他们勉强生存下去。 刘黔等人见到了菲德尔,后者将营地的种种情况透露给了他们。刘黔告诉菲德尔,根据红钢军队预案,一旦10天后红钢军队未收到空降部队的消息,他们将会启动应急预案,派遣大量军队进入鹤观搜索。 只是眼下,他们的电台不知为何无法使用,指南针也不能准确地定位方向。他们只能舍弃这些工具,转而依靠当地的丘丘人寻找方位。 12月9日-5:14 营地里紧急送来了几名伤员,这些丘丘人是在击退外面的兽境猎犬而受伤的。在刚才,一群兽境猎犬冲击了这里的营地。 虽然在刘黔等精锐士兵的帮助下很快击退了那些兽境猎犬,但他们当中有3人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在营地的野战医院很快将流血不止的伤员放在了台子上,而尖刀部队的士兵也开始充当起了医生的角色。 刘黔眼前是一个被兽境猎犬抓伤了头面的愚人众士兵,他的额头有一道骇人的抓痕,上面还源源不断地流血。 刘黔用清水洗去了脸上的泥土、血液后,他马上用三角巾包扎伤口,然后把结打在对方的下颚,最后用四头带包扎前额的伤口就完成了处理。 在刘黔等人的指导下,贝鲁奇的丘丘人开始学习急救技术,将以前无用甚至有害的救助方式完全抛弃。 而救助伤员、病号往往需要消耗物资。而尖刀部队很快利用周围的一切事物开始获取各种资源。 例如他们开始将愚人众的火水提纯制成高浓度酒精用于伤口消毒,将愚人众一些帐篷的金属管切碎制成步枪子弹,将废旧的耕地机拆成零件后,将里面的弹簧切割卷曲后改造成了步枪弹簧。用铁片和木片制成简易的复合装甲来抵挡兽境猎犬的攻击。 而除了这些外,尖刀部队和愚人众在鹤观合作,他们在鹤观寻找一些遗迹和被废弃的战争机械。通过拆解这些战争机械的飞弹,他们很快获得了一大堆的炸药转做其它用途。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士兵和愚人众随行的机师的发明变得越来越离谱。他们甚至将两台耕地机改造成四足运输机器人,还顺便整出了一个简易的机械车间。让人怀疑他们是来求生的还是来种田的。 就在人们为自己所创造的成果感到骄傲时,复苏派那边出意外了。因为没有遵守实验安全守则导致出现严重的事故,在逢野之岳的一场爆炸后,一大群兽境猎犬再次席卷了整个鹤观。 复苏派设置的干扰器根本无法制止如此多的兽境猎犬,大量刚扩张不久的营地在短短的48小时内沦陷,失联的人数不计其数,伤亡人员更是无法统计。 而雪上加霜的是,菲德尔和另一支尖刀部队的士兵刚好因为外出搜集草药而离开了营地,直到12月12日也没回来,比约定时间迟了整整24小时。 面对群龙无首的情况,尖刀部队中的费伦临时挑起了指挥所有人的大任。他很快指挥所有人往东部撤离并在鹤观多地设立了阻击防线。 千来神祠 12月13日-18:56 天空灰蒙蒙的,还下起了阵雨,周围还不合时宜地起了一阵浓雾,让千来神祠的阻击部队的阻击任务的难度变大。 由于上一支炊事班因为两小时前的袭击而全员阵亡,因此几名丘丘人被调去补充炊事班的人手,而刘黔除了掌勺外,还要带上一杆步枪防止兽境猎犬又从某个方向袭击这些炊事员。 所有人已经断粮了整整两天了,哪怕是前线的士兵也是饥肠辘辘的,上一次他们吃到的东西还只是带了点盐巴的面团,一点油荤都没有,而炊事班这边也在急得如同热锅的蚂蚁。 “td,粮食怎么还没送上来!”刘黔望着南边,之前刘黔就收到了传令兵的消息。按照约定,粮食应该昨天就送到了,再没有一点粮食,他们就要饿死了。 “刘,你看!”一个丘丘人用望远镜看到了岩石上趴着一个人,旁边还散落着一些袋子。 “坏了!”刘黔心头一惊,由于无线电无法使用,他们的通讯基本靠吼或者传令兵传纸条,不仅效率低下、时效性差,而且也容易被截胡。 而运输队这边一来防御力量有限,二来出事时也很难寻求援助。 刘黔在报告情况后,自己很快组织了30号人赶过去。当他们抵达现场时,周围一片狼藉,被掀翻的木制推车旁边躺着面目全非的尸体,有的是丘丘人、有的是人类,还有的是兽境猎犬。 士兵捡起并打开了里面的袋子,里面装着 黄色的弹壳、折成两半的砍刀和破碎的枪支像垃圾一样散落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堆塌方的碎石堵住了洞口。空气中还有一股由血液和雾虚草混合而形成的诡异气味,让刘黔等人紧张地搜索。 巨大的木制推车空荡荡的,车上的粮食不翼而飞,而推车附近血战后的惨象更加重了现场诡异的气氛。 不过刘黔也没多少精力和时间搜索幸存者和当侦探还原事发现场了,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车队的粮食,然后迅速离开。 即便是扩大搜索范围也没找到大量的粮食,他们找到的粮食也只是刚刚的那几个袋子里装着的面团,还有一个袋子因为破口导致血液浸红了面团。 “粮食呢?那么多粮食td去哪了?难不成这些兽境猎犬还t是杂事动物?”刘黔一边骂一边搜索现场。 在推车旁边,刘黔看到了一个倚靠在推车的火铳游击兵,而吸引他的是,对方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东西。 “这里面是啥?”刘黔收起步枪检查眼前的“尸体”,而下一秒,对方突然活了过来。 “咳咳,你是谁?好疼!”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搬动,眼前的火铳游击兵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在看到刘黔后面的步枪后,火铳游击兵笑了,笑得很释怀,让刘黔有些心疼对方的处境。 “你的手”刘黔心中猜到了对方的状态。 “断了,已经接不上了。”对方艰难地举起了右手,然后刘黔震惊地看到那个右手早就因为兽境猎犬的攻击而被切断,切口的纱布早已被血液染红,伤口似乎有感染的迹象。 “这个拿好。”对方将怀里的盒子递了过去,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的信息刘黔得知这一切的真相。 早在三天前,这支队伍已经出发。他们本应该在昨天就准时将粮食送达千来神祠的,然而在路途中,他们就遭到了大量的兽境猎犬的攻击。 枪声吸引了更多的兽境猎犬,但凭借着火力,他们还是能勉强生存并保护粮食不受到一丁点的破坏。 然而,就在他们希望这些兽境猎犬识趣离开时,前面突然出现一头巨大的兽境猎犬,一道裂痕凭空展开,在它身后则是无数的兽境猎犬。它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这支落单的车队,即将发起攻击。 几个愚人众士兵脸色煞白,黄金王兽,它怎么过来了! 在纸条上最后写道: “我们注定无法幸存,车内有堆积成山的粮食,这是我们所有人生存的关键,我们必须誓死保护。然而,我们的弹药所剩无几,不少人的枪也哑火了。甚至连伤员都要上去打阻击了。” “黄金王兽出现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我们逃离逃不出这里了。经过我们所有人决定,将所有粮食卸下来存入一个洞口里。那里的空间刚好能装进去,然后再用我们最后的炸药将洞口封住。我们这些人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用那宝贵的几分钟让工兵把粮食保护好和让我记录这里的一切!” 洞口外面的碎石很快被士兵用炸药炸开来,果不其然,里面堆积着整整齐齐的粮食,一点都没有受到破坏。 在所有人尽可能地背上所有的粮食后,爬在树上的侦察兵在树枝上用力地挥动手上的红色旗帜,那是事先约定好的危险信号,显然炸药的声音惊动了一些兽境猎犬。 不过运气好的是,他挥的不是黑色旗帜,说明兽境猎犬要一阵子才能赶到。只要麻溜点,很大概率就能甩开这些阴魂不散的兽境猎犬。 而在撤离前,刘黔看着眼前的火铳游击兵。严格来说,他们现在是战友。战友有难,自然需要所有人全力相助,然而要想照顾好这名奄奄一息的伤兵,至少需要两名士兵,可他们没多少时间和人力去帮助这名伤兵了。 “麻烦了,先生哦,不,战友。”还没等刘黔拿出纱布,对方将他的手按下去,然后指了指他的枪套的手枪。 “就当是完成我一个要求吧,对了,我叫安东诺夫,记得把这个给卡塔琳娜。” 刘黔接过安东诺夫的信后犹豫了几秒,然而时间不等人。在战友的催促下,他拿起了手枪,毅然对着安东诺夫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刘黔结束了安东诺夫的痛苦,而这也成为了他挥之不去的记忆以及阴影。 为了结束战友的痛苦而亲手射杀自己的战友,这给刘黔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心理压力。在被红钢人民军第三步兵旅获救后,虽然红钢军队没有追究责任且给他安排了心理治疗,但刘黔最终还是以心理问题为由退伍。 随后由于在鹤观有过优秀表现,他以退役士兵的身份获得了前往须弥留学的机会。 在学习之外,他还会去健康之家接受心理治疗,直到他在丰泰电影院被那两个学者的发言刺激而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