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我如此待她她怎会看不出来?(1/1)

作者:言渊语

锦衣之下续集第191章 我如此待她她怎会看不出来?

“大人,您看,” 陆绎早已看到正在湖边垂钓的蓝青玄,看了岑福一眼,嫌弃地说道,“功夫不怎么样,看热闹的本事倒是挺大,” 岑福被怼习惯了,傻笑了一声,还未说话,陆绎刀已出鞘,一招“飞刀问斩”直接扑向岑福面门,岑福向后急退,伸手拔刀,两人对打起来,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收了势。 “有进步,不过,出招不够狠辣,若遇上强敌或者存心与你拼命之人,会吃大亏的,你记着,身为锦衣卫,面对敌人时必须要稳、准、狠!” “说得好!”未等岑福说话,便已有声音传来。 陆绎瞥了一眼蓝青玄,冲岑福点了点头,岑福离开,陆绎径直来到湖边,“蓝青玄,最近丹青阁发生了这许多事,你还有闲情逸致垂钓,这份沉稳倒真是让陆某另眼相看,” “陆大人过奖了,丹青阁数十年的声誉毁于元明之手,没关系,我来给它正名,青玄定会重新让它站起来,也不枉陆大人保全丹青阁的一番心血,” 陆绎笑了下,坐下来,“蓝兄表面玩世不恭,心中自有壮志,假以时日,丹青阁重启辉煌,陆某愿作一个见证,” “这是陆兄的场面话呢?还是真心话?” 陆绎看了一眼蓝青玄,伸手接过鱼竿,“蓝兄大清早的就来垂钓,不知这鱼儿是否愿意上钩儿?”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有些事在不恰当的时候做好万足的准备,也许就是为了有用得着它的时候能够放手一击,必中!” “可你这鱼竿没有鱼钩,铃铛没有铃舌,放水里能干什么呀?” “感知水底的暗流,” “水底的暗流?”陆绎轻轻重复了一句,轻笑了一下,“我刚刚还以为蓝兄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既已看懂,便应归于平静了,” “陆兄的一番好意,青玄明白,我师父一生醉心炼丹,追求长生不老,原本与朝政无关,却被有心人利用,致使他在歧途上越走越远,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经此一事,丹青阁已被卷入朝堂争斗的暗流之中,青玄已是避无可避,” 陆绎淡淡地道,“那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丹药之事,朝堂之上能有胆量如此做手脚的,恐怕只有严家了吧?” “丹药一案,我已上达天庭,这几日朝廷便会派大理寺来彻查,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趟这个浑水,” “陆兄,那时在龙胆村,遭遇倭寇和狂人,凭陆兄的本事,若要带着袁姑娘远离是非,自是容易得很,可陆兄偏偏迎难而上,心中想的全是百姓的安危和江山社稷,这一点青玄甚是敬佩,” “过去的事了,” “陆兄如此豁达,这世间恐怕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了,” “蓝青玄,陆某一向不喜逢迎之人,再说,我只不过是一个锦衣卫,还无须蓝大师如此奉承,” “陆兄志存高远,又何须介意他人口舌?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扳倒严家,是青玄余生唯一的愿望,” “蓝青玄,这朝野内外皆知严家与我陆家修好,你在我面前露出此意,是何用意啊?” “陆家与严家不过是表面交好罢了,青玄虽从未涉朝政之事,却也能分析出一二,陆严两家何尝不像这湖水,暗藏汹涌?陆兄,我对你一片赤诚,把你当兄弟,你又何必对我糊着一层窗户纸呢?倘使有一日,青玄愿作这沉底的鱼尸,助陆兄顺利前行!” “严党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想要动摇他们的根基,必须要深耕谋略,皇上对严阁老信任有加,只要皇上还念及恩宠,那么,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扳倒他,” “但是陆兄你别忘了,当今皇上对道门更是尊敬有加,” “你是想入宫?取信于皇上?” “若我能入宫常伴君王左右,那我便可以充当你在宫内的眼睛,” “我陆家也算根基甚深,可是对上严家,我都难以保全自身,更何况是你呢?” “我蓝青玄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就算玉石俱焚,又有甚可惜?” “蓝青玄,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往危险里推?难道就如你刚刚说的余生就是为了扳倒严家,为你师父报仇?为丹青阁雪耻?” “不,当今世道,拨乱反正,是正义之士都想惩奸除恶,成就一番大事业嘛,” “皇上生性多疑,若贸然安排你进宫伴驾,反而适得其反,须等一个合适的契机,” “陆兄,我会尽快为丹青阁正名,想我蓝青玄一身本事,也不是白学的,你放心吧,对了,还有个事儿,不知当问不当问?” 陆绎看了看蓝青玄,见蓝青玄嘴角带着一丝坏笑,便回道,“不当问便不要问了,” “哎~陆兄,此言差矣,兄弟嘛,有些话该问还是要问的,” “问吧,” “你与袁姑娘的事,怎样了?” 陆绎看了蓝青玄几眼,一脸嫌弃,没有应声。 “陆兄,你可别怪兄弟我没有提醒你,有些事呢,你不能自以为,” “我以为什么了?” “就是,这样说吧,你得表明你的心意,你得跟她说,你不说她怎么会明白?对吧?你不能期望一个女孩子家跟你表白心意吧?” 陆绎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你还是管好你的丹青阁吧,”说罢站起身离开。 “哎~说你什么好?真是榆木疙瘩一块,” 陆绎被蓝青玄说中了心思,竟然有些闷闷不乐起来,“我如此待她,她怎会看不出来?她自是不同于普通的姑娘,岂是肤浅之人?若我是那般甜言蜜语之人,凡事都要宣之于口,恐怕她避之都不及了吧?” 陆绎看着远处的高山湖水,一时思绪万千,脑海中皆是袁今夏的影子,竟未觉察到身后已站了一个人,那人怔怔地盯着他的侧影,眼神一时一刻都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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