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红游戏:我的男友不是人第555章 黎明到来之前的世界(一)
宁溪醒来的时候,有一瞬的茫然。 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她想起来了,自己的名字是宁溪,在参与一项叫做腥红的游戏。 这款游戏里有无穷无尽的恐怖副本,只有努力通关,才能存活下去。 但是,在此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不太记得了。 不是不记得,而是记忆有些模糊。 像是一块黑板,上面用粉笔写下了满满当当的字迹,然后再用黑板擦随意地擦了几下。 但这几下是擦不干净的,只是让黑板上的字迹变得难以辨认。 宁溪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她的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随意地擦除了一部分。 这种情况对于她来说,似乎并不算少见。 至少在她的目前的记忆当中,在之前的副本里,就出现过记忆完全被替换的状况。 宁溪站起身来,她现在似乎正身处于一个窄小的房间里。 房间的面积非常小,只有三四平米的样子,仅能够容纳一张床,和一个小书桌。 简直就像是一口棺材。 这种小房间,宁溪只在大城市的廉租房里见到过。 厚重的窗帘垂坠下来,露出一丝缝隙。 五彩斑斓的灯光,便从那缝隙里探入房间里,带来了几分诡谲的气氛。 宁溪走过去,拉开窗帘,看向外面。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处低矮的楼房,窗户下面就是一条狭窄的巷子。 从地面上的积水中,她看见了远处高楼大厦的倒影。 那是一座极端繁华,美丽巍峨的城市。 相比之下,她所在的地方,更像是一座贫民窟。 或许是被这灯光晃了眼睛,宁溪隐隐约约地,又想起一些东西来。 对了,这是lv8级别的副本,是某个不知名存在的梦境。 她要在梦境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能被boss发现异常,否则会被试做失败。 这么想着,宁溪打开了系统界面,试图查询到一些信息。 “我扮演的角色是……” 然而系统界面上,竟然是一片乱码。 乱码? 宁溪烟眼神一沉,在她仅有的记忆中,系统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故障。 如果系统没有问题的话,那有问题的,只能是她了。 是这个副本里有什么东西,将她的眼睛蒙蔽了吗? 如果不能从系统中获取信息的话,那么她就只能靠自己摸索当前这具身体的“人设”了。 宁溪在床上摸索了一下,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个手机。 手机屏幕是黑的,打开之后,锁屏上显示着当前的时间。 二月……三十一号,午夜十四点? 宁溪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鬼? 二月哪来的三十一号?午夜也没有十四点吧? 她盯着这个白色的锁屏看了几秒,将其关闭后,停顿了一会再打开。 这一次,手机锁屏上出现的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她穿着华丽的衣裙,像是一位能歌善舞的偶像。 而上面显示的时间日期是,三月一号,凌晨两点。 果然,刚刚是她太紧张,所以出现了幻觉吧。 宁溪试着用指纹解锁,成功打开了手机的锁屏。 有手机就好办多了,能够快速确认一个人的身份与性格。 手机里的软件虽然改头换面,但大部分功能都是熟悉的,有个工作软件宁溪之前打工的时候就一直在用差不多的。 但是点进去之后,里面讲的东西却让她有些茫然了。 因为这个人工作的项目叫做“关于人造膀胱容量提升的最大限度测试”,和“机械眼的可视距离上限测试”。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宁溪眉头一皱,她平时不怎么看科幻小说,但也隐约觉得,这应该是会出现在未来的东西。 可她不是在下一个恐怖副本吗? 恐怖副本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场景? 按理说,lv8级别的副本,都是boss的梦境,但是梦境也是以boss的记忆为载体的。 也就是说,这里不会出现太离谱的东西,一切都在boss的认知以内。 难不成,这个boss来自未来世界? 这不太可能吧,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宁溪只觉得一阵头疼,不过好在她从工作软件里,还是获取到了这个人的名字。 她叫安莎,是卡利维科技有限公司开发部的一名测试员。 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测试新产品的性能,看看是否达标,或者还没有提升的可能性。 从性格上来说,她是比较沉默寡言,内向又安静的,不太喜欢和人交流。 唯有在工作的时候,会多说几句话,但工作水平并不算高。 总的来说,是一个混日子的打工人吧。 每天做做自己分内的事情,混一点微薄的薪资,然后就下班回家。 即便如此,她在这个世界里,似乎都已经算是中下层的存在了。 真正下层的居民,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每天吃饭只能翻垃圾桶的。 虽然这间出租屋面积小得可怜,仅仅能提供一个睡觉的地方。 但是不管怎样,至少安莎不需要去跟那些失业者抢夺公园的长椅和便利店的门口。 然而在这个世界里,贫民和下层工作者才是大多数。 他们像是蜂群里默默无闻的工蜂,劳碌一生,最后也只能得到一点花粉果腹。 宁溪长舒了一口气,她没有过多的心情去关注这一场梦境的世界观。 她只是在庆幸,“安莎”的性格比较好扮演。 沉默寡言,意味着少说少错 内向,则代表人际关系范围很小,和别人交往不深,露馅的可能性也会小很多。 总体来说,通过手机里透露出的信息,宁溪已经摸索出了自己的现状。 现在唯一困惑着她的只有一点。 在记忆中,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个信息。 那就是下副本,至少是要五个人的,也就是说她还有四个队友。 那么,现在那四个人在哪? 宁溪觉得,他们很可能遭遇了和自己一样的情况,缺失了部分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