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红游戏:我的男友不是人第253章 红嫁衣(一)
“所以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就可以提前看到,下一个副本是什么名称,从而猜测它的内容?” 李流星最先反应过来,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念夏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没错,所以我们只要在申请副本后,选择暂时不进入就好了。” “而这之后,我们将有三天的时间来准备。” 自从通关了通往曹路的地铁站副本后,黎明小队的几人凭借着一张地铁路线路,可以准确预知即将要下的副本。 因为这一点,他们可以提前去现实世界中的遗址探索,还能准备各种道具,以此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所以越到后面,副本对他们来说就越简单。 四方饭店的副本里,更是因为这份先知性,提前准备了大量的灭火器,大大降低了副本的难度。 但是自从升级到lv6以后,地铁路线图就失去了作用。 因为lv6级别以上的副本,九成九都是需要清剿的,根本没有设置地铁站。 像明光小学和404路公交车那种有机会降到lv5级别的副本,算是凤毛麟角。 所以这几次副本他们虽然都通过了,但就显得有些狼狈。 宁溪凑过来,惊奇道。 “不对啊,我记得申请进入副本后,只有三十分钟的搁置时间才对啊!” 于念夏淡定地拉开系统玩家论坛界面指给她看。 “赤鸳姐姐,你还是上网上少了哦。” “到了lv6级别后,匹配等待时间就延长了,变成了三天。” “很多玩家都是这么干的,我也是看到了这个专门的聊天贴,才发现这一点的。” 李流星翻了一下论坛,有些无语。 “升级之后变化的规则这么多,系统居然也没有个提示?” “设计得挺好,可惜设计师是个哑巴。” 而宁溪更在意的则是另外一件事,她看向于念夏,眼睛微微发亮。 “念夏,所以你刚刚说的攻击性道具……” 于念夏把自己的系统界面调了出来,展示给他们。 “喏,你们看。” “我刚刚看到帖子后,就试着匹配了一下副本。” “然后……出来了这个。” 只见淡红色的系统面板上,赫然浮着一行字。 【正在为您匹配副本,请稍等……已匹配到lv6级别副本,惊魂屠宰场,是否立即进入?】 惊魂屠宰场? 宁溪略一思索,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觉得,这个副本里能获得攻击性道具?” “屠宰场……的确有几分可能性。” 于念夏仰起小脸,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来。 “一般来说,特殊道具都会和副本的boss有些关联。” “我们之前获得铁尺道具,boss是北海书院里的教官,铁尺就是他们掉落的武器。” “地铁站副本掉落的就是车票,血灵芝副本掉落的是血灵芝,而艺术馆副本掉落的是一幅画。” “所以我认为,屠宰场副本掉落的,很大概率是一把屠刀。” 宁溪一想,也确实有几分可能,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不能百分百保证。 “话是这么说,但到时候掉落什么还是全凭运气。” 等等,运气? 闻言,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聂羽。 聂羽正在喝水,措不及防呛了一下,咳得惊天动地。 “咳咳……你们看我干嘛?咳咳咳!” 李流星摊了摊手。 “没办法,谁让你是我们中运气最好的呢,灰羽大小姐。” “快,你马上许个愿,就说你下个副本想要一件攻击性道具!” 聂羽有些无语地放下了杯子,扯过纸巾擦脸。 “我又不是许愿池的锦鲤,要是真的说什么来什么话,我还说我一夜暴富,成为亚洲首富呢!” 但于念夏也双手合十,冲着她拜了又拜,睁着大眼睛一副单纯无辜的可怜样。 “拜托拜托,灰羽姐姐你就许个愿吧,求你啦。” 聂羽一向吃软不吃硬,顿时妥协了。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我许愿就是了。” 说完,她闭上眼睛,像模像样地念念有词。 “万能的神明啊,请你赐给黎明小队一件攻击性道具吧!” “我们要求不高,只要能杀伤怨灵就行,最好是耐久型的,千万别用一次就没了啊!” 念叨完,她睁开眼睛往沙发上一瘫。 “好了,愿望我许了,要是没实现可不能怪我啊!” 于念夏立刻欢呼一声,转身和李流星击了个掌。 宁溪和吴玉凤则是在一旁笑看着他们。 其实他们都知道,运气这个东西是虚无缥缈的。 虽然聂羽是大家公认的运气好,但每次下副本,也没人真的回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份运气上。 像这种求着聂羽许个愿,其实跟往许愿池扔硬币,在朋友圈转发好运动态没什么区别。 都只是找个心理安慰,图个好彩头罢了。 几个人乐呵到了半夜,才终于消停,全都被吴玉凤撵去睡觉了。 李流星本来就特别虚,昏昏沉沉的,回房间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建筑物像是几百年前的风格,四处挂着大红绸缎,好像正在办喜事。 婚房里,红烛沉默地流着泪,亮起昏黄的光。 而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正坐在婚床上,一言不发。 她露在外面的手纤细而苍白,正交叠在一起,放在大腿上,整个人显得安静而娴雅。 李流星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似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他看见自己伸出手,掀开了那块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盖头下,是一张极其温婉动人的脸。 女子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唇上点着口脂,盛装打扮。 只是那双眼睛却黑沉沉,带着死气,冷冰冰地看过来。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李流星突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没来由的一阵颤栗。 仿佛寒冬腊月,有人往他后脖颈子里塞了一块冰一样,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