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之门孤女重生第14章 钱庄圈套
雅沁回到了王大姐家，家中门未关闭，雅沁直接进去，看见王大姐和王大哥正在吃晚饭，浓香诱人的兔肉味道弥漫在整个院子，雅沁有些奇怪，明明前几日离开的时候，兔子已经吃完，怎么又有了，王大哥的伤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啊。 王大姐听到脚步声，发现原来是雅沁回来了，立刻高兴的跑出来，拉住雅沁说道：“雅沁妹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大姐刚炖好的兔子，来一起吃吧。”从五十多里外赶回来，雅沁确实是又累又饿，点点头，跟着王大姐进屋坐下。王大姐帮雅沁打了一大碗兔肉，说道：“今天清晨，我出门，又看到一只兔子，正巧遇到那只雪狼，它就在远处的墙角看着，见我拿了兔子，就离开了，真的是只懂得报恩的雪狼啊，当家的为救它受重伤，也没白救。”说完，催促雅沁快吃。 雅沁确实也是饿得紧了，很快就吃完，看着自己微微涨起的肚子，有些难为情，谁知又打起了饱嗝，尴尬的想钻到桌子下面。 王大哥大笑道：“姑娘没事，吃饱了最重要，锅里还有。”王大姐笑着拿过雅沁的碗，要去再装一些。雅沁红着脸，说道：“大姐，不用了，我已经很饱了，可能是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吧，突然遇见这么美味的兔肉，忍不住多吃了些。”王大哥说道：“多吃些好啊，兔子肉滋补，我就吃了不少，受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有几日就能痊愈，又可以上山打猎了，她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说完，温情的看着王大姐。王大姐啐了一口，说道：“老夫老妻的还说这些，也不怕让雅沁看了笑话。”二人捧腹大笑，逗的雅沁也笑出了声。 原来家的感觉不止有一同承担，还有一同快乐，这些都是雅沁从未体会过的，在王家的经历比之前二十年加起来都要丰富许多。 雅沁从怀里取出了那十两银子，王大姐大惊，问道：“怎么会这么多啊，那么多泥偶就算全部卖光，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呀。”雅沁回答说：“我在东陵郡见到了我要找的人，她家很富裕，就花高价买了我的泥人，还帮我找了店铺，明日我收拾一下就要去东陵郡开铺子了，或许一段时间不会回来，王大哥王大姐要注意身体，不能太过操劳，等我经营稳定，我们一起在东陵生活吧。”王大哥摇摇头，说道：“雅沁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十两银子是你辛苦得来的，我们不能要，平川县是我们的根，我们也不可能离开的。”王大姐虽然有些犹豫，还是催着雅沁，把钱收好，这么多钱，别让人给看见了。 雅沁回到房间，这里自己虽然只住过几日，却有种待了很久的感觉，离开几天归来，在这简陋的房中，没有压抑只有温暖，竟有种不舍得离开的感觉，明日就要走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心底的酸楚又弥散开来，看着房中的简单陈设，眼神中尽是不舍。 第二日如约到来，并没有因为雅沁的不舍而迟疑半步，随着一声叹息，雅沁提起昨夜已经收拾好的竹篮，里面都是她从朱颜洞带回的矿石，那可是她生财的宝贝，虽然沉重，但都是希望。 前脚跨出房门，雅沁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了那十两银子，放在桌上，静静的离开了，她知道，若是告别，王大姐是不会收这银子的，那他们欠钱庄的钱永远都还不清，土地和房屋很快就不再属于自己。 雅沁清楚，自己带着这么多的矿石，一天是不可能赶到东陵郡的，正巧，这个时候有辆马车停在平川县门外，招揽客人。雅沁上前询问：“老板，能去东陵郡吗？”马车老板抬头看了一眼雅沁，回答说：“小姑娘，我就是要去东陵郡的，要二两银子。”雅沁有些为难，自己的泥偶五十文一个，现在身上也就只有七百文钱，有些为难的问老板：“我这里只有七百文钱，老板能不能带我一同去，坐在马车边也是可以的。”老板说道：“你这还不到一两银子，那你就等等吧，看有没有愿意和你一同乘车的，我是一定要收够二两的。” 身后传来了声音，是茶馆的老先生，说道：“小姑娘莫急，老夫也要去东陵郡，这二两银子老夫有，就捎你一程吧。”雅沁回头，看是茶馆的老先生，脸突然间就红了，小声说道：“上次多亏老先生指点，我才找到了这些矿石，答应给先生的银钱都还没付，这次如何还能再麻烦您呢。”老先生有些惊讶，看着雅沁，说道：“真没想到，你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居然敢一个人去朱颜洞，竟然还带回了矿石。”雅沁有些不好意思，回答说：“我差点被玄虎给吞了，还好有贵人相助，这才得了些矿石的。”老先生笑道：“是那位少年吧，他哪里是要相助于你，不过是想你探路罢了。”雅沁大惊，这老先生不是普通人，什么都了然于心，立刻行了个大礼，说道：“老先生说的是，后来那位少年也都告诉我了，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老先生上了车，取出二两银子，扔给了车夫，说道：“带我们去东陵郡吧。”然后招呼雅沁也上车坐好。 马车行了一段，再无熙熙攘攘的人群，老先生轻声说道：“姑娘，你这次回来，是为了王猎户一家吧，你如此心善，现在的人大多都人心不古，你是要吃大亏的。”雅沁笑着说：“老先生，你知道什么我都不奇怪了，确实，我是为了王大哥的高利贷回来的，他们是真心对我，我又如何能弃之不顾啊。”老先生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以后注定不凡，但你的柔弱多情是你的死穴，老夫也算与你有缘，有老夫在，你也不必太在意，老夫会帮你。” 难道老先生是破碎之门的老乞丐安排的吗？原来一切的命运都已定好，自己不过是有选择的权利而已，也罢，总归不是别人的拖累弃子就好。 雅沁起身行了个大礼，说道：“小女子叫张雅沁，以后就劳烦先生了，若真能大富大贵，定然不忘先生大恩，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老先生笑着说：“雅沁姑娘，你就叫老夫范老吧，也不用老先生这么见外。”雅沁回答说：“以后一切都仰仗范老了。”范老点点头，说道：“此处也不方便，到了东陵郡，安顿下来，在慢慢谋划不迟。”雅沁真的惊奇了，范老就连自己已在东陵郡有落脚之处都知道了。 王大姐从田里回来，看到雅沁已经离去，桌上放着那十两银子，知道是雅沁不想自己拒绝，故意留下的，说了句：“雅沁真的是个好姑娘，希望她一切都好。” 王大姐安顿好了王大哥，带着银子出门，去了钱庄，打算还清钱庄的钱，拿回地契，继续安安稳稳的生活。 王大姐不识字，怀里的借据写的什么她也不明白，急匆匆的到了钱庄，钱庄掌柜看王大姐又来了，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还有两天就到还钱的日子了，王大姐你是还想借钱吗？这次拿什么抵押。”王大姐说道：“什么借钱，我是来还钱的。”掌柜的一脸不屑的说道：“你可是借了十两银子，还钱，你拿什么还钱。”王大姐不高兴了，直接从怀中拿出那十两银子，重重的砸在了木桌上，木桌质量不行，留下个小坑。钱庄掌柜有些着急，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和东家说明。”然后进了内堂。 掌柜的弯着腰，对着躺在躺椅上的东家说道：“东家啊，那猎户王家的婆娘不是借了十两银子吗，现在居然来还钱了，这可怎么办啊。”东家缓缓的睁开眼睛，拿起扇子就打在掌柜的头上，骂道：“猪脑子，借据呢，当时不是欺负这婆娘不识字，借据写的明白，借银十两，半月归还，利息是他家田地吗？收了银子就好，这事还来烦我。”掌柜的退了出去，见到王大姐还在那里坐着，说道：“王大姐，借据带来了吗？”王大姐立刻从怀里取出借据，说道：“银子和借据都在这里，我家地契还我吧。”掌柜的一脸不懂，反问道：“地契？什么地契啊，借据上白纸黑字写着，借银十两，半月归还，利息是你家田地啊。”王大姐立刻大怒，骂道：“你说什么？当时借钱时候说的是，半月归还，无需利息，你是欺负老娘不识字吗？”王大姐立刻拿起借据，找门口的算命先生帮忙看看，结果真的是，利息是她家田地，王大姐意识到被骗了，田地是她家的命啊，怎么能这样就给骗走了，自己如何跟王大哥交代，立刻捡起地上的石块，就冲进了钱庄，对着掌柜的骂道：“还我地契，不然老娘不放过你。”掌柜的一脸不屑，轻蔑的说道：“这里是钱庄，老子的地盘，还敢耍横，给我打出去。”说完，两旁的打手冲了出来，把王大姐打了一顿，抬着扔出了钱庄。掌柜的走出大门，朝王大姐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说道：“看你是个女人，下手轻些，要是还敢来闹事，打断你的腿，滚吧。”说完，得意洋洋的回了钱庄。 路过的行人看着王大姐的惨状，唏嘘的说道：“又一个被骗的，就是欺负我们不识字啊。” 王大姐带着一身的伤，跌跌撞撞回到了家，王大哥有事，寻她不见，出了门口，四处寻找，正巧看到了满身伤痕的王大姐，不顾身上的伤害没好，立刻冲了出去，扶住就要跌倒的王大姐，问道：“婆娘，你这是怎么了，让谁打成这样。”王大姐哭着将去钱庄借钱，还有刚才的事情说的出来，王大哥怒火中烧，说道：“哪有这样欺负人的，骗了我家田地也就罢了，还把人打成这样，不行，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王大姐哭着拉住了他，说道：“当家的，算了，田地没了，再想办法，要是闹出人命，我们就都完了。”王大哥不听，掰开王大姐的手，摇摇晃晃朝钱庄冲去。 到了钱庄，王大哥骂道：“你们还是不是人，坑了我家田地还不够，我家婆娘被你们打成那样，还有没有王法了，立刻跟我去见官。”钱庄老板大摇大摆从后堂走了出来，趾高气扬的说道：“王法？在这平川县，老子就是王法，趁老子没改变主意，快滚。”王大哥也是豁出去了，直接捡起刚才王大姐带来的石头，朝老板扔了过去，但是自己受伤，力量不够，砸到了老板身前的掌柜腿上，掌柜的吃痛，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嘴里喊着：“断了断了，腿给打断了。”钱庄老板一看，机会来了，说道：“你不是要见官吗？我们现在就去。”说完回头使了个眼色，几个打手小厮冲过去，架起王大哥和掌柜，一同去向县衙告状。 钱庄老板敲响了县衙外的打鼓，县令喊道：“何人击鼓，快些进来，本官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老板带着掌柜和王大哥一同进了县衙。 钱庄老板说道：“这个王猎户，借了我钱，不想还利息，还打断了我钱庄掌柜的腿，请老爷做主。”王大哥辩驳道：“明明是你欺负我家婆娘不识字，骗取我家田地，还打伤我家婆娘，我找你理论，气不过，扔出石头，砸了他的腿。”县令一听，立刻惊堂木拍下，说道：“立刻将王猎户下狱，你砸伤他人，赔偿由钱庄而定。”王猎户大喊冤枉，县令说道：“你刚才亲口承认，是你砸断了掌柜的腿，本官依律令，判你充军，先关进大牢，等开春之时充军。”王大哥后悔没有听王大姐的话，骂道：“狗官，你们都是一伙的。”县令也不理睬他，示意全都退下，钱庄老板从怀中取出了那十两银子，塞进了县令的手中，说道: “多谢大人。”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县衙。 王大姐没有回家，怕王大哥惹出大事，一路哭喊着，爬到了钱庄门口，双手早已磨破，地上留下了两条血印。 门口的算命先生看到爬着赶来的王大姐，立刻跑了过去，把她扶了起来，算命先生说道：“你来晚了，你家王猎户被钱庄老板带去了县衙，怕是凶多吉少了。”王大姐哭着问道：“明明是他们骗了我家田地，还把我打成这样，就算闹到县衙，也是他们理亏。”算命先生摇摇头，说道：“你家王猎户，一进钱庄，就和他们吵了起来，气不过，随手抓起了地上的石头，就算你带进去那块，砸到了钱庄掌柜的腿，掌柜喊着腿断了，老夫看肯定是装的，但没办法，你相公确实伤人，大家也都看到了，况且县令和他们是一伙的，我看你还是算了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你相公，我们穷人怎么能斗得过他们啊。” 王大姐听到王猎户被抓去了县衙，瘫坐在地上，大哭道：“当家的啊，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拿那石头，你也不会被抓去县衙，我现在就去救你。”说完，朝着县衙边哭边爬。 王大姐家的邻居见状跑了过来，拦着王大姐，说道：“我就从县衙过来，县令老爷判你家王猎户开春充军，伤人赔偿由钱庄说了算，算了吧，你还是准备些吃的，给他带上吧，被判充军，一辈子回不来了。”王大姐失去了最后一丝气力，直接起不来了，眼泪混合着鲜血，落在地面，大家看她可怜，一起把她扶回了家。 王大姐坐在木床上，眼神空洞，虽然贫困，但也幸福的家，一夜之间，就剩下了自己一人。 钱庄老板怎么会放过他们，立刻带着人来了她们家，进屋一看，家徒四壁，最好的锅也是破了几个洞，用扇子指着木床上的王大姐，说道：“老爷让你赔偿我钱庄的掌柜，你家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赔偿，不如就拿你这屋子吧，反正你也用不着了，别说老子欺人太甚，给你三日，三日之后，我来收房子和房契。”说完，又是扬长而去，留下王大姐一人，仍旧呆呆的看着门口，但是她很清楚，不会再有人回来了。 马车上的颠簸，让雅沁很痛苦，心想，为什么没个减震啊，还是公交车更舒服。 想着想着，马车已经到了东陵郡，此时天还没黑，雅沁下了车，说了句：“马车真是快很多啊，我步行，天黑都未必能到呢。”范老爷下了车，笑着说：“雅沁啊，你是第一次坐马车吧，老夫看你坐立不安，是受不了震动吧。”雅沁脸涨得通红，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范老说道：“老夫要去找老友叙旧了，过几日老夫再去巡你吧，你打算在哪里落脚。”雅沁回答说：“范老，我打算去吴家，找我朋友芸曦，等店铺搞好了，会直接去店铺的，店铺就叫张氏泥人。”范老大笑：“好一个张氏泥人，过几日老夫自去寻你。”说完，转身进了东陵城。 雅沁提着竹篮，也进了城，找到了吴家，吴家下人都认识她，立刻把她请了进去，在前厅奉茶，婢女小桃看雅沁来了，立刻去找自家小姐。 芸曦到雅沁回来了，很是高兴，很快就到了前厅，看见雅沁，上前问道：“雅沁，你怎么才两日就回来了，平川的事情办完了吗？”雅沁回答说：“都办好了，我把那十两银子给了王大姐，她家的欠债应该就能还清。”芸曦看着雅沁，笑着说道：“那以后就不要走了，就在东陵郡住下，我们还能互相照应，毕竟我们是来自一个地方。” 确实，只有她们二人原本不属于这里，但是这里的一切，也因为她们的到来悄悄的改变着，只是二人不知道，因为她们相遇，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芸曦对雅沁说道：“你的张氏泥人还没有完全搞好，你先在这里住几日，等完全搞好了，我亲自带你过去吧，你有什么要求，我跟管家说。”雅沁说：“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能有自己的店铺，我想都不敢想，还能有什么要求，只是有个老先生，和我一起来的东陵郡，他帮我很多，我想能不能也有他的房间。”芸曦笑着说：“那个店铺后院很大，有七八间房舍呢，一个老先生而已，我会告诉管家的，让他布置好，不比你的住处差，你累了吧，我还有功课没完成，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我让小桃把晚饭给你送过去。”雅沁也不想太过打扰芸曦，说道：“也确实累了，多谢芸曦，我先去休息了。”芸曦怕雅沁误会，拉着她的手说道：“雅沁妹妹不要误会，这几日家中有贵客，我想拜他为师，所以有些功课需要完成。”雅沁摇摇头，表示理解，提着竹篮，跟小桃去了客房。 雅沁心想，王大哥王大姐应该能够回归自己的生活了，因为自己的到来，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还好最终都解决了，但她不知道的是，王家这次遇到的是灭顶之灾。 项云和韩铭两人，逃离博浪沙之后，为了躲避追捕，辗转逃到了齐地，藏身在府库之内因为四处都在搜捕手臂中箭的人，项云也不敢带韩铭去看郎中，不过随意找了些草药，涂抹伤口，简单包扎，还好韩铭身体不错，没有加重伤势。 二人已经躲避了七日，路上搜寻的士兵明显少了很多，项云对韩铭说道：“现在应该没事了，你的伤也需要郎中，我们该去东陵郡找舅父了。”韩铭这两日也在观察，发现搜寻的士兵确实减少了，但是晚上城中的宵禁也取消了，有些担心，对项云说道：“他们突然取消了宵禁，此事不简单，我们还是要小心，一定不能夜间行动，肯定会有埋伏。”项云点头回答：“我也发现了，此事蹊跷，只是没看出其中深意，多亏韩兄提点。”经过这次之后，项云知道，是自己的鲁莽害了韩铭，舅父也经常提点自己，遇事三思而后行，切莫凭借一腔孤勇，难成大事。 项云想了想说道：“不如就过两日正午时分，你我乔庄成农户出城。”韩铭拍了一下项云的肩膀，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睡懒觉，哪有农户是正午出城的，农户都是日出而作，武帝一统天下，为防止流民，农户都被登记在册，而且你我二人习武，但手中老茧的位置与农户不同，况且农户多是黑瘦，遇到聪明的守卫，我们就是自投罗网。”项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韩兄打算怎么办。”韩铭想了想说道：“你我身型一看就是侠客，索性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齐地多游侠，他们未必能想到。” 项云喝了口酒，大笑，韩铭也跟着笑了起来，二人一同说道：“亡命游侠。” 韩铭趁时间还早，处理自己的伤口，箭伤可千万不能给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