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不退第721章 新的身份
青要山,又叫青腰山,山势险峻,谷壑奥幽,相传是上古时期黄帝建都立国之处,史称“黄帝密都”。 这里也是当初白燕藏匿银子的地方。 当时江浙地区押解银两入京,用的不全是假银子,否则不可能骗过那么多人,至少表面一层是真的,有两万两之多,之后第二次运送京城,又被朱威节流两万两,共计四万两,都藏在山腰的山洞中,与白燕葬身的那个山洞不远。 这些钱朱威本来准备应对在大基建计划中因为各路贪腐造成的亏空,也存了有后路的想法,没曾想,还真的用上了。 山路难走,陈子义是军中好手,上下攀爬如履平地,一路上不时的还停下等朱镇,可是朱镇不行啊,走了不足三刻钟,就已经支持不住了。 抱着棍子往地上一躺,也不管那山石硌得慌。 “陈…陈大哥,有没有东西吃?” 陈子义皱眉:“最后一个饼,你昨夜已经吃了。再加把劲,等咱们拿到了东西,下去给你摆一桌。” 朱镇脸上带着惨笑,微微摇头:“陈大哥…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撑不住了。” 陈子义只是扔过来一个水壶,冷冷道:“喝点水,我不急,等你能走了再走,或者等你死了再走,都可以。” 陈子义知道朱镇是朱威的弟弟,但是那又如何?异常冷静的他更加知道如今的处境,他被留在大明,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事情,自己的命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又何况别人的? 朱镇也就是因为是朱威的弟弟才能活命,但也就只是如此了,陈子义不会为了朱镇放弃任务,若是朱镇撑不住了,他不介意亲自杀了他。 朱镇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起身,没有看陈子义,只是捡起水壶默默往前走,虽说慢一些,但好在没有再摔倒了。 朱镇也想的明白,他虽然不知道陈子义要去做什么,但肯定是大事,他现在对于陈子义来说,只是个累赘,那么自己就应该有自知之明,现在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菩萨保佑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朱镇不想死,若还是在宁夏的那种日子,他死了也就死了,在那时候,谁死了都是稀松平常的,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当官的打死,又或者被鞑靼杀了,都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他不愿意了,他见过高出他自身层次的那些东西,见过山顶的风光再让他和光同尘,他怎么能忍受的了? 靠着心中的这股劲,朱镇一路磕磕绊绊,数次快要昏厥,但还是让他走到了。 从早上开始走,一直走到了临近晚上,就连陈子义脸上也有些疲惫了,这里人迹罕至,灌木杂草乱石都是他们前进的阻力。 陈子义在旁边生了一堆火,而后从随身带着的包裹中,取出好多吃的,有元元(形状如馒头,红色,在米粉中添加红曲发酵而成),有烧馒(以薄麦粉做皮,包裹肉菜,蒸制而成,类似于今天的烧卖),有米糕(也叫麻糖,是用糯米、大米,经蒸、晒、炒三大工序后,和上饴糖和蔗糖制作而成)。 这几样都是大明南方,尤其是江南地区较为特色的食物,尤其是米糕,里面有糖,一般人还真的吃不起。 看的朱镇眼睛都快直了。 “你…你不是说那是最后一个饼吗?” 陈子义没有抬头:“是最后一个啊,我没有说还有其他吃的。” 朱镇翻了个白眼:“那这些…我能吃吗?” 陈子义将包裹往朱镇面前推了推:“能吃多少吃多少吧。” 朱镇眼睛一亮,生怕陈子义反悔一样,扑过去往自己怀里塞了好几个。 陈子义嗤笑一声:“不用藏,全是你的都行,这玩意儿黏黏糊糊的,有什么好吃的?” 这话给朱镇说愣了,这东西比那个破饼子好出不知道多少倍,怎么到陈子义嘴里就成这样了? 不过他现在可不会刨根问底,只是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东西。 正如陈子义说的那样,这些东西都是黏黏糊糊的,吃两口就要喝点水,到最后撑的实在不行了,也没吃下去几个。 陈子义只是皱着眉头吃下去一个元元,就停下了。 朱镇缓了缓之后,往后一躺,这才问道:“陈大哥,你不喜欢吃这些,为什么要买?” 陈子义今日也是在考验朱镇,做暗卫的,最重要也是最起码的一点就是要心性坚韧,否则忍受不住的,朱镇也算是通过了他初步的考验,有些东西也就能告诉他了。 “我现在的身份,是淅川的一个乡绅之子,名为李继,年二十二,父母双亡,因赌败光家产,不得已才准备去投奔河南的远房舅舅,从小锦衣玉食的,吃不惯那些粗糙之物,所以拿了这么多点心,这样说,明白了吗?” 朱镇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太确定的道:“假身份?” 陈子义摇头:“不…这是真的,不管谁去查,这个身份,都是无懈可击的,哪怕当面让那些宗亲查验,也是真真的,这个李继父亲,原本姓张,在年少之时因犯错被逐出宗族,后入赘现在的李家,这数十年只有李继出生的时候,回去过一次,想要并入族谱,未能成愿,而李家孤阴不长,家中只有女眷,与亲戚宗族往来并不密切,所以…李继长什么样,或者性格脾气,都是一无所知的。” 朱镇恍然:“原来如此,那…可不可以,给我也找一个身份?” 陈子义微微一笑:“不用找了,你以后就是李继。” 说罢之后,将李继的身份路引都交给朱镇:“记住了,你是个嗜赌的纨绔子弟,你应该见过那种人,别露馅了。” 朱镇拿着那身份路引有些不敢相信,他这就换了个身份? “那陈大哥你呢?你总要有个身份吧?” 陈子义点头:“这是自然,李家有一忠心老仆,因为帮助李继逃跑被那些债主子活活打死,而他留下一个儿子,就是我了,以后你是少爷,我是奴仆,你叫李继,我叫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