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437章 贵国大营真好玩本侯下次还来
阿巴斯泰,怒不可遏,欲带人将马抢回。 然此时,营中已乱成一锅粥,人人自危,抱头鼠窜。 只能眼睁睁看着,贼子带着马队,在营中横冲直撞一番后,奔出大营,一路向东而去。 期间被马撞伤的,踏死的士兵,不计其数。 容时几人,见马队离营,从原路快速爬上矮沙丘。 随后,深浅不一地淌着沙子,循着大营,寻找自家主子。 从上往下看,虽不是很高,然亦可将大营大半情况,尽数收入眼中。 此时,营中‘天雷’已止,却并不影响,士兵们的慌乱紧张。 没过多久,容时等人,便寻到谢玉衡的身影。 无他,某人着实太过显眼! 只见,江陵侯不知从哪寻了根长木棍,上头裹着布,沾着脚边士兵的血。 在中军帐后,留下几个鲜红的大字——大梁江陵侯,到此一游! 容时等人:“” 我的侯爷,您是真不怕,半夜被人套上麻袋打一顿 谢玉衡写完,目光左右打量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至于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在她这不管用。 若乌孙联军,攻破玉门,大梁百姓只会受到更惨的对待。 她不过是写几个字,真是太‘善良’了! 谢玉衡把自制毛笔一扔,转身却见,不远处的沙丘上,大梁士兵正打着旗号。 她取出撤退的信号弹,对准天空一拉。 随后,快速往斯基泰营帐方向掠去。 一路上不时砍翻拦截的士兵,或踹倒火把,点燃营帐。 等到了,斯基泰树林外的马棚,谢玉衡刚进去,就和斯基泰士兵碰了面对面。 趁其未反应过来之际,一脚踹翻,迅速补刀,送其去见了阎王。 刀锋砍过一匹匹马的缰绳,一切做完,谢玉衡抓着马鬓利落翻身上马。 马随人,和斯基泰人一样,野性十足。 谢玉衡刚上去,险些又被马颠下来。 她抬手,果断给了马两巴掌。 马,这才乖顺下来,由她骑着往外奔去。 又洗劫了几个马棚后,谢玉衡上身下压,躲过射来的冷箭,反手往箭来的方向,掷了个手雷。 “送你了,礼尚往来——” 砰的一声,击得马群速度,又快了几分。 马群,随着谢玉衡所骑的马,直冲向大营方向。 然,此时,大营已竖起鹿砦,安达带着尚存理智的乌孙士兵,堵在营门。 他不善的目光,黏在为首黑衣少年身上,随着马群越来越近。 “放箭!” 安达一声令下,等来的,却不是自家士兵放出的箭雨。 只见几个铁球,先一步滚落到鹿砦边,将大营炸出一个口子,也炸起尘烟一片。 少年含笑的声音,随风传来,“贵国大营真好玩,本侯下次还来。” 安达与池瑶勾缠多年,自是听得懂梁国话。 什么叫真好玩,什么叫下次还来,你当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嘿,还真是。 万马奔腾,岂是几百士兵人力可挡乎?! 就连那鹿砦,也被马闯到一边去,更别提原本站在那的士兵早就被踏成肉泥。 安达阴鸷的双眼,紧盯着远去的黑衣少年,声音似从深渊里传出。 一字一句道:“谢、玉、衡,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身旁的弓箭手,眼睛瞪得溜圆,“刚才那少年,是梁国的江陵侯?” “不然呢,蠢货!”安达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除了他,梁国还有哪个侯爷如此年轻!” 弓箭手捂着被打的地方,不敢再说话。 梁国江陵侯,似与乌孙大臣们说的不太一样 适才粗略一瞧,只觉少年意气风发,如璀璨的明珠,耀眼夺目。 与大人们口中的阴险狡诈,卑鄙小人,全然挨不着边。 望着营外渐行渐远的马群,安达指骨成拳,捏得咯吱作响。 目光如淬了毒般阴狠,须臾,他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即刻传信回京,将叛国那一家贱人,全部押来前线!” 亲卫应是,快速离去。 安达冷笑连连,“本将军倒要瞧瞧,这裴家女眷,你谢玉衡救是不救。” 另一个亲卫,声音打着颤,劝道:“可将军,今儿遇到的这些,着实诡异得很。” “若到时候,再、再” 安达扫了一眼营内乱况,结合方才谢玉衡冲卡之情形。 他断言道:“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天灾非人力可抗衡,然人祸,却有法可避。 谢玉衡出营十里,便遇到等候的容四等人,又稍等了会儿容时一行。 众人策马,迎着晨曦,回营! 大梁士兵,回望火光一片的乌孙联军大营。 他出言感慨,“若此时出兵,定能将乌孙联军杀去大半。” 容六迎着风,舒服的张开手,大声回道:“先有夜袭的心理压迫,后才有炸营,使其自乱阵脚。” “因果不可倒置,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士兵咧嘴一笑,“也是这个理,我就随口感慨一下。” 他话音刚落,容八的声音随风传来,“容六,我能与你共乘一匹否?” 容六:oo??? 立马将马又骑快了些,“不行,你离我远点,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容八翻了个白眼,“放屁!鬼才对你有意思,说得跟我好男风似的。” “那你还要与我同乘” “我困得眼皮都快黏一起了,不想自个骑了。” 谁不是呢,个个眼下挂着食铁兽眼袋,困得要死。 又行十里,却见刘副将与骑兵,仍守在半路上,亦是眼下乌青一片。 闻马蹄声阵阵,刘副将还以为谢玉衡他们计划失败了,乌孙联军杀来了。 忙指挥人上马,布阵。 然只见万马奔腾,却不见马背上手持弯刀的敌人。 士卒一边抽旗打着旗号,一边大声喊道:“将军,是自己人,自己人!” 自己人? 刘副将从未觉得这三个字,如此陌生 望着到近前的谢玉衡等人,五十多岁的老将,嘴依旧张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