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393章 小心江陵侯 反梁复姜
谢竹书冲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加快步伐,追赶上前面的谢玉衡几人。 虽是一路嬉笑打闹着入了皇城,但每个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行走在承天门街上,谢玉衡余光瞥见谢竹书,不时抬袖擦汗。 她出声道:“若实在紧张,亦可不去。” 七品监察御史,与六科同为常参官,每日都可面见皇帝。 但小朝会,唯有六品以上,在京官员可以参加。 若逢小朝会,常参官们亦是有事之时,才会参加。 谢竹书摇头,嗓音带着些许颤抖,“我亦是谢家儿郎,说起来我还是玉衡的族兄呢。” “玉衡都不怕,我这做兄长的,有何可怕的?” 谢竹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如果你说话时,声音不抖,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谢竹书的脸,顿时垮了下去,“堂哥,有你这样打击弟弟的吗?” “有啊,清之不就时常打击明诚,那还是他亲弟呢。” 谢竹青眉头微挑,目光看向谢明礼。 谢明礼丝毫不觉羞愧,只温声道:“走了,再磨蹭,等会儿该迟到了。” 众人这才收敛了心神,继续往宫城的方向去。 诚如谢竹书之所言,细算起来,他们哪个年龄不比谢玉衡大。 他们亦是谢氏子,亦有为先祖谢谦平冤之责。 而这行人中,只见年少者,不见两位长者。 只因,俩小老头昨儿打架,夜里光线不太好,倒看不太清。 今儿一早,醒来才发现,各自都 垂拱殿。 大臣们到齐,各自寻定位置后不久,楚珩便从殿后走出。 只是,他这刚坐定,抬眸往下一扫。 就见司杨两位尚书,一个胡子短了一截,一个唇边破了皮。 这是遭到贼人刺杀了?? 见礼后,楚珩刚要开口询问,池观旭便持笏出列,高声道: “微臣,有要事上报!” 被打断了的楚珩,不悦地盯着池观旭,好半晌才摆了摆手。 太监见此,立马用公鸭嗓翻译道:“陛下准奏——” 池观旭沉声道:“昨日江陵侯府文会宴,犬子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 高台之上,楚珩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龙椅把手。 池观旭,这狗东西。 最好别说,是在江陵侯府,发现了通敌叛国的文书之类的。 不然,等高丽前线士兵,调去凉州边境后。 第一时间,就把这狗东西的头,给拧下来。 “在侯府中堂,发现了前朝末年,宦官谢平安的牌位。” “上言,其乃谢氏门中先祖!”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武官第一个跳出来,反驳道:“太监哪来的后人,池大人你栽赃也得栽点靠谱的吧。” 立马有别的武官接话道:“就是啊,阉人哪来的后人,万一是同名同姓的呢?” “再说了,普天之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 “我老家一个村,就有三个叫李勇的!” 礼部尚书叶仲良,听得武官们的话,简直就是两眼发黑。 谁质疑,谁举证。 如此反驳,只会正中他人下怀。 果不其然,就听池观旭,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太监,又不是生下来就是阉人。” 武官们被他这话一噎,转而大眼瞪小眼,傻了眼。 手好痒,好想一人给池观旭一笏板,直接送他躺板板。 什么玩意! 就算江陵侯,真的是谢平安后人,那都好几代以上的事了。 抄家,父四代,许都轮不上谢平安。 别说文官觉得无语,就连楚珩也挺无语的。 若非清楚武官们的品性,他都要以为,是不是全被池家收买了。 只是,他的小福星疙瘩,咋不说话呢? 莫非,真是谢平安的后人? 楚珩抬眸,看向谢玉衡的位置。 哪知谢玉衡乖巧垂眸,压根没接受到他的眼神。 楚珩无奈,只得去看司远道。 好嘛,这师徒俩昨儿没睡好?这会儿都打瞌睡了? 唯一一个,不小心与他对视上的杨成务,也是转瞬就垂下头去。 楚珩:?? 他微眯起眼,总觉得这仨人,在给池观旭挖坑。 行呗,有小秘密瞒着他这做皇帝的呗,挖坑不带他玩呗。 池观旭见天子不言,又躬腰一礼,无比郑重地道:“前朝宦官谢平安,丢西域都护府。” “史书有载,民间有言,皆可查证。” “如此罪臣之后,怎堪得大用!” “陛下,小心江陵侯反梁复姜啊!” 六部当中,研习史书最深的叶仲良,这会儿也想起来,不对劲之处。 他出列道:“陛下,谢平安他” 谁知一道声音,直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刑部断案,都讲究人证物证俱在。” “而今,倒是仅凭池大人一张嘴,便可给人定罪了?” 谢玉衡手持象牙笏板,站在队伍旁边,睨了一眼后边的池观旭。 方才走到中间过道,对着天子,俯身一礼。 池观旭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确定,但很快又被阴毒所取代。 “是与不是,陛下派人去江陵侯府一查便知!” 谢玉衡指尖摩挲着象牙笏板,眸中一片沉思。 此局,纰漏之处不可谓不多。 虽有方风煦的案子,如匕首般,悬在池观旭的脖颈间。 可池观旭话语之间,却丝毫不见半点慌乱,这是为何? 楚珩看向谢玉衡,和蔼问道:“谢卿觉得呢?” “臣,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随陛下派人搜查。” 这君臣二人的对话,听得记注官嘴角抽搐。 翻译一下就是,‘爱卿你怎么看,他要朕派人搜查你家?’ 臣子答:‘可以搜的,陛下。’ 这有商有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君臣颠倒 楚珩心下了然,果然这是给池观旭挖的大坑! 遂,出言点了几个侍卫。 又从三司中各点了两名官员,去搜查池观旭口中的‘谢平安牌位。’ 殿内一时陷入寂静,叶仲良再次开口道:“陛下,谢平” 杨成务出列道:“陛下,臣有事要禀!” 楚珩抬了抬手,示意杨成务说话。 待一通常规的工部事宜,禀告过后。 楚珩的目光,落在杨成务唇边的伤处。 关心问道:“杨卿,这伤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