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353章 江陵侯莫不是要屈打成招
容二低垂下眉眼。 一边从药箱中取出各种用具,一边继续对士卒道: “既有胆气寻死,为何没有胆量活下来,为侯爷斩尽魑魅?” “难不成,是质疑我的医术?” “我跟你说啊,我可是跟着谢小神医学过的。” “不说学了十成十,十之一二还是有的” 士卒想说不是。 可额上布满豆大的冷汗,他费劲力气,也只使得嘴唇,嗫嚅几下。 经刚才那一番折腾,现在他已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容二持剪子,一点一点,剪开他的衣服。 又道:“更遑论我们家侯爷,也不似外人想象那般。” “是天真无邪,好混弄之辈。” 容二话音刚落,官道路边,就传来一声痛苦万分的嘶吼。 士卒转动眼珠,循声望去。 只见红衣男子,一手按住刺客的肩膀。 另一只手,白皙的长指,盈盈握住刺客的小臂。 然后,猛地一扭! 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云霄。 院内诸多士卒,第一次见江陵侯如此模样,不由齐齐咽了口唾沫。 其中,当属离谢玉衡最近的胖妇人,受到的刺激最大。 她手中端着一盆水,本是打算给江陵侯,用来浇醒这刺客。 哪知,压根用不上 扭断刺客两条胳膊的谢玉衡,唇边噙着一抹笑意,眸中没有半分恐惧。 看得胖妇人头皮一阵发麻,端着水,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我滴个亲娘嘞,吓死人了! 刺客,本是被容九打晕过去的,被谢玉衡如此暴力的唤醒。 更是对谢玉衡恨得牙痒痒。 若非这小子,老爷唯一的儿子,怎会无端被皇上的人砍了。 还是当街惨死,身首异处的死法。 他咬牙。 阴狠如淬了毒的眼神,直瞪向谢玉衡。 清了清嗓子,用高丽口音,开口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你别想从我这,得知半点有用的消息。” 谢玉衡眉峰微挑,反问道:“哦?是吗?” 她轻笑一声,对上男子更加阴鸷的眼。 其眼中的恨意,几乎凝为实质。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侯,本侯,很不喜欢。” 说完。 谢玉衡抬手,从容九手中拿过剑。 然后,对准他的左眼珠,直接刺了进去 一时间,万物寂静,唯剩猪的嚎叫。 不知何人,小声嘀咕道:“都说江陵侯任刑部郎中时,改进了不少刑罚。” “原本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信了” 可是,面对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之人。 又有几人,能够克制愤怒呢? 谢玉衡抬手,搽去脸上沾染的热血。 她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眸中风云万变,叫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 大梁对高丽的战争,有她的手笔。 毕竟,什么三皇五帝的洗脑话术。 包装得再好,说得再好听。 也改变不了高丽半岛,唯个别朝代,属于大梁的国土。 多数时候,是一个独立的国家。 所以,不愿归顺大梁的高丽人,恨她。 她可以理解,也可以坦然接受。 但,大梁的百姓恨她? 她自认对得起,大梁九成九的百姓。 谢玉衡冷笑一声。 轻抬长腿,踹了一脚地上扭动的蛆虫。 这一脚,像是踹中了男子什么开关。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左眼血流如注,右眼亦是血红一片。 缓了一会儿,他狞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就这?” “这就是江陵侯,对犯人的全部手段吗?” “莫不是,打算等会让人给我治伤。” “打一棒子,再来颗甜枣,以此收买人心?” “实不相瞒,我已服毒,鸩毒的份量,只比那群蝼蚁的少上些许。” 男子眼中满是戏谑,话语轻蔑极了。 一旁的容九,听得心中直冒鬼火。 暗戳戳,拔出靴子内的匕首。 只要谢玉衡一声令下,他就上去捅死这丫的。 谢玉衡睨他一眼,淡定地,从容时手中接过湿帕。 待她不慌不忙地,擦完脸。 谢玉衡慢悠悠道:“归顺大梁的高丽族百姓,说话固然带有几分高丽口音。” “但,不是你这样的。” 说着,谢玉衡指间捏住帕子一角,手腕微一使力。 帕子凌空‘啪’的一声,迅速鞭上男子受伤的左眼。 男子吃痛,来不及细想,自己口音哪里不对。 就听谢玉衡道:“此处离郑县,十里之远。” “与莲勺,中间夹着一条渭河,相隔不过百里。” “莲勺,池家的老家。” 男子尚且完好的右眼瞳孔,猛地放大。 随后迅速压下震惊,只道是:“哦?这池家,又如何惹得江陵侯不痛快。” “竟使侯爷,要‘屈打成招’做假口供不成。” 谢玉衡敏锐地捕捉到,他眸色变化。 顿时,心下了然。 男子的音量不大,可耐不过,这官道处于山郊野外。 除了士卒,还有茶肆掌柜一家,再无旁人。 掌柜一家躲在后院,士卒训练有素,各司其职,也不会大声喧哗。 这话,便也传入了大多数人耳中。 士卒首领,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闻言大声回道: “什么屈打成招?你不要乱讲啊!” “分明是你自己走路不长眼,撞树上,戳瞎了自己的眼,搁这怪谁呢?” 其他士卒:“” 头儿,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东西? 谁家好人,走路能把自己眼睛,戳个大血窟窿啊! 哦,是坏人啊,那没事了。 坏人脑子不好使,能戳瞎自己,也很正常嘛! 男子听得这话,险些被气到吐血。 他就想不明白了。 这些人,不过是食朝廷俸禄的武夫。 为了个八竿子打不着,且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侯爷拼命。 赳赳武夫,有勇无谋! 不像他,跟着老爷。 一年劳苦费,便是寻常官员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数目 哪怕他死之后,老爷也会厚待他的家人。 可惜,二老爷临时抽调了一批人马,到另一处去。 说是江陵侯一个病秧子,又骑不得马。 没有那么快,到郑县地界。 不然,此次定叫江陵侯,葬身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