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江陵侯的十二岁生辰(1/1)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317章 江陵侯的十二岁生辰

“可武德司的人都快住那了,愣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楚珩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下颚。 一手替季平君暖着,因来葵水而不舒服的小腹。 季平君迟疑片刻,出声道:“会不会是养在深山之中?” “若要养一批军队,运送粮草的队伍,必是成群。” “可周边半点痕迹都无,倒也不像是养在深山之中。” 楚珩眉头微蹙。 总不是他冤枉了池家? 可就武德司所查,池家两房不和是假,暗中勾缠乌孙是真。 以他和太师所推测,池家与乌孙欲行,里应外合。 然,内里无应?骗鬼呢! 季平君伸手,抚平他的眉头。 嗓音柔软温婉。“待乌孙明面上,与大梁撕破脸面。” “你就可给那小家伙,认个新祖宗了。” 楚珩眸色转温,笑道:“说起来,再过两日便是那小家伙,十二岁的生辰。” “日子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十多年就过去了。” 楚珩面露回忆之色,“当年初见他时,还是小小一团。” “再过两年,都可以娶妻生子了。” 季平君摇头,“这可说不准,谢家那兄弟俩,不也还未娶妻吗?” “也是。” “男人三十而立,倒也不急于一时。” 再说他一做皇上的,插手臣子婚事,也不太合适。 只是没有正妻,保不准私下有几个通房小妾的,这谁知道呢。 腊月廿九。 谢玉衡的生辰,如期而至。 一大早的,门房就收到一大堆拜帖。 可惜,除了谢玉衡熟识之人,谁也甭想入府半步。 江陵侯府的热闹,从白日一直到月上柳梢,亦未散去星点。 有为谢玉衡作诗的,有绘画的,亦有奏乐的。 听得谢玉衡不由也有些手痒,唤来容时,去房中取笛。 司远道斟酒的手一抖,夭寿了,他的名节要失 可今日是这小家伙的生辰,总不好扫了寿星的兴。 只能以酒浇愁,愁更愁! 杨成务见此情形,桌下踹了他一脚。 “今儿,可是你宝贝弟子的生辰。” “你这做师父的,苦着一张脸不太合适吧?!” 司远道睨他一眼,抬手,又将酒一饮而尽。 “你懂个屁!” “嘿,司近舟” 杨成务正欲说什么,那边谢玉衡已经拿到笛子。 一奏,惊魂! 喝酒喝得有些上头的陈秋,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莫不是酒喝多了,出现了幻听? 正懵着,谢庭江跟没事人一样,搭上他的肩膀。 “来啊,陈大人走一个?” 陈秋摇头,打了个酒嗝,连连摆手。 “不,不了” “好像有点喝多了,我,我要先回府了” 陈秋摇摇晃晃往外走去,这幻听,听得他脑瓜子疼。 还是赶紧回府睡觉吧。 谢庭江见他脚步打幌,却逃命似的,走得飞快。 无奈摇头,将酒杯放至一旁,亲自送其出府。 目睹一切的庄昀:“”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也想回家了 杨成务喃喃道:“这不对啊,不是都说江陵侯乐艺一绝。” “莫不是老夫喝多了,耳朵不好使了?” 杨成务不解!非常不解! 司远道眼珠一转,抚须笑道:“老夫的乐理,你也是知晓的。” “我家玉衡,那自也是没得差。” “听听,这笛声多么动听!” 司远道一脸沉迷音色的模样,如痴如醉。 杨成务:??? 好像也有道理哈,司近舟这狗东西,琴艺确实没话说。 总不能教出个弟子,吹个笛子,这么个狗屎样。 不远处的杨秉文,嘴角抽搐,默默将酒壶拿远了些。 江陵侯府的酒水好喝,没错。 就是喝多了,容易被人忽悠成傻子 一曲罢,满室寂。 司远道暗暗松了口气,得亏今日之西,唯有谢玉衡的亲友。 许律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带头打破安静。 “好——” “呜呼哉!家主的笛艺,又精湛不少啊!” 夸赞之声,此起彼伏。 听得傅清臣,夹菜的手微微一顿。 他家穷,君子六艺如乐、御、射之流。 需花费大量银子堆砌的, 他都没学过 但,他在红白喜事上,亦是听过人奏乐的。 无一如江陵侯所奏这般‘动听’? 傅清臣正如此想着,就见对面女席。 杨云照一脸崇拜,看着谢玉衡。 “侯爷真是太棒了,诗作口占而来,乐艺亦是此间难得!” 傅清臣收回视线,云照都如此说。 那想来笛艺高深之人,确如江陵侯一般。 杨云照旁边的谢云华扶额,她视家主为神明。 可在乐之一途上,家主的天赋,属实一般! 怎也没想到,云照居然觉得好听 那是当然。 杨云照对谢玉衡的滤镜,比城墙还厚。 每日晨起,拜读其诗作文章。 又时常询问兄长和祖父,谢玉衡在朝堂之上的表现。 哪怕谢玉衡放个臭屁,杨云照也能说是香的! 直到时近亥时。 热闹一整天的江陵侯府,才稍稍安静下来。 因着夜禁的关系。 其他人,又不像陈秋一般。 夜行在外,而不需通行证,便都宿在客房。 一伙人往外走去。 谢玉衡也扶着有些醉的司远道,慢慢下了台阶。 “先生,小心脚下。” “嗯为师知道的,看着呢!” 司远道说着,当真也睁大了眼睛,仔细看向脚下。 就在这时,前方的天空,倏地绽放一朵盛大的烟火。 将附近的天地,照得亮如白昼。 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将众人醉意,惊去大半。 几乎是同时。 司远道当机立断,捂住谢玉衡的眼。 仰头怒视,那绚烂的烟花。 陛下明令禁止,城中燃放烟火。 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他家宝贝小玉衡,中秋看了这玩意,脑瓜子疼,发了病。 谢玉衡目不能视,然只听,便也知道个大概。 感受到司远道,微微颤抖的手。 少年低低唤了一声:“先生。” “莫怕,为师在呢!” 司远道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看向一旁的青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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