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303章 机遇不会入室绑架
“我估摸着许是左、右侍郎出其一。余下其他,多是新入之人。” “依左在京的原则,是礼部右侍郎谭理的可能性,又要更大一些。” 谢竹书听后,掰着手指头一阵算,道: “若是近日出发,除夕当日,许也是赶不到边境的。” 他抬眸,同情的目光落在谢竹青身上:“哥,你太惨了,过年得在外边过!” 谢竹青指间摩挲版檄,沉思许久,道:“常言道,危机与机遇并存。” “况且只是在外面过年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此,有何可惧?” 谢竹青说话时,眼神如磐,坚定不移。 于家主,他心敬之,亦有愧之。 便是真的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义不容辞! 他知,无家主,则无他今日。 若没有娘入玉昭堂干活,他还得花大把时间,抄书赚钱。 更别提有司远道这样的名师,可指点不明之处。 还有家主的宽容,家主如和煦春风般的处事,不至于他失妻又失友。 桩桩件件,条条种种。 家主之好,岂是寥寥数言,便可说尽? 愿化三尺剑,为君破风斩长空! 谢竹书嘀咕道:“说是这么说,可幽州一带,冬日山中雪崩可不少。” 家主的裴家舅舅,又如孟昌,都遇到过雪崩。 前者侥幸逃脱,后者凉凉。 然而,不论谢竹书怎么说,谢竹青心意已定。 便是未点名让他前去,他也会自荐! 谢玉衡双手捧着温热的茶盏,侧首看向窗外,细雪纷纷落枝头。 “不畏山高路远的跋涉者,山川必回馈以最奇绝的秀色。” 机遇,从不会入室绑架人。 休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 转眼便是腊月初一,大朝会。 无出谢玉衡所料,开朝第一件事便是,定下去迎接高丽小皇子的人选。 领队的大冤种,正是礼部右侍郎,谭理。 谭理想哭,恨不能原地请个病假,明年开春后再回来上朝。 夫人前不久才给他生了个宝贝闺女,他还没稀罕够呢! 这一去一回的,起码两个多月,万一闺女把他给忘了咋办? 谭理难过,而楚珩听着户部汇报,今年的商队还有各项税收,心情那是嘎嘎美! 有钱好啊,兜里有钱,心不慌! 知道了,国库大概得情况。 谢玉衡也在心下琢磨,如何改良大梁现有的军械。 当年给楚珩那弩箭图纸各种小的弩倒是造出来了,而大型床弩却没有一个。 三弓床弩,射程高达七百步。 不论是对战匈奴,或扶桑,都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另外还可发射踏橛箭,钉入城墙,于进攻城战尤其有效。 是以,当这样一份图纸摆在兵部司务厅时。 一部分官员,热烈上前围观。 另一部分官员,惊恐往后退了三步。 “什么?江陵侯不是财神爷吗?” “这玩意造出来,得费多少银子?” 谢玉衡笑道:“无妨,今儿早朝听户部说了,咱大梁现在有钱!” 官吏们嘴角抽搐,若知道你要嚯嚯银子。 户部官员一定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能回溯时空,把自己毒哑!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别的衙署都是赚钱。 来了兵部,江陵侯咋就变成花钱的了? 谢玉衡难得良心发现,他们着实沮丧,又出言安慰道: “有此攻城利器,咱们大梁也可以去抢别人的!” 谁知官吏们听后,头摇得更加厉害。 只觉往日司大人,吹嘘自家弟子,有多良善的滤镜碎了一地。 司远道扫了那几人一眼,凉凉道: “实在是闲,就去把衙内各个屋顶的雪,都扫一遍。” 他旁边的魏迟,饶有兴致地看着谢玉衡。 当年之神弩图纸,莫不也是这小家伙拿出来的? 细细算来,时间点似乎也对得上。 只是那时他并不在军中,兄长也还未离世。 魏迟敛下心中思绪,笑呵呵开口: “有此利器,岂不是八百米外,便可直取敌军项上人头?” 谢玉衡肯定道:“能看得清又瞄得准,且在对方不动的情况下,是可以的。” 得,这回换魏迟语塞了。 就好像商贾卖东西,将商品好与不好的地方,都告知于你。 但只需稍作权衡,便知此物利大于弊! 打仗时,不说人挤人。 最起码的队伍阵型,你总要保持吧。 这箭若真能射那么远,往敌军人堆里射,保准是一射一个准! 更别提如寻常羽箭一般,裹上燃料。 隔着老远,往敌军军营里射,点火那也是嘎嘎方便啊。 思及此,司远道和魏迟对视一眼,拉起谢玉衡就往外走。 找陛下要军费去! 三人出了兵部公廨,快步往宫城内去。 魏迟真是恨不能一手拎一个,一老一小,走得慢啊! 别晚一步,被礼部那群狗东西先要走了! 要他说那什么高丽小皇子,招待个鬼,爱来不来,不来拉到! 而礼部此时,愁云遍布。 官吏皆做鹌鹑状,生怕被谭理点了名。 越往幽州那边走,就越是冷,谁乐意大冷天在外边过年! “下官乃新晋仪制司员外郎,谢竹青。” “愿随侍郎大人,前往幽州边境迎高丽使团!” 司务厅内,官吏们不可置信的抬头,好家伙,还真有啊! 谭理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扫了眼谢竹青。 男子着一袭文人襕衫,手上捧着崭新的青衣官袍。 便知其是新入之人,只是,这姓谢 “江陵谢氏?” “正是。” 正厅的叶仲良闻声,亦投来视线。 虽说江陵侯有的想法,不合常理,有违礼制。 但不得不说,江陵谢氏,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只这份胆气,就比那些老油子,不知强了多少! 跟在谢竹青身后的卢沛然,瞥见叶仲良赞赏的眼神。 犹豫片刻,也上前一步道:“我亦愿随谭侍郎前往!” 卢沛然故作的豪迈之姿,叫其他官吏瞧了直撇嘴。 就连叶仲良也收回视线,继续埋首公务。 不知谁咕哝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战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