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228章 宫泽幕府武士
主子这么做,定然有他非做不可的原因! 比如说这两人长得确实,很对不起别人的眼睛,又矮又难看! 见谢玉衡再不同往日,只是在精神上折磨他们。 扶桑人手脚冰凉,颤抖不止,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经短暂的挣扎后,还是觉得自己和弟弟的命更重要,他道: “我们确实系扶桑人,贵国以前也叫我们东瀛。” “自三百多年前,进攻贵国多次兵败,扶桑陷入长达两百多年的内乱。” “各幕府轮番上场,直到百年前宫泽幕府一统诸岛,扶桑百姓们才开始休养生息。” 谢玉衡潇洒转身,又坐回椅子里。 一副矜贵慵懒模样,叫人摸不清这人到底是什么脾性。 “只是近年来,神山连连降下惩罚。大将军为转移内乱,便将视线投射至贵国领土” “我和次郎,都是幕府里最普通的武士,所知不多。” 谢玉衡见他神情并不躲闪,倒也信了几分。 扬唇问道:“此次钱唐之疫,可与你们有关?” 山下大郎犹豫片刻,见弟弟面无血色,已近昏厥之相,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钱唐城外营中。 经数日翻寻县志、府志,庄昀终于找到姜朝时扬州曾起的瘟疫记载。 ‘自与倭战后,城中百姓初咳,后泻,末咯血不治而亡。焚三城,而平之’ 庄昀一怔,这到最后也没治愈之策啊,而且症状也不太一样。 忙唤了吴大夫,一齐观阅。 吴大夫衣襟半敞,手持蒲扇摇个不停,接过府志一瞧。 连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说完直接把蒲扇一抛,拔腿就往药帐钻。 虽无记载治愈之方,可知道其来源及曾用过的药方,亦有几分帮助。 被蒲扇砸脸的庄昀:“” 还是很怀疑这老头医术水平! 这边,谢玉衡带着自家人,往山下大郎所述的地址赶。 此处位于城东南,仍属贫民居住范围之内。 不过较之居住在西南的人,又要富一丢丢。 到了地,容时上前自袖中拿出一根铁丝。 左右捅了几下,那锁嘎巴一声,在谢竹书震惊的目光中就打开了。 谢竹书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没想到容时你是这样的人!’ 莫名其妙! 容时瞥他一眼,带头入内。 谢竹书手拿大棒槌,前后左右探头四顾,警惕性十足。 虽不知家主为何没让士卒们来,但他一定会保护好家主的! 然后‘扑通’一声,谢竹书被门槛绊倒了。 远处巡逻队:“” 年轻的士卒凑近十夫长,小声询问:“头儿,咱真的不用去帮忙吗?” 十夫长嘴角抽搐,摇头道:“不用,侯爷没开口咱就不必去碍眼。” 且他记得那户人家,只一人,是个更夫。 “不是说就一人吗!” 谢竹书看着床上两个鼓包,转身利落把谢玉衡眼睛捂上。 家主还小,还是个孩子!不能脏了眼睛! 许律拿眼神示意谢竹书带小玉衡出去,语带嘲讽道: “哟,这不是那日的婶子吗?您这么快就改嫁了呀?” 谢玉衡挑眉,不动异能,她亦大概猜到里边是什么个情形。 在妇人再一次撒泼中,容时直接擒着屋主到了院中。 谢玉衡坐在石凳上打眼一瞧,赫然又是一个扶桑人。 个子比之山下兄弟要高些,也没那么丑。 只是这能在城中做更夫,想来户籍之事还有待推敲,指不定还有大梁官员搅合在内。 这等麻烦事,谢玉衡不想参合。 打了个手势,示意容时把小八嘎给庄昀的人送去。 那扶桑人本以为会遭谢玉衡一番审问,谁曾想直接被捆成麻花,抬上了马车,不知驶向何方。 次日,除得知吴大夫在尝试开方外。 另有钱唐临时县令信笺一封,上言:‘日前,江陵侯逮一倭,其任更夫,疫属人为投毒。’ 喜怒交加,险些没把多日操劳的庄昀干晕过去。 一番思量过后,庄昀只身前往附近一村落,敲响了钱唐县武德司据点的大门。 永平六年,夏。 六月十五,楚珩下朝后便收到扬州武德司的急信。 待展开一瞧,看得大梁皇帝陛下两眼发黑。 北有匈奴虎视眈眈,西有乌孙狼崽子。 南有万象暂时是安分了,这会儿销声匿迹许久的倭国又来凑热闹! 不过转念一想,好在,此次扬州巡抚派的是庄昀。 楚珩手持信纸靠近烛台,看着燃烧的火苗,眼底匿藏着深不见底的寒潭。 近来,不时有开国功勋之后‘满腔热忱,好言劝谏’让他下罪己诏。 以平上天之怒,早解扬州之祸。 信纸尽数焚为灰烬,楚珩吩咐道:“听闻扬州有灾星现世。” “属实让朕寝食难安,着钦天监监正速来见朕。” “是。” 殿中一宫人默默退了出去,楚珩也坐回龙椅神色晦暗不明。 他睨了一眼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陈秋,沉声问道:“你说那小家伙啥时候回京来?” 周参云上的折子看得他心怪痒痒,待他派人去荆州,谁知扑了个空! 那小家伙一日不得安生的,把自己折腾到钱唐县里去了。 唉,叫他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生,深怕这小苗苗一不留神染疫折在了钱唐。 “这,臣也不知啊……” “不过吏部那边给的假是三个月,想来最迟八月前也该回京了。” 楚珩赏了他一个白眼,尽是废话! 骂道:“你就不想看看,那日行千里的蒸汽机车?” 陈秋沉默片刻,委婉提醒道:“臣是想的,但国库的条件许是不太想。” “给朕滚一边去,看着朕就心烦。” 陈秋依言往旁边站了站,笑道:“不过臣倒有一法子,或许能让江陵侯提早回京?” 楚珩端起茶盏,猛灌一口后,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 “这孟昌爵位是一撸到底了,可他府上属于伯爵之物,至今未归还完。” “不过,孟昌到底占了个长辈的名分在,不若问问江陵侯本人如何处理……” 陈秋眨眨眼,余下之意尽在不言中。 说来这孟昌也怪倒霉,正好那几日陛下因扬州水情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