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127章 杏林阁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假以时日,这凭栏赠花之人的目标,便要换做我家玉衡儿。”谢明礼声音沙哑,头晕畏寒得紧。 谢玉衡从大哥手中接过一长形物体,一边观察着上端的数字,一边笑道:“肃肃如松下风,论儒雅玉衡不及大哥万分之一。” 嗯,温度较之昨夜已降下不少,具体还得找术业有专攻的大夫瞧一瞧。 至于您说府医,府医亦在被放倒人之内…… 许律进城后便换乘了马,此时他骑在谢玉衡马车之侧,“我说你们两兄弟,能不能不要那什么互吹,啊,啊嚏——” 话未说完,就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声。 然后一只手毫不客气地伸进马车内,“有没有手帕。”许律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谢明礼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掀开车帷,目光落在其用手捂着的鼻子,默默递上自己的手帕。 “多谢。”许律就着手帕擦吧擦吧。 远远瞧见杏林阁的牌匾,同兄弟俩招呼一声,自个骑马先行了。 目送许律离去的背影,谢明礼意味深长一笑,看得谢玉衡莫名其妙,“大哥为何发笑?” 谢明礼只摸摸她的软发,并不做多解释。嗯,他家玉衡还小。 谢玉衡:“???”大哥昨夜烧坏脑子了? 杏林阁占据江陵城最中心的位置,乃谢玉衡亲自定址。这位置不论打东南西北哪处来,距离都是最近的。 虽名为阁,实则是个院子。院前挂一简单木制牌匾,上书三个馆阁体大字——杏林阁。 两层或以上的房子叫重屋,一面或两面有窗的为楼,而四面有窗的多层重屋即为阁。 院内正中一四层高阁,阁旁立一苍天银杏古树,此时叶子边缘微泛着黄,落在低层房檐上成就一方诗情画意。 阁后另有几排厢房,听说是供远道而来的病人使用。不过为避免无赖,也是要收钱的,左右比外边的客栈稍便宜些。 “听说杏林阁的大夫多数是些女子,哼,小姑娘作甚的大夫,整天接触男人成何体统!” 穿着锦绸华衣的男子手摇折扇,站在旁边的茶楼门前对杏林阁评头论足。 “哦?按这位大叔这么说,女子接触外男为不洁,那”打茶楼里出来的许吟秋,眼神上下打量这男子一番。 然后手绢掩唇做了个嫌弃的表情,什么也没说,挥挥手带着手捧账本的丫鬟走了。 许大小姐如今可忙得很,家中兄长入仕,现下她跟着父亲经商。 他日父亲老去,这江陵城许家的生意,便要交到她手上,可没空与其详论‘他才是在脏东西’的道理。 “小姐,你看那可是大公子?”紫鹃看着杏林阁门前一道身影出声道。 许吟秋微眯起狭长的凤眸,扶了扶头上步摇。瞧清确属自家兄长,极为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哼,回江陵也不知同家里说一声。”说着,许吟秋继续往许家马车的方向走。 紫鹃调整了一下捧账本的手,“小姐不和大公子打个招呼吗?” 好歹亦是一个娘生的,况且她也许久未见大公子了。 许吟秋双翻了个白眼,摆摆手,“男大不经留啊。” 回眸深深看了眼从小陪自己长大的丫鬟,到底什么也没说踏着马凳上了车。 紫鹃轻咬下唇,没听说大公子对哪家姑娘有意思啊,就连夫人给安排的通房丫鬟也没碰过,杏林阁莫不是 紫鹃垂眸,虽小姐亦每日奔波在外接触各种人等,但于杏林阁的女医们终究是不同的。 女医们需得近近距离病患接触,单单是把脉就逃不开的肢体接触,更别提还有些蛮流子病者。 马车驶过杏林阁,透过车窗,许吟秋看着平日里,勉强还算有点精明的大哥! 此时笑得跟二傻子一样! “啧。”许吟秋嫌弃一咋舌,放下车帷,这便宜样简直没眼看。 杏林阁。 许律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着上扬的嘴角。 从包袱里取出一书,递给谢知意,轻声道:“这是我在临沅偶然所得,也不知有没有用,若无用你且拿去垫桌角。” 二楼的吴大夫挪了个位置,睁大了眼睛看清书封上所写,竟是前朝一名医的行医手札。 “许大哥这太贵重了,知意不能收。” 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长着一张鹅蛋脸,明眸皓齿。其惊才绝艳的医术叫人见之忘俗。 将手札塞回许律包袱里,为了避免再次你推我送。 谢知意浅浅一笑,转移话题道:“怎就你一人先回?我爹爹还有玉衡他们呢?” 许律挠挠头,只道是还在后边,他一人快马先行的。 院内突抬进一kuku流血的老太,谢知意忙招呼了几个帮手,拎着药箱赶过去。 许律眼巴巴看着,仅说了几句话的小姑娘远去的背影。只觉心跳得厉害,却不知何种缘由。 少年如玉的手指抚上胸口,眸中满是疑惑,莫不是竹青哥得的不是风寒,而是其他什么要命的病。 顿时,许律脸色煞白。别说他还没振兴许家门楣,族谱打他这页开始写。 他还没帮知意妹妹挑个好的赘婿呢,再说春喜叔是个不靠谱的,谢氏太叔公年纪也大了!知意妹妹以后咋办?! 忙蹬蹬蹬的上了楼去,抓住吴大夫袖子,苦着一张脸道:“吴大夫你帮我瞧瞧,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刚刚还满脸春风呢,这会要死了? 吴大夫莫名其妙瞥他一眼,将袖子从许律手中拯救出来。懒洋洋道:“把手伸出来,老夫看看。” 片刻后,吴大夫收回手,悠然给自己斟了杯茶。“感染了风寒,不好生居于马车内,还骑马快行,确实” 吴大夫借着茶盏遮掩嘴角的笑,看来这小子还不知晓自己的心意呢,好玩真好玩哈哈哈哈。 见许律一副傻掉的样子,吴大夫也不急着往下说,心中琢磨着这小子何时看上他宝贝徒弟的,他寻思这两人也没咋接触过啊。 便是许律患了病,许家亦有自个的大夫,到底是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