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帝婿第335章 各方反应
天香楼上,两位老者对立而坐。 “也没听说过这混小子诗词绝伦呐,不会是重名了吧?”虞世南疑惑道。 见虞世南还在那里惊疑不定,欧阳询旋即就变了脸色,大声道:“你管人家改不改名字,要老子说男子汉叫什么‘思文’。” “好好的活泼孩子,被喊过一次名字,就泯灭一次孩子天性。要不是徐懋功那小子远在并州,老子迟早有一天要按着他的脑袋,给李斯文改喽名字!” “倒是这‘斯文’正好,一听就是个懂得尊老的小家伙。” 虞世南鄙夷的斜了一眼这个见缝插针的老不修,心中暗骂: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要是真的介意,在长安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提过这事? 分明就是见人家有了名气,死乞白赖的想凑上去。 不过他说的也对,龙精虎壮的男子汉叫什么‘思文’,娘们兮兮的,哪里像是将门子弟的名。 还是‘斯文’听着踏实些,是个有教养懂礼貌的好孩子,不至于等他们上门时遭到年轻人的殴打。 “信本你不是要临摹这词么,让某看看你的大作。”虞世南笑眯眯的看向欧阳询,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这个” 被点破大话的欧阳询尴尬的捋了捋胡须,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硬起来,赶紧解释道:“这不老子刚一拿到这词,就着急去叫你了嘛,还没来得及写。” “那你还在这里跟老子侃大山!” 虞世南面色突然一变,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笑意。 他迅速起身,一把抢过欧阳询手里的白宣,大步急匆匆的就出了天香楼,仿佛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处理。 一脸呆滞的欧阳询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不由得升起困惑:虞世南干嘛这么着急? “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比某还着急。”欧阳询自言自语道,声音中略带嘲笑与不满。 然而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涨红,双眼瞪大,似乎意识到什么重要的事。 欧阳询急速冲出房门,目光紧盯着那个楼下已经快没影的身影,语气焦急又愤怒的指着他喝道: “虞世南你个傻缺,快把老子的《青玉案》放下!” 虞世南听到背后的怒吼,脚步略微停了一下, 旋即走的更快,他头也不回的喊了声: “欧阳询放你娘的狗屁,凭什么说这是你的《青玉案》,你叫它一声它答应么?不答应那它就是某的!” 欧阳询被气的浑身哆嗦,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一死东西能说话么? 咬牙切齿的喊道:“那上面可是有老子的私印!” 虞世南冷笑一声,气愤反驳道:“你凭什么在某的东西上,盖上你的私印!” “这个不讲理的老东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面!” 见虞世南渐行渐远,欧阳询是气急而笑的下了楼,坐着马车直奔他家。 而这样的画面,还在长安城里各处酒楼、坊间、府邸各自上演。 不少的文坛宿老在得到《青玉案》后就爱不释手。 自隋唐更替后文坛就陷入了一片泥潭,全靠着‘欧虞’这两个两朝乃至三朝老人撑着,如今可终于是出了个顶大梁的小辈。 “以某之见,这首《青玉案》可不仅仅是好词那么简单。” “你们想想如今民间势头最旺的传言是什么,然后再来看这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明显是写给皇帝的,点明了他最好的继承人就在身边,皇帝却视而不见,可悲可叹!” 这些天瘸腿太子亲至灾民营,与难民们同生共死让民间称赞不已,可偏偏有人就看不得好,被压制了几个月的‘望不似人君’的风闻再一次兴盛。 “不会吧?” “怎么不会!” 一老者激动的拍桌而起,指着这白纸黑字道:“老朽可是亲身经历过玄武门之事,而在那之前,关于当时秦王的传闻和这次可没什么差别。” “嘶——” 听到这话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若真是如此,那幕后之人可就藏得太深了! “你们再想想这李斯文,当初是为何被加封县侯的?”老者见众人被自己忽悠住,不禁傲然一笑。 众人这才想起,曹国公次子李斯文,可是太子发小,又在今年舍命救驾因此获封三品县侯,可见二者感情深厚。 如今太子即将凯旋,他这时候写了如此一词,很难不让人多想,这是不是明写公主,暗写太子的隐喻诗。 很多想到这里的文人再三缄口,全当没这事。 “众里寻他千百度” 一首《青玉案》一经问世,瞬间就在长安的各处教坊、青楼闻名,一位位花魁歌妓无不芳心大动,拿到它的第一刻就点上红烛,和衣起床,慢慢品味。 千百次的无功而返却仍然坚守,只为在人群中找到所爱之人。 若能有一位良人如此深情,那从此便赎身做个妾室,从此生死相随又何妨。 联想到自己,诸多花魁无不泪珠连连,浸湿衣衫。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被软禁的李泰反复默念这一句,面色越来越阴沉,本就肥胖的脸此时显得愈发狠毒,就连一旁的门客也是一脸的忧色。 终于,李泰冷哼一声:“哼,原来如此!这个李斯文可真是够阴险至极的!” 李泰经门客指点,也看出了这首词的用心险恶,这哪里是在写男女情深,分明是要坏他的大事! “可恶!李泰越想越气,突然暴起。 肥胖的手一下子掀翻案几,任由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洒了一地。 他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骂道:“天杀的李斯文,又在坏本王的好事!” 要是让父皇看懂了这词中的隐喻,他苦心寻找多年的接班人——那个在登基后,真的能厚待所有兄弟姐妹的好兄长。 就站在那里,只要他一转身就能看到 这种可能只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李泰便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仿佛堕入了无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