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扑空(1/1)

作者:赵十八还行

短别重逢的你我第101章 扑空

司恋在刚一开始同许昕悦小声探讨案情的时候,不远处的姐儿几个一直都和乐融融。 后来她完全被许律师的判例分析抓住,就没再注意那边。 这会子偏头一看,司恋登时得出结论—— 又又这飒姐,傍晚那会儿在厨房、是真的在跟她闹着玩儿而已,眼下才是真生气。 可这是发生啥事儿了呢,又又姐那么成熟爽利个性子,何至于气成这样? 司恋没注意到,但许昕悦瞟见了几个男的从洗手间出来后-就都围在餐桌边坐等白吃。 那方几位男男女女似乎有他们相应要谈的话题,因此窦逍只是往这边望了几眼,没过来掺和。 看得出,窦公子对这受过伤的小美妞儿肯定有想法。 那小姑娘心口的褶子如果不能靠法律抚平,或许可以靠其他神秘力量抚慰。 诶?有意思了,屋子里这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们,要么是郎有情妾无意,要么碰下手就火星四溢,这剑拔弩张将成不成的这对,看似没戏,却貌似比前两对更有趣。 许昕悦自然转移话题,示意那边站着的、态度冷硬带刺的祝又又,稍显八卦地对司恋说:“吵起来了嘿,应该是有关请萧冰块出山、替补当伴郎的事,前阵子南堃刚出事的时候,就听说又又要落单,小九开玩笑说让她重新从徐总兄弟堆里再挑一位,看这意思是……挑是挑了、可人家不愿意咉。” 这里头的弯弯绕司恋一知半解,她先惯性问:“萧冰块儿?指的是年哥吗?” 许昕悦点了点头,“他全名叫萧拾年,是个音乐人,会唱歌,也会作词作曲,很有个性。” 随着起身,她示意司恋也去凑凑热闹,要是真吵起来,她们得站又又。 不愉快的事不论再怎么聊,也就只能那样了,司恋心里揣着葫芦跟上,没明白这忧郁的冰块儿为啥不愿意。 他刚到的时候、明明第一时间就将视线落在又又姐身上了呀。 真搞不懂,有什么心里话就不能大大方方说嘛,该不会是被浑身的艺术细菌给耽误了吧。 - 凑近了些,司恋不难看出,又又姐明显气鼓鼓。 萧拾年双手搓了搓脸,胳膊肘抵在桌面上,一副谈财产分割的架势,看上去愁够呛,对祝又又解释道:“祝双,你能不能别那么偏激,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跟你搭档了?哼?我只是说我不想当伴郎……” 祝又又一扬手,干脆打断:“甭跟我这儿玩儿文字游戏!这不都一样?!” 萧拾年虽没起身,却也直起腰背,声调稍高了些许:“怎么就一样了?我早在郅恒定下婚期的时候就表过态,说他给我派什么活儿都行,千万别叫我上台露脸,尤其他俩还是中式婚礼,一想到伴郎也要穿裙子,我根本来不了,不论安排我跟谁搭档我都没法适应……” 甄浚笙听到这里、大舌头啷叽地插了句嘴:“喂喂年哥,不是裙紫啦,古装而已,可以说成袍几嘛。” 祝又又对这活跃气氛的弟弟置若罔闻,接茬阴阳怪气:“哼,你想安排谁不妨跟徐总说说看,看看人家愿不愿意~” 萧拾年眉心发黑:“你什么意思祝双,我说了我适应不了登台当伴郎!把伴娘换成任何人我都适应不了!” 祝又又没想到他会起急,愣了愣,很快又好笑道:“真是见了鬼了,天上一个大雷把你真性情劈出来了是么?还是我说的话触你雷点了?恭喜你都会生气了~” 萧拾年彻底破功,也蹭地一下站起身:“祝双!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你跟这儿没完没了含沙射影的有意思么?” “没意思!我含沙你想换奥黛丽赫本,人家也得来得了啊!不然你以为我说谁!” 祝又又本就站着,见萧拾年脸色变了变。 他的所有欲言又止,最后都汇成她的一句:“真特么没意思!” 话落,祝又又一把抓起自己的手机,错身跨出餐桌直奔玄关而去。 其余闲杂人等刚都没劝是想给两人留足对话空间、把心里话说清楚,眼下见没谈拢、人又要走,许玖玥忙跟着起身拦:“欸欸又又,别走啊、这不是刚起头嘛,还在协商呢你干嘛呀你……再说外边儿雨那么大开车视线多不好啊……” “你以为我是你吗?!别说外边儿下雨!下刀我都照开不误!”祝又又一点儿没给许玖玥面子,躲开她要抓自己的手,还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眼神警告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事实上,她不是不给任何人留面子,是给自己留面子。 当初徐许二人第一次组织开‘婚礼筹备会’时,萧拾年就在场,祝又又无法否认,她当时就曾期待过和那冰块儿组队。 因为她从去年就开始暗恋这个人,后来知道他心里有白月光,还在那月光婚礼前、帮他运作了一首歌,亲耳听他为意难平唱意难平,便悄悄圈子里,既然他不能一心一意,那她最好还是适时撤离。 原以为自己打那之后就已然放下对这冰块儿的意难平,可当得知原郎南枫上不了后,祝又又心中再次重燃小火苗,试图将这冰块儿融化、哪怕一角。 怕自己小心思暴露太明显,祝又又近来两次提起这事儿时都是开玩笑的口吻,想着这样就算萧拾年拒绝,也不会让她太下不来台。 不知是出于教养还是性格使然,这冰块儿在人前都没直接拒绝祝又又,这无疑是给了她希望,让她心里的火苗烧得更旺。 可待到今天人少、正式落实婚礼人员安排,这男的见不直说不行了,才正式拒绝,还难掩排斥,表情和语言都是。 如此,祝又又只觉自己心里的火瞬间被冰块儿砸成个大窟窿,才没控制住情绪。 ‘叮~’ 电梯响,许是一层距离井道底坑较近,门开后,一股热风从轿厢下方反上来,直扑她面门,可又又还是觉得心口冰凉。 她气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气到头昏眼花,踏入电梯的一刻一晃神,险些以为自己一脚踏空。 就如同她提灯向前时本是满心欢喜,却一整个扑空。 不光这次,是三番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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