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岩王帝君多年后,我穿回来了【综武侠】锋芒
让花满楼感到讶异的,并非是花朝那突变的性格,在父母的面前,孩子总归是与在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 花满楼并未对此有太多的讶异。 而是眼前这位看上去极为年轻的母亲,她的模样与花朝相似,只不过那双矍铄的金眸,要比花朝浅金色的眼眸,要更加的璀璨几分。 而与花朝最大的不同则是在于,她并未有那一头如同月华一般的白发,那棕黑的发色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只是在发尾,有着如同落日余晖般,丹霞橙的色泽,来以此彰显她的与常人不同。 也是因为发色的缘故,使得她看上去,要比花朝还要年轻许多,若不知道她们之间关系的人,必然是会以为,花朝才是之中的长者。 而在她的身侧,还坐着一位身形颀长清矍,容貌发色都与她一致,气质斐然的青年。 而这位看上去同样极为不凡的青年,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那双矍铄的金眸,抬眼向花满楼望来,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金色眼眸的青年,所散发出来的温和,而又沉稳的气息,柔和了那过于凌厉的眉眼。让他少了几分,令人退避的威严,稍稍生出了一些平易近人之感。 但花满楼仍然,感到这名青年身上,难掩的锋锐。 就像是一柄饮过血的冷锋长刃,只不过现在被归于鞘中,不见一丝锋芒。却依旧无法忽视,这被掩藏在温润表象之下,不见丝毫消磨的锐利。 就如西门吹雪的剑一般,出鞘是必然要见血的。 花满楼其实不太喜欢与如此锋锐,或者说是杀气重的人相处。 花满楼懵,在之前就处于小楼之中的两个人,就更懵了。 红衣女子那是被源琢月的三言两语,就哄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笑意那更是压都压不下去。 不停的扒拉着,属于自己的好东西,让对方看一看瞧一瞧,那让人心情愉悦的舒心言论,就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耳中。 明明都不过是一些最朴实无华的话语,没有什么深奥难懂的夸赞词汇,却听得她心中甚是愉悦。 红衣女子在心中感慨道,这难道就是说话的艺术? 而源琢月也在心中感慨,自己的口才,也算是锻炼出来了,希望以后不会出现,像上一个世界那样,有些让她觉得鸡同鸭讲的尴尬状况了。 锦衣公子如今也是如此,他倒是没有被夸的如红衣女子这般花枝招展,但在与对方的交谈之中,也收获颇丰。 也不能说人都是喜欢听夸赞的,世上的人有那么多,或许其中有几个较为特立独行的人,也并不奇怪。 大多数人在听到夸奖之后,或许会觉得受之有愧,觉得不好意思,当不得如此过誉。也或许会,坦然接受,并觉得自己的确如对方夸赞的那般优秀。 但大多数情况下,在听见夸奖之后,都会客套的谦虚两句。 而锦衣公子就是这般情况,他一开始并没有参与到话题之中,只是遵照着自己的人设,抱剑沉默的坐在那里,偶尔举杯饮茶。 是红衣女子,滔滔不绝,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将话题聊到了他的身上。 要说是聊,也并不妥当,而是红衣女子单方面疯狂输出,余下的两人,认真倾听,时不时的点评附和两句,是一对优秀的听众。 锦衣公子听着,红衣女子将他的剑法,吹的那是一个天上有地下无,让他差点就绷不住了,那清冷贵公子的淡然做派。 虽然已经通过聊天群的私聊功能,再求对方赶紧闭嘴,不要再讲了。 表面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并表谦逊的表示,对方过誉了,当不起如此盛赞。 就因为这一来一回的客气推诿,原本只是一个旁听者的锦衣公子,也在这推脱客套之间,被带入到了交谈之中。 锦衣公子在最初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有些疏离客套,出于礼貌在附和对方所说的话,或者是给予一声应答,证明自己现在是有在认真的经对方出口的话语。 但不过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节奏已经被对方所把控,但他也不太想说太多关于自己的私事,也只好与他们谈论。 自己半道出家,完全是靠着自己摸索出来,总感觉哪里都有所欠缺的剑术。 因为他目前所使用的这个身份,他也得到了来自于这个身份的独特馈赠,他对于武学与剑法招式的见解,极为通透。 只需要看对方施展一遍,自己的招式,就可以将那些东西完全记在心中,并且将他们细细拆解,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破绽,都清晰的展示在了他的眼前。 但也同样有,一些他无可避免的缺陷,就是他身体的反应速度,完全就跟不上他的脑子。 他是窝在角落,适应自己男子的身份的同时,来适应自己这如今如同开挂一般的能力,直到身体的反应速度,能够跟上发现那些破绽的脑子的时候。 才决定动自己的小窝出来,在闯荡江湖的同时,积累实战的经验。 但积累了这么久,虽说大多数见过他用剑的人,都夸他剑术无双,锦衣公子却仍觉得,自己有所欠缺。 因为在他用剑之时,总能感觉的到,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滞涩感。 而偏偏他自省之时,又发现不了,自己的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就像是一个抱着错题集的人,在觉得自己弄不懂上面的题目之后,自然是会像自己身边的学霸,来请教这些问题。 锦衣公子自然也是如此,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便去请教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当然不是用剑去请教。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也乐意见得,有可以追上自己的后起之秀,但在最后却也并未给出什么有效的指导。 虽然两人所说的话完全不同,但大致都是同一个意思,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指点,他如今已经有自己的剑了。 锦衣公子对此却一脸懵,颇有些云里雾里,弄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也完全没有感到,这‘自己的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纠结了好久,在心中猜想,这个‘剑’莫非就是他自己的风格。 就像是字迹一样,有人工整有人潦草,有人毫无美感可言,有人已有了风骨。 就如邯郸学步一般,如果觉得别人走路好看,就去学他人是如何行走,在最后却忘记了自己是该如何走路。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也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给带沟里了,才没有说的太多。 但锦衣公子此时,在与这两位有着金色眼眸的人交谈之时,却悟到了,自己剑法滞涩的原因,究竟出在哪里。 说是自己悟到,也不太对,他刚开始的确是傻不愣登的,以为其中的关窍都是自己想通的。 但很快他就敏锐的发现了,是那名有着矍铄金眸的青年,一些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引导着他发现了自己的不足。 而非是站在主观角度,去指点他所出现的问题,看上去就像是他自己,灵光一闪或者是突然开悟,想通了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 与沉默寡言让完全就悟不出什么东西的他,自己去悟,完全不会当老师,不会教导学生的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简直就是天渊之别。 传道授业,解惑释疑者,为师。 对方为他解惑,锦衣公子立即就危襟正坐,将对方当师长一般尊敬起来。 并且还想得到更多的指点。 俗话说的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优秀的学生有很多,但能将学生优秀的特长,给完全发掘出来的老师,也并不多见。 而现在有伯乐一般的老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又不是什么煞笔,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抱个大腿,多学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