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岩王帝君多年后,我穿回来了【提瓦特但平行世界】我想看看这里与你的国度有何不同?
源琢月并未立即回答,先是微微抬头,与正被自己抱在怀中体型分量,对于她而言,都不算小的小家伙对上了视线:“你想去哪里玩呀?” 小家伙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瓜,然后眯起了自己的那双金灿灿的圆眼睛,欢欢喜喜的就贴了上来,把自己的下巴贴在了源琢月的发间,亲昵的蹭了蹭:“璃月港,有好吃的东西,还有漂亮的花花,和亮晶晶的石头。” 源琢月这才望向了钟离,笑盈盈的接着之前的话道:“……那就去璃月港看看吧?我也想看看,这里与你的国度,有何不同,就从这里开始吧?” 钟离眉眼舒朗,微微颔首:“好。” 既然目的地已经定下,钟离就牵着源琢月的手,与她并肩而行,为她引路。 并未踏出多远的距离,就听见钟离有些突兀的,突然唤出了她的名字:“琢月。” 源琢月闻言,轻轻应了一声:“嗯?” 钟离又是一阵沉默,似是就那么突发奇想的想喊她的名字,又像是没有想好接下来该如何言语。 这沉默的时间稍稍有些长。 但源琢月没有催促,只是安静跟随着钟离的步伐,似乎是为了照顾她,钟离的步伐不大,行进的速度,也与她相等,让她不必费力的追赶。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琢月。”钟离又再次呼唤道,他微顿了一下,稍微用了一些力气,将源琢月的手,握的紧了一些:“……我知晓你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可这些情绪不过是最浅表可见的东西……因为我多年的阅历,我也可以推断出你心中所想,但我并非是你,所思所想自然有所差异。也正如你所言……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永远都能猜对你心中的想法。” 钟离的声音不大,低沉平缓,带着令人安心的厚重感。 这道如徐徐拂面的清风一般的声音,此刻就似被骤然扣动的惊弦,不是最清亮的那一根,却留下了不散的余韵,萦绕在心间。 源琢月神色不见变化,轻笑着回道:“你似乎是,将我说的话,又丢给我了。” 钟离温声低语:“……我只是想告诉你,面对我,你也可以将心中所想,宣之于口,不必隐藏。” 源琢月哑然,沉默片刻,而后缓缓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交谈,看上去还算和谐,伴着小家伙,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些童言童语,携手共进,渐行渐远。 看着不断远去的背影,被昆钧端在手里的若陀龙王,当即一声大喊就要脱口而出。 却被眼疾手快的昆钧,一把捂住了嘴,那些未发出的声音,就全部被堵回了肚子里。 面对若陀龙王饱含怒意的瞪视,昆钧语气温和的说道:“他们故人重逢,你还是不要随意出言打扰。” 若陀龙王不悦的摇着尾巴,上面绑着的蝴蝶结上,垂落的飘带,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飞舞。 然后他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我尾巴上的是个什么东西?我是想让那个小崽子,把我尾巴上的这个东西解下来再走!要不然我堂堂若陀龙王,尾巴上竟然绑了一个这个玩意儿……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昆钧见到这个愤怒的有些可爱的恶念,还是不由失笑,已经算是十分熟练的顺毛,干脆利落的道歉:“抱歉,是我误解了你的想法,但我仍觉得此时上前打搅,并不算是个明智的选择。” 若陀龙王忽然就想起了,之前与那个小崽子相处的时候,那邦邦就砸在他脑袋上,把他砸的晕头转向的几拳。 望着远处,仍在不断远离的背影,小声嘟囔:“没一个好东西。” 昆钧也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忽而有什么发现似的,微微拧眉,对着客卿先生道:“他们之间的相处……我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昆钧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若陀龙王打断了:“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几个人腻腻歪歪,黏黏糊糊,光看着就觉得心烦!” 昆钧闻言,脸上温和的笑意都快挂不住了,这话一出口,感觉他们就跟背后讲人坏话的嘴碎子一样。 昆钧面色有些尴尬,小声的对客卿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有些过于亲密,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客卿先生微微颔首,语气淡淡:“巴尔与巴尔泽布之间的相处,也是如此亲昵,这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说到此处,客卿先生话语微顿,半阖眼眸,遮住了那双矍铄金眸之中的深思,语气依旧是一派淡然:“但究竟如何,那也只是他们之间的事,也不需要我们评说与深究。” 昆钧颔首:“摩拉克斯,你说的对。” 原本窝在昆钧手中,心情欠佳的若陀龙王,正不爽的甩着尾巴。 但忽听见这一声,摩拉克斯,他尾巴摆动的动作停在了半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扭头看向端着自己的昆钧。 视线在摩拉克斯与昆钧之间,来回扫视,而后抬起了自己的爪子,指向了昆钧,对着摩拉克斯问道:“他是谁?!” 昆钧:“……” 客卿先生:“……” 一时之间,两位阔别千年的老朋友,心中的想法在此刻同步了。 他们实在有些无法辨别,恶念究竟是不是,真的没认出昆钧究竟是谁,是不是真的傻了。 还是昆钧率先开口,对着恶念自我介绍,诉说自己的来历:“我是从承载大地回忆的恶念中,分化出了代表契约,愿与人和平共存的善念。是最后的契约,见证了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关于这个国度,以及这片土地上的生存的人的约定。” 若陀龙王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话砸的一脸懵:“你说你是……谁?” 头戴金玉花冠,身着鲜花着锦的锦衣华服的少女,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但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们身上。 半夏再一次隐藏住了自己那如石珀般瑰丽的龙角,以及身后那条有着金色小祥云,银白色鳞片的龙尾。 淡金色的眼眸,望着那已经走向远方逐渐远去的一行背影,完全就挪不开半分。 在她身旁那团五彩斑斓的小鬼火,有些急切催促道:“殿下,你怎么还不走啊?再不走尊上就要走远了,你不过去,我也不敢随意上前打扰啊!” 半夏不为所动,直到远处的背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才迈出了自己的步伐,遵循着自己所感应到气息的方向,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远远的跟随在了他们的后方。 小鬼火万分不解:“殿下,你怎么不跟紧一点?这么远尊上的影子都没看到。” 半夏沉默不语,只是埋头走路。 直到与后方的客卿先生他们也拉开了距离,前后都不见了人影,她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把小鬼火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有些手足无措:“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有什么事,殿下你就说出来,我帮忙想办法,你别光哭啊!” 半夏抽抽搭搭的擦着眼泪:“我……我、我呜呜呜……我认不出哪一个才是母亲……” 这个回答倒让小鬼火松了一口气:“这有什么,你看我不也是没认出来吗?” 闻言半夏哭的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