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夜死亡雪人案54-目击者
王小丽摇摇头,她的表情严肃,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坦白地说道,“我没有什么证据,但我总觉得,这一切和秦睿、任刚脱不了干系。 就在她们几个出事之后不久,这两个人很快就办理了转学手续,据说去了国外。 如果他们真的与这些事件无关,为什么要走得如此匆忙,如此决绝? 即便是为了躲避舆论的压力,也不应该连个交代都没有,毕竟,他们中至少有一个是她们的男朋友,哪怕是出于人道主义,也应该留下一些线索或协助调查。” 江淮认真地听着王小丽的话,点头表示赞同。“你的直觉和分析确实有其道理,”他缓缓说道,“你有没有把这些疑点告诉警方? 毕竟,他们拥有调查的资源和权力,也许能从你的角度发现一些的线索。” 然而,王小丽却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我……我其实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似乎在挣扎着是否应该完全袒露心声。 江淮的反应是既惊讶又关切,他追问:“你知道些什么?如果是与案件相关的重要信息,我们不能让任何可能的线索流失。” 王小丽的眼神有些闪躲,显然内心正在经历着激烈的斗争。“我……”她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着说出真相的后果。 见状,江淮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但坚定:“如果你知道什么,现在是时候说出来了。 胡文文和其他几位同学的冤屈需要得到公正的对待,只有真相大白,才能让逝者安息,也让生者得到安慰。 你不必担心,我们会一起面对这一切。” 王小丽的手微微颤抖,她再次端起酒杯,仰头饮下一大口烈酒,仿佛这能给她带来些许勇气。 酒精的辛辣刺激着她的喉咙,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直视着江淮的眼睛,准备坦白一切。 “我……”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似乎在极力控制着情绪,“在胡文文多次拒绝我之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绝望。 生活对我来说失去了色彩,我开始觉得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于是,我开始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朋友,他们带我进入了一个我从未涉足的世界。 我开始沾染上了一些不良习惯,频繁出入酒吧,试图用短暂的欢愉来填补内心的空虚,还学会了吸食一些违禁品。” “没几天,我就成了酒吧的常客,几乎每个夜晚都会在那里度过。 然而,就在那晚,那个悲剧发生的夜晚,我其实……我回到了寝室。” 王小丽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一晚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 王小丽的叙述停顿了下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混乱,仿佛那一刻的记忆重新将她拉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那天晚上,雪下得特别大,整个城市都被覆盖在一层厚厚的白色之下。 我从酒吧出来,试图招手叫一辆出租车,但街上几乎空无一人,连一辆车的影子都看不到。 寒冷的北风和飞舞的雪花让我意识到,如果再待在外面,可能会冻僵。”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返回学校。 虽然已经放假了,但考虑到当时的情形,学校成为了我唯一可能找到庇护的地方。 然而,当我到达学校门口时,发现大门早已紧闭,保安室里也没有人应答。 那一刻,我几乎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让我想起了学校后方的那堵围墙,虽然不高,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障碍。” “我踉跄着绕到了围墙后面,借着微弱的街灯,勉强辨认出路来。 酒精的作用加上吸入的违禁品影响,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手脚也不听使唤。 我用力攀爬,终于翻过了那堵墙,跌跌撞撞地进入了校园。” 王小丽的眼睛突然瞪大,仿佛在努力捕捉脑海深处的片段,将那些模糊的记忆拼凑成形。 “我那时候醉得厉害,脑子像被棉花塞满了,但即便如此,我仍然依稀记得,当我迷迷糊糊地沿着那条熟悉的路走着时,我来到了学校的后院。 那时,雪下得很大,几乎覆盖了视线中的每一寸土地,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洁白之中。” “我踏着厚厚的积雪,每一步都发出‘吱吱’的响声。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黑影,它在不远处移动,起初我以为是保安在夜间巡逻,毕竟学校的安全措施总是很到位。 所以我并没有过多注意,只是继续往前走。” “但随着我逐渐靠近,我发现那个黑影似乎并不是在巡逻,而是在拖行着什么。 那是一个相当大的物件,轮廓在夜色和飘雪中显得格外模糊,但它的体积足以引起我的注意。 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药物的影响让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如同隔着一层纱。” “我试图加快脚步,想要接近那个黑影,搞清楚它到底在做什么。 但每一步都艰难无比,我的腿脚似乎不听使唤,身体的反应也异常迟钝。 最终,我没能追上那个黑影,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加快速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留下我在原地,满心的困惑和无力感。” “当时雪太大了,我也找不到那个黑影,所以就认为是自己眼花了,幻想出来的,于是,找到自己楼层,回寝室睡觉去了。” “后来,当我再次回想那个场景,我意识到,我可能无意中目击了某些关键的事情。 那个黑影,它拖行的大物件,这些都可能与后来发生的悲剧有关。 但当时的状态,让我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消失,留下了无尽的后悔和自责。” 王小丽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她意识到自己在那个夜晚可能错过了阻止悲剧发生的最佳时机。 这段记忆,对她来说,既是心灵上的重负,也是对逝去好友的一种无声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