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夜死亡雪人案32-黑爷
不多时,门扉轻轻被推开,一位身着精致中式服饰的老者缓步而入。 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皱纹,但他的肌肤却依然透着健康的光泽,显然是极为注重保养。他的步伐稳健有力,眼神锐利,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度。 张哥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老者,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黑爷,好久不见了!不知道您近来忙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许昭阳与温瑞安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对这位老者的到来感到好奇。 他们知道,能让张哥如此尊敬的人,必然有着不简单的背景。两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准备向这位显然身份不简单的老人进行问候。 老者微微摆手,带着几分淡然说道:“我都退隐江湖了,还能有什么忙的呢? 不像你们,正当年华,事业蒸蒸日上。”说着,他示意众人坐下,“来来来,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坐吧。” 张哥闻言,立刻给了许昭阳和温瑞安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坐下。 二人点点头,听话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目光中依旧带着对这位神秘老人的好奇。 老者缓缓坐下后,目光温和地扫过许昭阳和温瑞安,随即笑眯眯地看向张哥问道:“小张啊,他们就是你说的,想要打听陈二刀的事情?” 张哥点头确认,“是的,他们在调查一个旧案,涉及到陈健军。”听到“陈二刀”这个名字,许昭阳有些意外,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老者仔细打量了许昭阳和温瑞安一番,随后问道:“他们是雷子?” 张哥轻轻点了点头:“是。” 老者听罢,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带着一丝无奈:“罢了罢了,我多年不涉及道上的事情了,可总是是非多。你们说说吧,想知道些什么?” 许昭阳微微向前倾身,向着老者抱了个拳,态度恭敬而诚恳。 “黑爷,”他开口说道,“我们这次前来,是想了解关于陈健军的一些情况。 特别是他在加入警队之前的经历,以及成为警察之后,他又跟了哪些人。我们还想知道,在他的背后,是否一直有一位大哥在默默地支持着他。” 黑爷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这小子,是不是也混过江湖?规矩倒是挺懂的。”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个陈二刀,以前就是菜市场西头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他早年跟着一个叫王霸的人混,那人当时在这一带也算是一号人物。 不过后来,听说他和王霸闹翻了,具体是什么原因,外人也不太清楚。再往后,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陈二刀竟然混进了警队。” 黑爷的声音中透露出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仿佛每句话都在讲述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进警队后,行事风格也变得低调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张扬。 但江湖中人心里都清楚,像他这样的人能进入警界,背后肯定是有一定的势力在支撑着。” 黑爷说完,目光再次落在许昭阳和温瑞安身上,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反应。 温瑞安接着问道:“他是靠谁的关系进的警队?这混混也能进警队吗?那时候不要政审,不要考试入编吗?” 黑爷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无奈:“二十年前,哪有现在这么复杂的事情。 那时候,有钱就能让鬼推磨,进警队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黑爷的目光转向窗外,仿佛思绪回到了那个年代。 “那时候的规则和现在不一样,只要背后有人撑腰,再加上一点银两疏通关系,进警队根本不是问题。 至于政审和考试,这些都是后来才逐渐完善的制度。”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陈二刀能进警队,肯定是有后台的,而且那个后台还不小。不然,以他过去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轻易就洗白了呢?” 黑爷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那个时代的回忆和感慨,同时也揭示了那个时代社会的一些阴暗面。 张哥点点头,补充道:“确实如此,有些势力需要在警队内部疏通关系,所以会安排自己的手下进入警局。 毕竟,政府有人好办事,那时候大家都这么做。不过,陈健军背后的人物究竟是谁?” 黑爷摆摆手,略显无奈地说:“这事儿不好说,那时候势力错综复杂,我也还没有混到现在的位置,所以很难确认是谁安排他进去的。” 黑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那个时候,很多势力都在暗中角力,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要想理清这些脉络,实在是难上加难。 而且,那时候的人和事都已经过去了很久,许多细节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沧桑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遥远的故事。 许昭阳不愿就此放弃,他追问:“那他后来是直接洗白了,还是始终保持着与道上的联系?” 黑爷摆摆手,语带深意地说:“像他这样背景的人,怎么可能完全撇清关系? 况且,道上能把他送进警队,肯定是希望他能派上用场的。 那时候,他确实和我们之间保持着联络。每当警方准备出动进行检查时,他都会提前给我们通风报信,让我们有所准备。 作为回报,我们会按时给他一笔钱,可以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黑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这种做法在当时是很常见的,彼此间都有利益可图,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陈二刀在警队中的角色,可以说既是警察又是内线,他在两个世界之间游刃有余。” 他的话音落下,似乎是在回忆那段时光的同时,也在感叹世事无常。 温瑞安接着问道:“那他最后发生的意外事故,是不是有人安排的?” 黑爷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