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挺孕肚改嫁前任他兄弟第223章 现在都不知道烂在哪儿了
姜千寻倒是不怕说话。 只是站在门口，终究不是个事儿，她拉着赵婶的手：“这事说来话长，您别急，我们进屋慢慢说。” 兰姨这时也上前，说话：“是啊，赵大姐，这么冷的天，您穿得单薄，站在门口吹风也不好，正好，我们大小姐给您带来一个烤火的东西，咱们进屋去慢慢讲。老江，你去将两台小太阳拿下来。” “是！”听到郁兰的吩咐，江叔从赵婶的话中回过神来，心疼地扫了眼安总监，转身去拿小太阳。 其实还有更好的设备，但安总监说了，乡下地方，太先进的东西无法安装，也怕用不惯。 江叔顺便将车上其它礼物往屋子里搬。 隔壁邻居们看到多年不见的姜千寻回来了，带着老人小孩子在旁边围观着，一边讨论起来。 “原来是寻寻那丫头回来了，赵婶说得没错，不说的话，我还以为是大明星来了呢。” “可不是！你们再看她带回来的礼物，哇！有大半个车箱这么多，你看那个红色礼盒，上面写着人参！再看那个袋子，写着冬虫夏草，燕窝，全是高档货啊！真没想到，当年连饭都吃不起的小丫头，如今都能买得起这么珍贵的补品了！” “何止补品啊，你们看那个搬礼物的男人，还有那个扶着她进屋的女人，对寻寻毕恭毕敬的，还叫她大小姐，肯定是她家的下人！人家都当有钱人家的小姐啦！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要不是沈宽瘫了，真想看看他见到寻寻的表情！” “呵！沈宽是瘫了，但沈岚娘家还有兄弟啊，那群吸血蚂蟥只是搬去了镇上，又不是出国了，你们等着吧，总会有多嘴的人告诉沈家兄弟的，到时，他们看到寻寻有钱回来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呢。” “你管沈家干嘛，现在寻寻长大了，我看他们知道了，也未必能拿寻寻怎样，我倒是羡慕赵婶，当年沈岚娘家兄弟不当人，欺负寻寻，大家怕沈家权势，没人敢出手帮忙，唯独寡妇赵婶敢。现在你看看，人家赵婶好心有好报了，平白得了这么大一车礼品，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好处往家里拿呢。” “好处……听说早就给过了，前几年就有人说，这个姜千寻给了赵婶一笔钱，搬去城里买房养老，是赵婶死活不要……唉，给我多好！我要！” 村子里安静，江叔一边搬东西，一边将邻居们的讨论全听了去。 除了越听越心疼安总监外，对这个不断被提到的沈家，他也留了个心眼。 等最后一样东西搬下去后，他锁上车门，跟着进了屋。 赵婶屋内的炕上。 江叔一进来，看到赵婶佝偻着身子，准备给坑上加炭，他感念赵婶对安总监的帮助，赶紧过来抢过火钳。 “赵家大姐，我来吧。” 赵婶看着伸过来的干净大手，赶紧摇头：“你们城里人，做不了这些，还是我来吧。” “赵家大姐，我和老江都是大小姐的佣人，没什么做不得了，要不还是我来吧。”兰姨也忍不住要过来帮忙。 听说这两人还是姜千寻的佣人，赵婶更局促了，坚决不让。 看到姜千寻还要给她烧水，她总觉得，以前看着长大的小丫头变得高高在上了，更不愿意让她动手，连称呼都变了。 “千寻，还是我来吧，柴火脏，你又怀着孕，别弄脏了你身上的衣服，你先去炕上坐着。对了，坑上的被子也不干净，我这就去换一床新的！” 看到赵婶的拘束不安，姜千寻有些无奈，强行想去帮忙烧水，偏偏连兰姨也不肯让她动手。 最后，就是江叔带着兰姨在忙来忙去，她和赵婶坐在炕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正聊得开心呢，门外，又有一对年轻夫妇闻讯而来，进屋看到屋内的客人和满屋子的礼品，直接呆了！ 明明是自己家，一时不知道脚该往哪里放，只得拘束看着炕上的母亲。 “妈，这是”年轻男人看着屋子的情景，问道。 而年轻那位女人，也抚着微微凸起的孕肚，看向和婆婆坐在一起的姜千寻，惊艳道：“好漂亮，妈，她是” 终于看到自家人回来了，赵婶赶紧过来跟他们介绍：“这位是千寻，同村沈岚的继女，灿杰，你认识她的。千寻，这位是我儿媳妇，陆丽萍。” “大哥，大嫂，你们好！”姜千寻有礼给他们俩打招呼。 姜千寻虽然特地穿的一身普通衣服，但身上的气场和贵气怎么也掩饰不了。 赵灿杰和陆丽萍见了，想上前打招呼，又怕自己身上养鱼专用的衣服熏得对方，只敢远远的跟姜千寻打招呼。 “千寻妹子！” 夫妻俩异口同声问好。 “没想到多年不见，千寻妹子都长这么大，还怀孕了。”虽然不敢上前，但赵灿杰和姜千寻算是小时候的熟人，话自然多了两句。 当年自己被沈宽按着要给她打入那种不能言说的针水时，是赵灿杰冲进来一把打掉针筒，姜千寻对这位大哥一直很感激，现在看到他成了家，妻子也有了身孕，她也很欣慰。 “大哥也不错，都要当爸爸了，赵婶也是的，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礼物都备少了，江叔，您拿一些孕妇可以食用的补品交给大哥大嫂，就当是我的一点见面礼。” 赵灿杰夫妇赶紧摆手拒绝。 但他们俩怎么可能说得过江叔和兰姨，最后，两人不得不收下！ 收了这么多礼物，赵家一家三口哪里好意思，鱼塘什么的，他们暂时也顾不得了，赶紧做饭招待客人！ 赵烂杰开三轮车去镇上采买，赵婶和陆丽萍备别的蔬菜水果。 姜千寻有备而来，也让江叔拿出买好的肉类，几人一起做饭。 等蔬菜回来，一家子在邻居们的围观中，做了很多家乡菜。 很快，平时过年才用的大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肉。 赵婶怕招待不周，不停的劝他们夹菜。 “千寻，你们吃啊？这些菜，很多都是你喜欢的。”赵婶说着，用公筷给姜千寻夹了一道茄子焖臊子肉给她。 看到记忆中印象最深的茄子焖臊子，姜千寻愣了下，很快将碗递过去：“谢谢赵婶。” “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我记得以前你看到这菜，还要跟我抢着吃的，怎么现在还见外起来了。来，快吃！”赵婶笑得鱼尾纹都深了起来。 “以前是我不懂事。”姜千寻笑道。 “哪里是你不懂事，明明是沈宽那个畜生”赵灿杰一时嘴快，说到一半，突然被母亲瞪了一眼。 赵灿杰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饭桌上提了不该提的事情，后知后觉自己做错了事儿，他赶紧闭了嘴，忐忑看向姜千寻。 姜千寻将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味道的菜品吃进去，看到赵灿杰的神情，她笑道。 “没事，那件事我到底没受过什么伤害，说也没事，而且那件事，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大哥和赵婶，要不是你们，我早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姜千寻是这么说，但赵家人知道这事不适合提，哪里敢提一句？ 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温馨的午饭过后，江叔跟着赵婶一家抢活干去了。 姜千寻饭后有散步的习惯，但村子里外头很冷，她没去外头溜达，坐在热炕头上。 透过窗户，看着外头院子里的景色。 大概是触景生情，姜千寻安静了许多，她一手抚着孕肚，一手握着水杯，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明明才不到六十，却头发花白，看起来跟刑老夫人差不多年纪的赵婶。 而比她大五岁的赵灿杰，因为长期干农活，看起来也有三十多岁的模样，正在和江叔抢着活干。 “江叔，洗碗这种事儿还是我来吧！” 江叔双手护着装脏碗的面盆不放：“没事，洗几个碗而已，我是厨师，这种活干得多了，我来就行，倒是你，我看你腿有些不便，可是最近扭伤的？你好好休息去。” 提到伤腿，赵灿杰只是愣了下，很快又笑眯眯的，连说没事儿，还要过来抢。 江叔经常健身，干脆直接抱着盆子进厨房里反锁着，自己在里头洗碗。 搞得赵婶一家三口无奈又不安，最后，还是兰姨出去安抚他们，三人才不跟他们争，去收拾桌子和剩下的饭菜去了。 陆丽萍也怀了身孕，赵烂杰不让她做，勤快的过来帮忙。 帮不了丈夫，陆丽萍就提前去洗了抹台布，等丈夫收拾好后，及时递过去。 见丈夫走路的确比以往瘸得明显一些，陆丽萍很是心疼，低声道。 “我就说你腿不便，别去清鱼塘，你非不听，现在疼了吧？连客人都看出来了。” “没事儿，等清完鱼塘，我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咱们的孩子再过不久就出生了，到时更没空，我得趁现在清理好，撒下鱼苗，希望能卖个好价钱，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行吧，我说不过你！” “哦对了，我腿伤的事儿，你记得别在客人面前提起，不好。” “我知道。”陆丽萍伸手打了下丈夫：“我是那种不知道分寸的人吗？” 赵灿杰冲妻子笑了笑，读懂对方眼里的意思，拿着抹布一瘸一拐的忙去了。 但看到厨房里，江叔看出来，他立即又挺直腰身，走得比刚刚稳妥了很多。 姜千寻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握水杯的手紧了紧，看到一早进来的兰姨满脸担忧看着自己，她眨了下眼，避免眼里溢出更多的水雾。 她冲兰姨道：“帮我拿我的手提包过来。” 听到大小姐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兰姨心疼不已，立即去旁边的沙发上拿过来。 姜千寻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 “大小姐，这是赵家的？”兰姨问。 “嗯！” 兰姨感叹：“也好，我看着赵家经济不是很好，赵婶身体好像不太好，刚我还听到她咳嗽了，只是强忍着，那位大哥好像腿脚也不好，嫂嫂也怀了孕，给他们点钱也好，能减轻他们的负担。” 姜千寻捏着银行卡，杏眸闪过一丝悲伤：“赵大哥不是好像腿脚不好，他的右腿，曾经伤过，因为我。” “什么？”兰姨有些震惊。 话都到了这儿，姜千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任思绪将自己拉回六年前。 那年，她刚好十四岁，也是她刚刚结束人生第一次初潮的日子。 那时，沈宽对她已经是明目张胆的不好，再也没有她刚被沈岚送回乡下时那种客气，就连她买卫生巾的钱，沈宽都不给。 还是赵婶给她买了一包，并告诉她那是初潮，不是会死人的。 疼也是正常的。 等到疼到死去活来的七天过后，她在赵家吃完饭，回到沈宽家里，不想一进门，就发现沈宽坐在乡下屋子的小客厅里，嘴里叼着一根烟，一改之前的嫌弃，笑眯眯打量着她。 她到现在还记得沈宽的眼神，阴森森的，像毒蛇的信子。 从七岁到十四岁，相处了七年，她被沈宽用竹条抽着，逼她去扛过玉米袋子，深夜她睡得好好的，被打起来去剥过玉米。 春耕时，下雨天，她发着高烧，被逼着去替别人家打零工，种花生。 打工的钱，全进沈宽口袋。 甚至姜文渊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她一分也没见过。 而每次沈宽要对她下手，就是这种眼神。 这一次，沈宽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怖，仿佛在看一件值钱的物品，直觉告诉她，不能再回沈家了。 她拔腿就跑。 但她哪里跑得过牛高马大的沈宽，一番熟悉的挣扎后，她还是被抓回了屋子。 双手双脚用绳子绑起来后，沈宽先是猥琐将她打量了一番，之后拿出一个医药箱，当着她的面注射了一些她不明的液体进去后，一步步走近她。 “这才几年，就长得如花似玉的，再过几年，不得迷死一大片人，就这样的美人，呆在村子里可惜了，不如，舅舅给你找个好地方，只要你去了以后，保证什么活也不用干，就能吃香喝辣，好不好啊？” 她拼命摇头。 “不好？这可由不得你，你看看，旁边的叔叔在等着你呢，只要这针打下去，再让叔叔给你打一针，你就能离开农村。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儿吗？这可是个好机会。” 但她嘴巴被毛巾塞着，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用眼神瞪着沈宽。 沈宽被瞪，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开心，因抽烟泛黄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脸：“瞪我也没用，怪只怪你成了我妹妹的继女，挡着了她的路！” 说着，沈宽大手抓着她手臂，手上的针筒直接扎下来。 就在那冰冷的针头刺进手臂之际，房门被砸响，赵婶带着儿子赵灿杰闯了进来！ 赵灿杰手里，还拿着姜千寻落在赵婶家里的一张合照。 看到她被人绑着，赵婶痛骂了沈宽一顿，赵灿杰还冲过来，将她手臂上的针筒打开。 针头划过肌肤，疼得她浑身颤抖，等她缓过神来时，发现十九岁的赵灿杰已经抱着右腿在地上嗷嗷惨叫，叫声引来了村里的人，那陌生男子和沈宽一个扔掉棍子，一个抱起药箱，逃之夭夭。 后来，她被救了，这事儿还上报了公安，奈何她说的话再真实，但证据不足，无法制裁沈宽。 后来沈宽回来，还倒打一耙，说他们污蔑他，带着家人上赵家砸了一通。 赵婶本就是寡妇，家被砸了，没钱给儿子治腿，赵灿杰的伤腿耽误了伤情，落下了病根。 虽然赵家不后悔，一直劝她不要放在心上，但对赵灿杰，她到底是亏欠了。 这时，正好，外头的陆丽萍无事可做，推开门想进来陪她闲聊。 擦好桌子的赵灿杰也跟了进来，手里提着茶壶。 “千寻妹子，来试试我们乡下的茶。” 看到昔日意气风发的青年大哥，不足三十已有了沧桑感，姜千寻从回忆中回神，强忍着眼里的泪意，笑道：“好！” 等两人给自己递过茶，又找了张椅子坐定，姜千寻才拿出银行卡，下了热坑，亲自走到赵灿杰跟前。 “赵大哥，我来的时候，没给你和嫂嫂，还有我那未出世的侄儿买礼物，这张卡，你们收下吧。” 看到姜千寻递过来的银行卡，赵灿杰先是一愣，随后起身，用黢黑的大手推开。 “不不不！刚刚你们送的礼已经够多了，我哪能再收你的钱！你收回去！” “是啊！”陆丽萍也起身，帮忙劝着：“那些礼物已经够贵重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这张卡，万万是不能收的！” 姜千寻却不肯将卡收回去，杏眸紧紧盯着赵灿杰：“不，这张卡它意义不同，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我十四岁那年，要不是你和赵婶冲过来，从沈宽手里救下我，我早被沈宽打了那些肮脏的药物进去，被那个能当我叔叔的人糟蹋，现在都不知道烂在哪儿了。” “而你，赵大哥，那年你已经通过了征兵体检，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你该是意气风发的军人，保家卫国，而不是现在这样，二十六岁，在家务农，为了孩子，伤着腿还要去鱼塘奔波。” “你都听到了？”赵灿杰愣了下，再次将卡推回去：“那我更不能要了，那些话是我胡说的，我跟我老婆说着玩的，哄她心疼我呢。” “是啊！”陆丽萍附和。 姜千寻忍着泪意：“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真话还是玩笑话，我听得出来，赵大哥，你就收下吧，就当给我个感谢你补偿你的机会，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就当是我给孩子的，咱们当父母的，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不是吗？” “而且这里面只有五十万，你们也说了，我现在生活好过了很多，连佣人都有了，这点钱，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你们就收下吧。” 兰姨听了赵灿杰救人的事儿，她就多恨沈岚一家的无情，就有多感激赵婶一家，见他们不肯收，她直接要跪下来了。 “兰姨，您不要这样！”赵灿杰腿脚有点不便，但反应很快，一把拉起兰姨。 眼看着姜千寻和兰姨都一眼感激看着自己，就连闻声过来的江叔，也满脸期盼看着他，希望他能收下。 他看着门口一身疾病的母亲，还有嫁过来任劳任怨的妻子，最终他还是松了口。 “好吧，那我就替我孩子，承了你的情了，只是这五十万，会不会太多了？” 要知道，很多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也才能攒下这点钱。 姜千寻松了口气，笑着过去拉起赵婶的手：“这哪算多啊，别忘了，今天还是赵婶生日，一点心意，既要送给孩子，又要送给赵婶，我还嫌少了呢。” “我也这么觉得。”兰姨立即附和：“这么着，今晚赵家妹子的生日宴，我就包了，今晚咱们去镇上吃一顿，我请客，谁也不准抢，谁抢我跟谁急！” 赵婶听了，哪有从的，立即反驳着，但兰姨不管，一边拿出三寸不烂之舌劝着她，一边让江叔打电话到镇上订位置。 赵婶一家都是老实人，哪里招架得住。 到了傍晚的时候，赵婶一家子不仅说不过二老，还被哄得笑眯眯的，一起上了保姆车，出发往镇上。 镇上。 兰姨订的是最好的酒店。 说是酒店，其实就是小酒楼，但装潢还可以，菜式也不错，很有地方特色。 姜千寻他们的位置订在二楼的包间，既能看见街道的夜景，人也少，方便他们团聚。 有了一下午的相处，赵婶一家三口和姜千寻他们已经熟悉了不少。 生日宴的时候，气氛比中午明显好太多！ 大家先给赵婶上了蛋糕庆祝，之后再上菜。 姜千寻和陆丽萍都是孕妇，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寿星赵婶两边。 兰姨和赵灿杰给她们俩孕妇夹菜，姜千寻则给赵婶夹菜。 “赵婶，试试这个烧鹅，这家饭店的招牌菜。” “好！”赵婶穿着姜千寻送的新的衣服，抖着长年干活而干枯的手，夹起姜千寻夹过来的烧鹅肉。 刚想入口，一楼下面，就传来一阵吵嚷叫嚣声。